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呗。”洛奇哭笑不得的答了一句,随即牵起了玉儿递来的小手,却猛然发现她的手冷的好像是冰块一样。
洛奇的眉头,再次狠狠的皱了起来。
“小玉儿,你先不要乱动,我看看你眼睛。”洛奇笑着说了一句,可目光却带着严肃。
察觉到洛奇的不对劲,董舞也立刻皱了皱眉。而玉儿更是连连摇头,不高兴的说道:“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人家才不给你看,你要是看到人家的秘密怎么办?”
“玉儿,让他看一下。”邹天文的声音忽然传来,语气也带着几分凝重那个,仿佛是在发命令一样。
正说悄悄话的钟言和洪欣,顿时也被吸引了注意,向着这边聚拢了过来,疑惑的看着洛奇和玉儿,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洛奇俯下了身子,翻开玉儿的眼脸,仔细的看了看,眉头渐渐的紧锁。但很快又舒展开,笑眯眯的夸赞道:“小玉儿,你眼睛好漂亮。“
董舞等三人顿时一愣,何不等锤洛奇一顿,这家伙把气氛搞的这么凝重,只是想调戏一下玉儿?
钟言无语的摸了摸鼻子,一脸古怪的看着洛奇,这货该不是还有恋童癖吧?
“哼,师父早就说过了。“玉儿倒是没有太多想法,听到洛奇的夸赞,便小骄傲的扬起了脑袋,脸蛋上挂满了稚嫩的笑容。
“玉儿,你先去自己玩吧,师父有事和你针王哥哥说。”邹天文也走了过来,摸了摸玉儿的脑袋,等玉儿回了房间,才看向了洛奇,苦笑道:“你这双眼睛可真够毒的,刚才就见你一直在观察玉儿,你是早就看出来了吧?”
董舞等三人满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在这三个人当中,自然是洪欣和玉儿最好,平时都是洪欣带着玉儿,这时一听师父的话,第一个就忍不住了:“师父,你们说什么呢,什么看出来了?难道是玉儿么,可我是看着玉儿长大的,怎么不知道她有什么问题?”
邹天文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摇头道:“钟言的隐疾,你看出来了?”
“……”洪欣顿时沉默了,同时也明白了过来,玉儿果然也有隐疾,眼泪顿时又开始打转了,颤声道:“那,那玉儿,她又是什么隐疾,该不是也治不好吧?”
“若是能治好,我用得着隐瞒?洛小子,你说说看。”似乎受不了洪欣的模样,邹天文立刻扭头看向了洛奇。
洛奇闻言,点头说道:“玉儿的隐疾,是在眼睛上。若是隐性变显性,恐怕会扩散全身。倒是和钟哥的穴隐症有些类似,同样都是非常罕见,同时也是很难救治的奇症。换句话说,就是治不好,便只能等死。”
“这……怎么会这样?”所有人都愣住了,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洛奇也是摇头苦叹,随即心中悄然移动,目光瞟向了邹天文:“邹老爷子,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没等邹天文表示,洛奇便接着说道:“这回朽阁上下所有弟子,应该都有些隐疾在身吧?”
相对于玉儿的隐疾,洛奇的这一句话,冲击力更为强大。钟言和洪欣身子一颤,惊恐的看向了邹天文。而董舞更是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透着难以置信。
洛奇有这样的判断,也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些踪迹可循。从一开始的洪欣手疾,再到钟言的穴隐症,如今玉儿的隐性眼疾。如果一个、两个还好说,可再出现第三个,这么多巧合碰到一起,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脑海中瞬间转过许多念头,钟言顿时冒出了一头冷汗,惊疑道:“师父,这事真的?师兄弟们的身上,都是有隐疾的吗?”
深深的看了演洛奇,邹天文苦笑了起来,说道:“有些事情,总归是要说的。我年轻的时候很是心高气傲,曾说过要克服所以奇病诡症。所以一直都在寻找这样的患者,可是回朽三针真的就能三针回春么?”
邹天文说到这,脸上充满了失落:“于是,我自然是栽了很大的跟头,很多还能活很久的患者,在我的针下气绝而亡。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回朽三针的重大缺陷。它既是救人于必死的奇术,又是杀人之必死的屠刀。”
“后来我就寻找身有隐疾的孩子,将你们都带回到回朽阁,把我的医术传授给你们。我既希望你们慈医济世,克服这个世上越来越多的疑难杂症。这不仅是拯救患者,同时也是拯救你们。”邹天文说到这,眼中已经充满希望。因为在他的教导下,的确出现了很多名医。”
“大慈悲者,这才是大慈悲者。”洛奇深深的看着邹天文,此时心中只有崇拜与敬仰。洛奇忽然面对邹天文,深深的鞠了一躬:“邹老,从今往后,您就是我最崇敬的人之一。”
“师父,您辛苦了。”钟言和洪欣同时跪下,重重的拜了三拜。
“邹爷爷,您真伟大。”董舞泪光隐现,和洛奇一样,深深的鞠躬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洛奇却目光一闪,好笑的看着董舞道:“小舞,你是想和我二拜高堂么,你这也太心急了点吧,天地咱们都还没拜呢。”
洛奇的话一出后,所有人都满头黑线,你这个混蛋家伙,怎么就这么能破坏气氛呢?
董舞面庞娇羞,瞪眼嗔骂道:“你不调戏我能死啊?”
邹天文看到几人拜自己,心中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正想很有长者风范的让几人起身,就听到了洛奇这不着调的话,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呃,哈哈,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么。”洛奇看着几人喷火的眼睛,顿时打起了哈哈来。
邹天文瞪了洛奇一眼,恨声说道:“只是有些遗憾,我没能找到如你这般优秀的弟子。”
“这……”洛奇顿时苦笑起来,耸了耸肩,说道:“那邹老爷子要庆幸了,您当初要是收到我做徒弟,这回朽阁恐怕早让我给拆了。”
回想起曾经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洛奇心中也有些唏嘘感慨。
“呵呵,那倒是无妨,你若是能医好那些疑难杂症,把我这回朽阁都拆掉也行啊?”邹天文呵呵一笑,现在也摸透了洛奇的秉性,所以也不去纠结洛奇的扯皮。
认真的看了看洛奇,语重心长的说道:“洛奇,这中医界的未来,就要靠你们年轻一代了。我只希望你能保持本心,千万不要负了老董的期望,要做一名真正的针王。”
洛奇咧了咧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这帮老家伙,怎么都跟交代后事似的。人家的梦想就是喝喝茶、泡泡妞,过着逍遥自在的幸福生活,可你们偏得给我加那些担子。”
“你个混蛋臭小子,不和老朽斗嘴就难受是吧?”邹天文一听洛奇的话,顿时又恼火了起来,洛奇这小子说话,真心是欠揍啊。
看这一老一少斗嘴,其实也是蛮有趣的。若是在十分钟前,大家没准还掺合两句。可现在却是悲伤满腹,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特别是钟言和洪欣,没哭出来都算好的了。
按照刚才的说法,他们这些师兄弟们,大多身上都有隐疾,只是现在时间未到,病症都还在潜伏中。可这些病症一旦爆发,那就是个不可逆转的结果。
钟言低垂着脑袋,眼中光芒闪烁,忽然抬起了头,郑重的说道:“师父,阁里的师兄弟们,还有谁的隐疾难以治疗?”
在短暂的思索中,钟言已经决定,要用改进的回朽三针,却救治那些是兄弟们。
邹天文把手一摊,顿时满脸的苦涩:“他们的隐疾,都很难医治。”
“那我先去检查一下。”钟言心中顿时一沉,心急的就往外走去。
可是钟言刚转过身,就被邹天文叫住了:“你给我回来,你现在去说,是想引起恐慌么?别以为你的医术有多高明,要是闹得大家躁动不安,到时候你怎么收场?”
钟言立刻回过身来,脸色通红的低着头,可眼角顿时瞥到了洛奇,随即抬手一指,梗着脖子说道:“洛奇不也在这么,我们这些人联手,难道还治不了那些隐疾?”
“……”邹天文顿时沉默下来,看了看静立一旁的洛奇,沉声道:“洛奇,你有多少把握?若是你能只好他们,老朽这回天阁,就欠你个人情。”
虽然一直和洛奇吵嘴,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认可了洛奇的医术。甚至潜意识的认为,洛奇的确比自己要高明一些。
洛奇苦笑起来,摇头说道:“我的医术的确还行,可我这也不是仙术,不可能遇到一个治好一个。而且在治疗之前,总要知道什么病症,才好对症下药吧?”
“说的也是。”邹天文有些尴尬,由于心中太过关切,却把最基本的给忘了。看到了洛奇的医术,就对他有了太多的期待。
“洛奇不是有针王的身份么,我们可以用这个借口,让他给是兄弟们检查身体。”洪欣眼珠一转,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办法,笑着说道:“若是有人问起,就说针王难得来一次,就让他给大家看看,顺便指点切磋一下,你们看这样行么?”
“嗯,这倒是个办法。”邹天文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可是在这之前,要先等外面那些患者离开之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