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小箫儿忙完后却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深深的感觉到一股没有力量的无奈,如果自己变强,这些事情自己就可以解决,赵家都不会存在。可是现在自己只是一个酒楼的小斯而已。
能有什么办法能无声无息的干掉赵宗玉,他身边有布衣武士护卫,又怎么样才能接近他?想着想着,小箫儿一咬牙,下定决心无论怎样也要杀掉赵宗玉,不为其他,就只为一个相识的发小。
随即又想到,在那之后自己又往哪儿去呢?
赵家不会放过自己吧,离开桃花镇?自己从小在这儿长大,又往哪儿去?……一连串问题,想着想着,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又忙碌了一天,一整天小箫儿都留意着桥头,见没有赵宗玉一行人的影子。河对岸百春堂仍旧照常看病抓药,并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早早的将饭菜送过去了。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就好像那天赵宗玉没有来说过什么一样。
忽地一日,桃花镇赶集,周边村子和一些渔民都来镇上赶集,热闹非凡。小箫儿照例去鱼港那边买了不少鲜鱼回到宝福楼。
只是路上见运鱼的水车比平时多了一些,一打听才知道不知道何故赵赵公子要宴请朋友,要很多鲜鱼留用。小箫儿心里打一个突,一整天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傍晚时分,只听桥头吹吹打打,一行人簇拥着赵宗玉,身后跟着一乘花轿,慢慢往百春堂行去。小箫儿暗不好,解下围裙扔下汗巾,风一般跑出门去。身后只传来福宝那破嗓门:“破箫儿,你死哪里去?”
赵宗玉等人很快来到百春堂,王大春闻讯也早已出来拦在门口,脸上阴晴不定。赵宗玉打着玩弄的心理纳妾,也没让老子知道。是以花点钱雇佣吹打花轿,准备了赵庄产业的一处房子来个金屋藏娇。
是以来人也没有什么排场,除了亲随之人,就是花钱请来的帮闲。赵宗玉戴了一顶花帽,见王大春挡在当口,脸色闪过一丝不善。
拱手笑道:“前几日赵某有事耽搁了迎娶令爱的良辰吉时,不过选日不如撞日,今天特来迎娶令爱过门,请令爱屈尊上轿吧。”
身后小斯则识时务地高声叫了一声新娘上轿。身后布衣武士则把不相干人遣散到了一边。
王大春站在门口,不卑不亢说道:“赵公子不要欺人太甚,你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到来,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什么事情?”
小箫儿早已经来到百春堂,乘混乱之际,来到后院,王小婉见他进来,很是惊讶:“箫儿哥,你这会儿来做什么?”
小箫儿急急地看了外面一眼,似乎没什么动静,这才说道:“我暂时想到一计,你先寻一个地方躲起来,拿些你自己的衣服给我!”
王小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正要说话,小箫儿却连声催促。只得拿些换洗衣服给他,自己出后门去了。
小箫儿捡了一件长衫穿上,头上盖上路过时候顺的假发,在院子中找些晾晒的药粉涂在脸上,因为年纪相仿,用头发遮住额头,不细看下倒是有几分相似。
没花多少时间弄好后,正欲往大堂走去。见赵宗玉身旁两个小斯扑来,将自己往外面抬了去。
小箫儿心下一动,没有反抗。到了大厅门口,只见王大春被打倒在地下,嘴角肿了一块。他见自己被赵宗玉的人抬着出来,叫着自己女儿名字。
小箫儿却不吭声理会。
原来赵宗玉手下小斯见王大春不让路,眼角一挑,示意用强,赵宗玉也不反对,这才打倒王大春,冲进后院而去,当面却见小箫儿假扮的王小婉走来,当即放倒抬走,只是对方竟然不声不响,估计对方吓呆了之故!
王大春眼见“女儿”被抬上花轿,不由身体如坠冰窟,一口气上不来晕倒过去。
花轿没有往赵庄而去,却是往小镇南部走去,花轿内,一颠一颠的小箫儿看着被封死的花轿不由得头大,取出贴身藏着的小刀内握在手里,寻思着怎么出去,如果到了地点被发现就大大不妙。
行进中早没了吹打声,只听旁边小斯对赵宗玉说道:“公子爷,咱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强逼夺人,老爷那边会不会知道。要是那样的话,小的可没有多少腿够打断的。”
赵宗玉轻笑一声,“你小子出的主意,老爷知道了也难奈我何!”
那小斯知道赵宗玉不会弃他不管,但也讨好的说道:“到时候公子得为我做主啊,不过为公子爷办事,吃点苦又算什么?”
赵宗玉没有接话,小箫儿不知道他脸上什么表情。只听另一小斯道:“公子爷对这小妞有何打算?”
赵宗玉却没有回答他,只说到:“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闹的动静不小,只怕瞒不住老爷那边,各位想想善后的法子吧!”
原先那小斯道:“知道就知道呗,上次在柳衣巷杀了那人,到现在都什么事都没有,这丫头能有对方来头大,最多被训斥一顿。把人放了或者往什么地方一扔,天大地大,谁知道呢!”
一番话说得其他随行几人也笑了。花轿内小箫儿腹排不已:“想把爷爷扔了,爷爷先跑再说!”
侧耳细听,远远地似有水声传来,内心一喜,心道:“有了,老子来个水遁,叫你们河里摸鱼去!”打定了主意,将注意力提到最高状态。
前面是一个木桥,花轿很快走了上去,过了木桥,拐个弯就到山前的一处小庄子了。
小箫儿借助花轿左右摇摆之势左右晃动,约莫估计来到桥中间,小箫儿使劲从一边往一边蹦去,接连提水练劲力,小箫儿臂力已经远超同龄人,花轿吃重不过,连人带轿从小木桥上往河中摔去。
噗通接连响起三声。抬轿之人在水里拼命扑打着水花,死命喊着救命。不过这些小箫儿已经听不到也看不见。
花轿一入水沉了一下就半漂在水上,小箫儿用小刀划破向水的一边,极力往水深处游去。浑然忘了头上戴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桥上,小斯看着水中倾倒的花轿,连声训斥着轿夫无用,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两人抬一个都能摔水里去,而赵宗玉不经意间看到一边水上飘起的长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