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雅神色一震,十分的惊诧,“墨池哥哥你不想知道是谁拿走档案了吗?”
她急了,这是唯一留住厉墨池的王牌,如果厉墨池不在乎了,她就会永远的失去他。
“若是你一辈子想不起来,难道我要和你耗一辈子吗?”厉墨池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我说过,我会尽我所能的满足你,但绝对不会娶你。”
夏馨雅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让她的四肢一下子就变得冰冷起来,她有些头昏目眩,怔怔道:“我知道。”
当初她强求厉墨池与傅慕旋离婚,那个时候厉墨池的条件就是,他刻意离婚,但是不会娶她。
虽然她一直抱有幻想,以为厉墨池终有一天会看到自己的好,可是现在看来,从傅慕旋出现在厉墨池面前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动摇了。
不,准确的说,他的心复活了。
她粉红的唇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墨池哥哥,你不想替你爸妈报仇了吗?”
厉墨池神色极冷,幽深的瞳孔却绽放着璀璨的光彩,“死人比不过活人,我想要报仇随时都可以,我可以花十年二十年去查,可是我不会再浪费时间在你的身上。”
更不会为了她,而辜负了傅慕旋。
“难道你忘了她对你的背叛吗?!”夏馨雅绝望的嘶吼着,“她和别的男人上过床,还拍了那么耻辱的影片,你真的不介意吗?!”
“只要她肯留在我身边,继续爱我,我不会介意。”厉墨池神色寂寂的看着她,“夏氏集团和厉氏集团的合作就此结束,无论你今后想起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死人没有活人重要。
他厉墨池是一个对时间很苛刻的人,他和傅慕旋没有那么多的三年可以浪费。
他走向门口,夏馨雅却拦住他,不让他走,“墨池哥哥,你不要这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厉墨池嫌弃的看着她,难道她真的以为,他会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的泪水吗?
夏馨雅悲痛欲绝的哭着。
厉墨池却推开她,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陆建新紧张的站起身来,厉墨池却理都没理,径直离去。
他听见夏馨雅的哭声,立刻走进卧室,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馨雅,别哭了,他不在乎你,我在乎。”
夏馨雅却猛地推开陆建新,“你滚,都是因为你,害得墨池哥哥误会了!”
陆建新惊讶,他何其无辜,“馨雅,我知道你伤心难过,可是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夏馨雅抽泣着,眼神带着狠毒,“如果不是因为你,说不定我和墨池哥哥早就订婚了!”
陆建新气得鼻子都歪了,却依旧压低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馨雅,你不要这么胡搅蛮缠,如果不是因为傅家,我爸妈也不会同意我们订婚的。”
他们家是医学世家,以夏馨雅的出身根本够不上。
可是她的姑姑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夫人,他妈妈为了攀上这门关系,本是想让他和傅慕旋成为一对的,可是傅慕旋的妈妈没有同意,他妈妈这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夏馨雅。
夏馨雅最最介意的就是自己出身,偏偏陆建新还提起。
她愤怒,美眸充盈着怒火,“陆建新,连你也瞧不起我?!”
陆建新百口莫辩,他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让夏馨雅知道。
他们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
可是夏馨雅听不见去,她的出身确实不好。
而她的姑姑夏洁能够嫁给傅恒义也全靠自己的努力,她姑姑样貌学历样样出色,这才被傅恒义看中。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这些人也都沾了夏洁的光,日子都变得好起来。
她那个时候看着傅慕旋天天围绕在厉墨池的身边,而厉墨池对自己却冷眼相看,她就嫉妒。
她觉得自己并不比傅慕旋差,厉墨池为何不睁眼看自己。
一直到那场大火,那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让她彻底的重生了。
“馨雅,认清现实吧,厉墨池若是不爱傅慕旋了,他是不会天天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的。”陆建新很清醒,他是男人看得出来厉墨池是爱傅慕旋的。
如果不是因为丑闻,,厉墨池是不会离婚的。
而且就算他们离婚了,厉墨池对傅慕旋的照顾也没有少过,只不过都被夏馨雅暗中给抹除了而已。
夏馨雅听不进去,“滚,我不想看见你!”
她像是疯了一般,将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砸向陆建新,丝毫不心疼。
陆建新被她砸中,虽然身体很疼,却抵不过心疼。
他幽幽一叹,“好,我明白了,馨雅,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成全你,再见!”
他扭头走出卧室,拿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就走出了公寓大门。
公寓里只剩下夏馨雅一人,她抱着头,用力的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离开我,我才是公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没有人回应她,即便她哭得再楚楚可怜,也没有会同情她。
——
傅慕旋的飞机是早晨八点四十的。
她的行李很简单,就一个箱子,已经被尹光熙提前放上了飞机。
来送她的有段柔还有房名杨。
她让厉墨池不要来,结果他真的没来,而是派了尹光熙来送她去美国。
“记得电话联系。”段柔语重心长的叮嘱着她,“等我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傅慕旋点点头,微笑道:“好,你来我会招待你的。”她又看了看房名杨,语气清浅,“辛苦你了,保护他的工作就暂时交给你了。”
房名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沉然,“这么多年的搭档了,说这些太见外了,记得替我向溪溪问好。”
“还有我,还有我。”段柔急忙说道。
“好,我不会忘记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傅慕旋和他们挥手告别,她转头的瞬间,分明看见在不远处的航天楼里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还是来了。
只不过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已。
她装作没看见一样,转身朝着飞机走去,动作潇洒而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