像陈柔这般暴力,平日又打扮的跟个老姑婆一样死气沉沉,还成天摆着一张木鱼脸,就像是别人欠了她几千万没还一样的丧女,在这个时代还真是不多见。
叶媚冉心内默默的腹排着,陈柔见到叶媚冉那副模样,也知道她肯定是在心内默默的骂着她,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冷下声音开口道“行了行了,现在都这么晚了,你闹也闹够了,折腾也折腾的差不多了,赶紧滚去睡觉,别让我每天早上来叫你起床都跟刚参与完世界大战一样累人。”
她撇嘴,乖乖起身往床走去,什么叫她闹够了?不是一直都是陈柔在施行她惨无人道、灭绝人寰的残酷****吗?不是她的好经纪人在虐待她吗?此时此刻,此分此秒,她终于深刻的领悟到什么叫颠倒是非黑白,什么叫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这绝对是加了漂白粉啊!什么事都能推到她身上,都是她的错,你的痴情梦像一个魔咒
夜色浮华,时至凌晨,空气骤冷,夜间的寒冷总是要比白天来得更为强烈,玻璃窗上凝结着层层白雾,寥寥绕绕,令人看不清窗外的景象,模糊了人的视线,混肴了视听。
他看着站在窗边修身长立的男人,嘴角弯着,依旧是不可一世的纨绔模样,他轻笑出声“清洆,你为什么要跑去当什么劳什子男配?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欢抛头露面,现在又愿意将自己暴露在公众面前了?该不会是……为了那天来的那个丫头吧?啧,没想到你竟然好这口。”
他背对着坐在沙发上冷嘲热讽的男人,听到他的话,他也不见任何的情绪波动,透过窗户上那晕染着的白雾看着外界朦胧的夜色,他嘴角微弯,薄唇轻启“我要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万大公子倒是管的真够宽,另外……”
他回转过身,黑眸漠然顶着万幸然,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家的破事我管不着,只是你这拿着我当挡箭牌,毁了我的清誉,总得付出点代价,另外你在我家住的这段时间,房租、水电、餐费,我会连同你损害我名誉造成的损失一并算好,让律师打好条款给你过目,你只需要按时按点打钱过来,其余的,我一并都不会管。”
万幸然拿着红酒杯,刚刚抿了一口就听见顾清洆毫不留情面的话,“噗嗤”一声,刚入口的红酒便被他喷出,顾清洆微微眯了眯眼睛,漠然道“很好,还有你刚刚浪费的红酒和弄脏的地毯茶几,我会一并算进去。”
万幸然咽了咽,喉结动了动,他可怜兮兮的看着顾清洆,说道“小清清,不要这么绝情嘛我们可是多年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跟我来算账呢?再说了,提钱多俗气,咱们两的感情是金钱这种肮脏的东西不可以玷污的,你说是吧?”
他睨了万幸然一眼,轻笑出声“不好意思,万大少爷,我就是一俗人,什么事情还是明说的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你要是不想出钱,那好,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现在赶紧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还有,关于你损害我名誉和你破坏的东西,你要是不想出钱,那你就等着收律师信吧。”
万幸然哭丧着脸看着一脸公事公办,没有回旋余地的男人,开口道“小清清,咱们在商量商量好不好?不要这么绝情嘛人家知道你回来,都好兴奋,特意跑到机场接你,小清清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没钱,拿肉偿怎么样?来吧!用我的身体来偿还一切的恶债!请狠狠的蹂躏我吧!”
他冷冷一笑,嗤笑道“说你是个gay,你倒是真不把自己当成男人看了,难为你大冷天的还能发春,要是雌性激素分泌这么过剩,作为你的好友我也不介意帮你叫个男人为你排忧,或许我现在应该给万老爷子打个电话,跟他讲讲他孙子最近的近况?”
万幸然嘴角僵了僵,顾清洆勾唇一笑“欠我的,一分都不能少,要不你就老老实实还钱,要不我就将律师信寄到万老爷子那里去,两者之间,你自己掂量掂量轻重,二选一。”
说完,他便跨步离开,万幸然坐在沙发上,嘴角抽搐,这个男人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冷漠无情,什么事情都跟你算的清清楚楚,一切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绝对不跟你多说半句。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跟脑子是个摆设,智商低下的哺乳类动物浪费唇舌,那就是在浪费时间,这种费力不讨好又无聊到低级的事情,他没有兴趣参与。
“瓦罐,早上好啊!啧,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彻夜研读?”叶媚冉仰头看着眼前一手插兜,神色戏谑的男人,扯着嘴角干笑“顾大神,早上好。”
他挑眉,嘴角弯起,突然弯身,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和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令她睁大了眼睛,他缓缓靠近,在离她几厘米的地方停下,轻笑“就算你彻夜研读,无论你有多努力,在观众眼里,你始终是个花瓶,没有人会买你的账。”
眸底闪过一抹沉痛,用力推开眼前的人,低垂下头,手紧紧攥拳,猝不及防被她用力一推,他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他听见她低低的声音,他愣神。
她说“不管观众怎么看我,不管会不会有人认同,我为了证明的是我的演技,不需要你们来认可,我拿到这个角色是凭借我自己的努力,我会用心演好这个角色。”
她猛然抬头,坚定的看着他,眼底深处掩藏着的是浓浓的鄙夷,她一字一句的开口,掷地有声“我比谁都清楚在这个鱼目混杂的地方,想获得认同有多难,我更知道在这里,没有人想知道所谓的真相,所以你们都不配作为评价我的人,我要证明看的人只是我自己。”
难得的,他没有打断一个人,以往他是觉得听一个人发表自己的长谈阔论,这是一件愚蠢且无聊透顶的事情,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他从来不会给人说完自己想说的话的机会,这一次,他突然间想听她说完。
看着她愤怒离开的身影,他敛下眼眸,倏尔,嘴角勾起讽刺的微笑,他凉薄且无情的话,就这样闯进已经转身离开的叶媚冉耳中,他说“傲气在这里有什么用?你说的没有错,这里没有人在意真相是什么,所谓真相,不过是能被大多数人认同且传播的话题罢了,而你说没有人有资格来评论你,我想是你想太多了,从你踏入这个圈子开始,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注定了是被人评头论足的结局,呵,不过就是懦弱,何必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倒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