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调息打坐蕴养精神,修炼内力,次日天明南笑从冥想之中醒来之后,神清气爽,生龙活虎。
身上有一些污垢和杂质,才过清晨卯时,南笑跳入谷底的深潭中清洗了一遍。
要是这时有人在旁边看着他洗澡,会发现他身材匀称,比同龄人略高,小小年纪,身上的肌肉竟然精炼而紧凑,透露出一股说不明的气质。
在这寒冷的雪天之中,南笑也没感觉太冷,裹了两层单衣,带上师傅的翻天棍,在天色完全大亮之前来到日前练武的天坑之中。
大雪如毯,掩盖了南笑连日在这儿勤修苦练的痕迹。
悠闲自步的雪鸡像没有看到有人来一样,依旧在雪地上撒欢找食。
“初学这觅踪步,都是自学自练,还没有与人追逐过呢?”
看着那些偶尔追逐嬉戏的雪鸡,南笑心道,将翻天棍往雪地一插,疾步向一只速度最快的雪鸡掠去。
那雪鸡乍闻人声,脖子机灵灵一缩,往老巢跑去。以南笑开始没有习得觅踪步时都能捉住雪鸡的身手,早已落在雪鸡后退的必经之路上。
那只头顶鲜红如梅点的雪鸡是只雄鸡,反应也是极快,南笑身体还没站稳,雪鸡一个扑腾,早已转向越开,往另一个地方跑去。
雪鸡情急之下,扑打翅膀,几乎贴地而飞。南笑要的就是这样的快速转向,迅疾无匹的效果,当即一个弹身,跟着追了过去。
一窝雪鸡经过这么一扑腾,四散开去,但是它们事不关己,呆愣的站在一旁看着同伴被追……
追逃半柱香时间,南笑将觅踪步练的颇有心得,运转自如,不过只是觅踪步最初的‘起’字阶段,听院长心法口诀所说,御衣之后,达到起承转合的‘合’字阶段,就能真正做到日行千里,踏雪无痕的境界。
“武技功法,看来万般都要内力上得去啊……”
感叹了一句,利用雪鸡自由灵活,折返迅疾的特点掌握觅踪步的要领之后,那只可怜的雪鸡,终于成了南笑口中之物。
南笑在雪地大树下修炼了一个上午,火堆中焖了一只叫花鸡后,继续精进学到的武技,南笑先用棍中横刀练习猎刀刀法,平淡无奇的猎刀刀法在他一次次加持内力的挥舞下,刀锋凌厉异常。
接着练习翻天棍法,又掀起一阵风花雪雨,直到天际泛黄,暮色降临。
这样练了几日,南笑在功法武技上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以之前对比,不能同日而语了。
这一日南笑同样苦练到满头大汗之后,才带着两只雪鸡回到洞穴。不过快到谷底洞穴之时,南笑眼力过人,老远的时候,就发现洞室门前隐约有一个人影。
“这么晚这么会有人来这僻静之处?”
南笑忙隐身在山石之后,定睛细看,发现那人不闪不避,应该是专门等自己一样,应该不是无端寻事的。
走近了看,只见那人身材微胖,在洞门前来回渡步。
“王武?他来这儿干什么?”
那人正是邀请他一起组队参加历练的上期学员王武,只见他时而四处张望,时而手捂额头,脸现焦急之色,恐怕在此等久了!
南笑见是他,随即现出身来,走上前去打招呼,连称王师兄!
“南笑兄弟,你终于来了,可等死我了!”
王武见南笑终于回来,大呼一口气,迎上前来,满脸喜色笑道,久等的无奈,在见到南笑之后阴霾一扫而空。
“你在此等了多久了?”
“快两个时辰了,南笑兄弟,你去哪里了,这天寒地冻的,大多学员都窝在住所呆着练功!”
南笑闻言,微一沉吟,自己去天坑那里苦练武技的事情还没有必要让对方知道。
想着手上的雪鸡,笑道:“王师兄久等了,我这不是听闻这数九寒天有雪鸡出没,有些进山采药的学员猎来送给院长,想来这野物的味道很好,我就估摸着去找一找,看能不能捉一两只尝尝味!”
说完,将手中雪鸡一扬,雪鸡只是被南笑用内力捏断了脚筋,行走不得,现在还在扑棱着翅膀。
王武见他手中之物果然是雪鸡,这雪鸡都在极寒的雪窝子里筑巢,等闲难以见到,采药的弟子好容易才猎到,这才送给院长尝鲜,他本人也没吃过。
不由得食指大动,他实力不济,可不敢独自去深山无人区猎取。
他本来是有重要事情要说的,但看到有吃的又忘了事情,道:“南笑兄弟,可以给我一只尝尝味道吗?”
南笑心中一阵好笑,这东西曾经自己亲手烹饪给了院长和谢清流吃过,自己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吃它,已经没有多大感觉,只是这野物多少对内力有些帮助,才把它当饭吃的!
“这雪鸡非常难得,小弟也是运气好,没有进山太远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侥幸捉了两只,与王师兄分享有何不可?”
“南笑兄弟,你真是个好人!”
“王师兄请进洞室吧,里面有现成的烧火什……”
刚说道这儿,南笑想起洞中侧室还有练习灵犀妙指的穴道图,接着道:“这美妙野味当前,要是有酒就更好了,只是小弟寒酸得紧,洞中没有备得好酒啊……”
“好酒我那里有,也是开始为了和那些势利的家伙们打交道留下的,乱街的青竹酒……我这就去取来。”
还没等南笑说完,王武急忙道,真是为了吃什么都不顾了,他同样也是住在书区,只是洞室比南笑的好多了,还没等南笑回话,早已经跑得没有影儿。
南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进入洞室,拔出削铁如泥的横刀小心的抹平洞壁上的假人图画,连着洞壁顶部易风留下的字迹也擦掉。
将一切恢复原样后,回到洞室大厅,这才生火烤鸡。
收拾好一切,开始穿雪鸡烧烤的时候,听到洞外有呼唤声,南笑打开洞室门,只见王武手上拿着两坛青竹酒,这东西平常难得弄到,看来这家伙还是下了血本。
虽然还没有出味,王武已经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野物味道,连声叫好,围到了火边。
不比在天坑雪地中,南笑在洞中备了些调味品,一道一道的加入雪鸡烧烤,满室生香,南笑看到王武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王师兄莫急,小弟以前在酒楼时候,常烤童子鸡吃,这才得一半功夫,待会儿说不定王师兄都能把自己的舌头吃下去……”
“南笑兄弟真是会做又会说,我都快等不及了……”
南笑用青竹酒淋了一遍雪鸡,接着上料烤,这样来了两遍,香味中又多了一份醉人的味道。
“好了,开吃吧,王师兄请……”
南笑将一只雪鸡递给王武,但是他吃相实在是粗鲁,牛嚼牡丹一般不怕烫地大吃起来。
南笑自己拿着一只雪鸡慢慢品着,对比白日里雪地中闷的叫花鸡,味道大不相同。
不一会儿,王武的面前堆满碎骨,上面的肉剔得半点不见。
南笑呵呵笑道:“王师兄不要着急,喝口酒咽咽……”
扬起酒坛,自己喝了一大口,爽!
王武却是爱吃,很快手上的雪鸡已然告罄,眼睛盯着南笑手上剩下的半只烤鸡,打起主意来……
吃人嘴软,南笑心中呵呵一笑,道:
“这半只烤鸡也给王师兄吧,小弟有酒就够了!”
“那怎么好……”只是王武话没说清楚,手自然的接过雪鸡吃了起来,后面的话也被堵上了!
南笑喝光了青竹酒,看着王武满手满脸的油,这王武年岁比自己大,但吃相还不及自己十岁的时候,真是惹人发笑。
“今天他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呢,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心中想着,问道:
“王师兄,今日来找我,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王武闻言,停下了手中吃鸡的动作,呆愣一下,突然站了起来,“糟糕,只顾吃,我怎么把事情忘记了,还好你提醒啊!”
南笑见他神色凝重,忙道:“王师兄,到底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