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箫儿摸黑很快回到百春堂,王大春仍旧躺在格楼房间里。
小箫儿寻思着以此时自己的能力,要不声不响杀掉赵宗玉,还得从长计议。王大春只能让他在这儿躺着,明日看是否有父老乡亲发现,然后埋葬一下他。
他走到王大春面前,一脸歉疚的看了一眼,他答应王大春好好保护王小婉,却没能做到,只能为她报仇了。
在内心深处,却想到即使杀掉了赵宗玉,王小婉也不能死而复生,不由喃喃道:“这世间哪里有死而复生之法,人可不可以不死!又去哪里寻找不灭之道?”
很快,小箫儿抛开脑海中自觉可笑的一些想法,来到墙边暗格的地方,使劲撬开,只见里面有些书籍和一个布匹包裹。
小箫儿随便翻看了一下,因为王小婉的缘故,倒也认得大部分。都是一些药方医书,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书籍。
他将医书都用布包了起来,放在内袋里面。打开布匹包裹,却是一些金子和散碎银子。也一并拿上。
翻墙回到宝福楼的时候,福宝依旧在大厅沉睡,许是太累的缘故,柜台洒落着一些账单,应该是还没有算好账目,小箫儿没有惊动他。
他自顾回到后院自己的小楼,此时已经是深夜寅时过后。他将东西藏在床铺内墙里面的一个小格子,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不待福宝吩咐,小箫儿忍着全身酸痛,在福宝还没睡醒之前,将餐桌椅收拾干净了,准备好了当日客人需要的餐饮材料。照样去早市采购了新鲜鱼儿,就像没有发生一切事情一样。
……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宝福楼依旧顾客盈门,每日限制数量的桃花酒仍然供不应求。当日福宝询问小箫儿去向的时候,小箫儿找个理由胡乱搪塞过去了。福宝看在他做事勤快的份上,也没有追究。
王大春的尸体还是被人发现了,但是不知道凶手是谁。街坊邻里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凑了钱将之埋在小镇旁边一块风景怡人之地。大伙儿没看到王小婉的身影,都以为她失踪了。
小箫儿私下打听了下消息,盐帮那边对赵家没有什么动作,赵宗玉不知为何似乎也失踪了一样,小箫儿在这个月内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过。
“这是急不得,得从长计议。”
小箫儿寻思着去哪里打听一下赵宗玉的消息,但是不能有任何差池被赵家盯上。
每日到宝福楼吃饭的客人不少,几杯酒下肚,就有了谈兴。大多谈一些附近的奇闻异事,也每每透露出一些各路豪强的消息。
在座椅之间穿梭的小箫儿不免也有些消息入耳,盐帮最近少有的很安静,不知道图谋什么大事,严肃管制帮中之人,对赵家很少发生冲突。
小镇隶属赵家私人武馆的小武馆最近又选拔了好几名弟子到庄上听用。听说是赵家公子身边小斯不知道何故竟然生病死了。而且一死还死两个,原先身边的布衣武士也调去执行其他任务了。
小箫儿心中一笑,这两小子还是没逃过赵宗玉的毒手,原来他内心也会感到害怕啊!王大春死后,虽然官府监察基本是他赵家控制的,不过形式也要走一走。
不过怎么说还是把这事儿压下来了。想来他也受到了一些教训。
“不过这还不够!”
每当夜晚在后院练习膂力和身体强度的时候,他都在思考如何杀掉赵宗玉,并想好一切可能的后路。
这一个月内,小箫儿有时间就用自己所识不多的字研究从王大春内室获得的医书。其中两本比较受他的注意。
一本是《杂疑百方》,另一本应该是一本残书,叫做《毒解》。前面一本是常用的一些医病方子,对一些难得一见的疾病也有试用解法,另附有一些强身健体的补药方子。
后面一本《毒解》全是王大春收集的不少毒药方子,有一针见血的,有杀人于无形的,一些有现成的解毒方子。一些没有解毒方子的,却有王大春试制的一些解药药方。
书的后面还预留很多没写,看来王大春本来想收集下去,做全这本书的,可以命陨。
小箫儿无心去研究其他什么医病方子,对强身健体的药汤和毒药感兴趣。小箫儿在外出为宝福楼采买食材的时候,顺便在街上按照一个叫“炼骨散”的方子抓药。
然后夜晚偷偷在后院熬药锻炼身体,一个月过去,加上每天一只烧鸡的食,小箫儿身体较过去有了明显变化,身体筋骨更加结实有力,虽然看上去也是清瘦的感觉,但是却很筋骨。
除了按照《杂疑百方》上的方子抓药进补外,小箫儿打起十二分精神研究毒解,想要无声无息的杀掉赵宗玉,无疑对现在的小箫儿来说,最好的办法是用毒,不管怎样,都要为王小婉讨回一个公道。
小箫儿粗略选定了几种毒药,但都不能达到无声无息的地步,比如一个主要以野外一种野生枯竹的根茎汁配合生活在其间的一种小蛇蛇毒炼制的“枯青水”,毒性很霸道。
按照《毒解》上面描述,服食极少部分,几个呼吸之间即可毙命,但是此毒却不是无色无味,而且主原料很难找到,枯竹在野外很难找到,只能在极阴暗和污秽的地方才能找到,更别说生活在其间的毒蛇。
小箫儿很快排除,另一种毒药“鸠石露”,毒解上记载是用一种鸠鸟因为行为习惯,围在巢穴附近的石头上通过口水排除体内毒液,久而久之,石头上会凝结出一层像露水一样的东西,晶莹剔透。采摘之加上石头粉炼化,手机液体即可使用。
这种毒药倒是符合无色无味的要求,但是原材料也是极其难找,而且小箫儿也不知道炼制之法。
最后一种是叫做“胡曼花语”,这是一种很霸道的毒药,主药是一种叫做胡曼花的野生草,会开一种紫红色的小花。全身剧毒,配合其他辅料,炼制的毒药可以根据需要或是香气,或是液体,或是凝聚成固体,除了有一些极普通的香味外,没有其他引人注意的地方。
中毒者就像喝醉酒一样,话变得多,胡言乱语,十二个时辰之内无声无息地死去,但是中毒之人气血不畅,内心及其痛苦。
小箫儿仔细看了关于胡曼花语的记载,除了胡曼花植株,还有其他一些辅料,如一些桃木浆,蟾蜍泡,蝙蝠毛等等,杂七杂八一些,显得怪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