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厅的饭桌上气愤非常的诡异,红缨一直的在忙碌的摆着饭菜,眼睛却是时不时的瞄着满脸臭臭的王爷和一脸傻笑的王妃,怎么感觉这两个人有些怪呢,可……又不知道什么地方怪,一时的说不上来,甩甩脑子,不想了,她家的王爷平时脸就这样,今儿只是更甚而已,兴许是没有……没有…恩,舒服而已。
而翡翠则是留下来铺镇床铺,可进屋点亮的其实的屋子时,看向那床上顿时傻眼,这……这床上的锦被完好的叠着,救就是床单凌乱了一些,难道……怪不得王爷走的那样匆忙,脸色那样的差,这跟本就是……翡翠无语的收拾床铺,顺便的给铺好,把屋子里的灯全部点上,之后闪身去了厨房,告诉婆子们烧水。
晚饭吃的嘴欢快的便是容锦歌,而南宫琰看着女人得意的样子暗叹,这丫头防他就跟放狼一样,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吃了她。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出窗户照射到床上,印在半睡半醒女人的脸上,只见她了动眼珠,缓缓的张开了迷蒙的大眼,过了会儿才清醒,懒懒的身了个要,才缓缓的起身。
外面的人听见屋子里有动静,边推来了寝室的们走了进去:“娘娘。”
容锦歌眨眨眼,颔首的点了下头,起身让翡翠服侍。
“尽早传来消息,昨晚……妙侧妃小产了。”翡翠轻道。
容锦歌脑子忽悠的一下,转头看向她:“消息可靠?”
她有些不信,自己给她的药丸那并非是普通保胎的,为什么面临危险的情况不吃?
她点了先下颚,手上的动作不减:“可靠,估计不出今天下午,这消息一定会传的满城风雨。”
满城风雨?容锦歌没有错过这句话。
“怎么回事?”
“据说,是容梦晴和妙音发生了一些口叫,而身侧的赫连静怡也在,赫连静怡看不过容梦晴说的话,她们两个扭打了在一起,最后 不知道怎么的,这赫连静怡最后竟是伸腿踹像已经后腿的妙音,妙侧妃一时没站住就话落到了湖里,就……”
后面的不用翡翠说,她容锦歌的脑子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想得到,被人踹了一脚,在滚落到湖里,而又是现在这天气……容锦歌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指,她有过这种痛失爱子的体会,而此时又轮到了妙音……现在真是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太子府
噼里啪啦,屋子里一阵的清脆的响声。
发泄完的妙音顾不得身子是不是虚弱,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小雯和小黎看着侧妃的这个样子十分的难过,眼泪跟着一起掉,现在孩子没了,可……若是侧妃娘娘的身子在跨了,那以后岂不是更难受孕了么。
小雯缓缓的低下身子,扶着妙音:“侧妃娘娘,起来吧,地上凉,若是伤到了身子那岂不是落下了病根,这小月子里也是要静养的。”
妙音听闻苦笑:“伤到谁又能在乎?”明明是赫连静怡踹的那一脚,现在事情都清楚的很,可太子就是小惩大诫,却没有一点实质的惩罚,这让她怎么能承受,居然还对外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湖里导致流产。
这南宫焕为了抱住赫连静怡暗算皇嗣的罪名,就可以让她无辜的收到了牵连,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张明黄的圣旨,心中更是不屑的嗤笑,皇上得知痛失皇孙,大为恼火,但是念她是不小心,从而轻发落,从侧妃将为妙夫人。
这真是一道可笑的圣旨,也彻底让她看清楚了这太子府里的黑暗一幕,攥着手指,长长的指甲扣紧了肉里她却是一点的疼敢都没有,扶着小雯的手站了起来,从盛怒种又回复了以往的冷漠,只是这谁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漠。
躺在双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小雯和小黎给她盖住身上的辈子,慢慢的退出了屋子。
彼时的听雨园。
赫连静怡的跪在地上,委屈的看着南宫琰。
“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是容梦情一直的望着妙妹妹那里,我伸脚是想踢开容梦情的,可谁知……她一躲就踹到了妙音,我……我…表哥,你要相信我。”说着话,眼泪含在眼圈里,委屈的在眼眶里直打转。
南宫焕冰冷的双眸看着地上的人,此刻他是无悲无喜,盯着她看了良久,缓缓的张开了薄唇:“不管怎么说,妙音是因为你而流产,又是因为你而受到了父皇的责罚,她替你们背下了黑锅,本宫看在你是表妹的份上,已经做的仁至义尽,若是你们私下里还敢找妙音的麻烦,本宫据对不会做不是不管,静怡,你可听清楚了?”
赫连静怡听完这话,眼泪瞬间的从眼眶里流了下来,深深的磕头:“静怡知道,静怡顶不会去在闯祸。”
南宫焕优雅的起身,没看地上的人一眼,转身走出了听雨园。
赫连静怡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伸手挥去了那双湿润的眼睛,当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却是一片的冰冷,嘴角撤出一抹微笑,孩子?现在南宫焕的眼睛里全部是他太子之位,怎么会对她出手!
只是可恨容梦晴,这次却是没有搬到她,一箭双雕的事情没有办成,可也不错,最起码少了一个威胁她当皇后的筹码,更是少了阻碍未来她肚子里大皇子的障碍。
笑着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孩子,等等,等到坐稳胎之后,娘在把这好消息透漏出去,从地上起身,笑着坐在了刚才南宫焕做的位置,呵……皇后的位置她要,不然如此,太子的位置也必定是她儿子的,不论她生的是不是儿子……一切像是过往云烟,转眼之际,安陵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窗外的雪花翻飞,屋子里点着金丝木炭,才给这冰冷的屋子里传输了一点点的温暖。
小雯走进了屋子,瞧着妙夫人又对着窗户外面发呆,暗叹了声,上前伸手关上窗子回眸的劝导:“夫人,你身子还未全好,不能吹风的。”
妙音不语,转身的做了在火炭喷子边上烤火,炭盆子里炭烧的很旺,通红,通红的,可她依旧是浑身感觉到了冰凉,温暖不了她的心,盯着火炭好久,久到她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她都不知道。
南宫焕伸手按住她的双肩,憔悴的带着无奈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音儿,对不起,唯有如此才能保全住他们,本宫答应你,若是你在受孕,剩下的皇子必定是太子。”
妙音闪动了几下眼眸,心里却是耻笑,缓缓的起身,转过头看着他,见他眼底有些充血,伸手轻轻的抚摸上那一双恶毒的眼,半晌之后把所有的话,化成了一丝轻叹:“焕,若是可以,妙音不想生个皇子,若是上天垂爱,就让妙音生个公主,妙音只想守着夫君和孩子生活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更不想夫君为了妙音的事情而愧疚自责,能为夫君做一些事情妙音…愿意。”
真挚,柔情,撕心裂肺的疼痛,牵强,对他的不舍以及楚楚可怜的目光掺和在一起,那一瞬间,南宫焕只感觉他呼吸短促,心口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捆子,可当想到南宫琰和皇上屁股地下的那龙椅,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他硬是狠下心来,却对妙音异常的坚定到:“音儿放心,今天你的屈辱,夫君定会为你抬回来,太子之位……我给你留着。”
说完附身轻轻的啄了下她惨白的脸蛋,不忍心在看她梨花带泪的样子,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瞧见两个服侍妙音的侍女,浑身撒发冷气的道:“好好的照顾夫人,若是她有任何的闪失,小心你们的头。”说完往前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转身的看着下蹲的两个人:“府里的月份还是按照侧妃的份子发放,若是有什么短缺就找太子妃……或是管家,燕窝,人参之列的补品不要断,听清楚了?”
小雯和小黎紧忙的跪下,胆怯的狂点头:“奴婢听清楚了。”
南宫焕听见她们的回话,心里舒服了一些,而在屋子里的人却是嘴角却是漏出了一抹讽刺的笑。
时光如梭,旖旎园里,妙音虽然是夫人的身份,但是用的可都要比一般侧妃用的还要好,甚至都能赶超了太子妃,可后院的这些女人一个个的也都不敢吱声,更别说是去找妙音的麻烦,而此时的妙音却是心静如水的在谈她的琴。
乐佳端着一本刚刚沏好的云雾香茗走了进来,轻轻的放在妙夫人旁边的檀木桌子上,自己站在一边服侍她。
过了半晌,一首曲子结束,妙音伸手从一遍的桌子上拿出一块锦帕轻轻的擦拭双手,伸手一抬,可半天这手里的东西没人接过去,妙音狐疑的抬眸,见乐佳出神的脸上挂着一抹犹疑。
“乐佳,你这是怎么了?”
往常这丫头最是爱说的一个,不论府里发生了什么,她都要回来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可今儿却是异常的安静,这着实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可也间接的排除了她并非是南宫焕派来的细作,不过细作人选,她已经差不多清楚是谁了。
乐佳听见妙音叫她,恍惚了下,才知道妙夫人问话,张张嘴,又闭上,贝齿咬唇的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让妙音更加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把她难为成这个样子。
“单说无妨。”转眼一想,兴许是怕她怪罪,轻笑的道。
乐佳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开口,就算是现在不说,以后也回事知道的,随即长叹了一声:“夫人,听雨园里的那位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此刻赫连侧妃身边的如思已经去想太子禀报了。”
原来是这件事情,三个月,那她流产的时候,她岂不是刚刚怀孕不久?呵……原来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流产,闹了半天是挡住了她儿子的路了。
缓和了下心中的情绪,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浅笑:“这是好事,应当咱们送上礼物的,可……我现在的身子着实的不变,你去叫来三等丫头里的那个白芷。”
乐佳一阵,白芷?低头望向夫人,见夫人的眼睛迎了过来,她紧忙的俯身走了出去。
片刻,她把白芷领了过来:“夫人,白芷来了。”
妙音垂眸的吹了吹那杯冒着热气的云雾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才放下,抬眸看向乐佳身侧的白芷,这还是她第一次正眼瞧这个丫头,低头回眸,小手攥着一摆,衣服怯怯的样子,简直是无害到了极点。
可有有谁知道,当她第一次肚子不舒服的时候,是她跑去请的府医,当在后花园远远观望的自己的时候,盯着自己的时候,那双凌厉的眼神是那样的犀利,若不是她天生的敏感,此刻这两次都能让她蒙混过去,可惜的是,她并非是常人,而她却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观察是她的强项,即便是她掩饰的再好。
“听闻赫连侧妃已经怀有身孕,本该是我去贺喜的,可……这身子着实的是太过弱了一些,就不亲自前去了,乐佳,你领着白芷去库房,让白芷挑一些补品,不要小气,多拿上一些,顺便的带着府医去,让她当着赫连侧妃的面把那些补品检查一番,以防万一。”说完轻叹一声:“太子这次好不容易再有子嗣,可是一定要注意了,行了,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