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合欢殿里一片宁静。
容锦歌安然舒适的躺在床上,盖着一张薄被,黛眉轻轻的弯着,脸上带着一抹愉悦的表情,仿佛她现在真陷入美好的梦境。
一缕晨光悄悄的从微开的窗子泄入,轻轻柔柔的撒着她的脸上,似乎好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床旁产檀木桌上摆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云雾茗茶,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日此的宁静和谐。
而此时,翡翠却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瞧见王妃这个样子,心里很是不舍上前去打扰这份安详,可…“王妃,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容锦歌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嘴角一抹微笑轻轻的扬起,似睡未睡般的慵懒从双上做了起来,伸手揭开身上的薄被,赤脚下地,翡翠见状上前去服侍。
南宫琰满面红光的走了过来,瞧见小女人淡雅的正在梳妆,他上前结果翡翠的木梳,心情极好的给她梳妆:“今日为夫给娘子梳妆。”
容锦歌从铜镜里望去,他那双大掌要为她梳妆?拿剑还行,拿梳子……果然……这发髻可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太多,人不可貌相始终是正确的。
两人的心情都很不错,一同坐上府里的马车外出,在一间茶楼里停下,两人相携的走了进去,一盏茶的时间却是从后面瞧瞧的离开,坐上一辆及其的普通的马车,快速的离开,而赶车的却是红缨乔庄改版的,翡翠和寒月此时正在茶楼里侍候‘主子们喝茶’。
当马车到了西市的一家很普通的茶楼里停下,红缨顶着那牌匾看了片刻,确定这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一跃,下了马车,朝着车子里的人道:“老爷,夫人到了。”
一只白皙的手伸开,揭开马车的帘子,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下了马车,不忘伸手扶着车上的女人下车,两人一现身就有人前来搭话:“老爷,夫人,里面请,香茶早已备好。”
男人和女人并未说话,而是跟在那个伶俐的小二身后上了楼,在一处雅间前停下了脚步,朝着里面弯腰做了请的姿势之后,转身道就跑下了楼。
容锦歌和南宫琰对视一眼,后者不好痕迹的挑了下眉,伸手轻敲了几下门,随后推门而进。
屋子里的人却是站了起来,瞧着推门而进的人,纷纷上前行礼,却是被南宫琰制止。
“两位无需多礼,请起。”南宫琰虚浮了下,并未碰到他们。
容烈和景锡站起了身子,朝着容锦歌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四个人落座之后,容锦歌和南宫琰身侧的侍女和侍卫全部走了出去,四个人来到了八仙桌的跟前落座,彼此寒暄了一番,容烈瞧瞧双方,最后还是由他开口,把这次请南宫琰出来,彼此之间相互了解一下。
时间一点一滴过着,屋子里的人说了些什么,屋外的人谁也没有听到,知道两个时辰后,太阳偏移正中午的时候,才看见容锦歌和南宫琰率先的走了出来。
走出几步的容锦歌回眸把装有药丸的瓶子给了容烈:“爹,这是歌儿求毒娘子给你配置的药丸,专门治你腿上的伤,你收好。”
容烈从景淑淇那里听说了此事却一直未见这东西,原本还以为容锦歌想拉拢她他故意这么说的,可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了,而容锦歌是一个孝顺的。
欣慰的拿着药瓶颔首的点点头,眨眨脸上的眼,笑了声:“歌儿有心了。”
容锦歌倒是笑的摇摇头:“只要能治好爹的腿,不在受疼痛之苦,女儿就已经知足了,”
景锡自打容锦歌进了屋子之后就时不时的关注她,不慌不忙,不骄不躁,说话更清晰,条条是道,甚至连现在的时局都能解释的如此的通透,而最为关键的是,他们之间只是达成了一个共识,对彼此双方都有着一定的好处。
坐上马车,女人柔柔鬓角,刚才面对他们两人,说话是又费心费力的,有些事情不是南宫琰所能说的,那不能说的事情至于她来代替,马车走到了一半停了下来,车上的容锦歌一怔:“恩~到了?”这么快吗?
“先去吃饭,在回府。”
见马车上的女人很是疲惫,若是在饿着肚子回去,他岂不是会心疼死,在上车的那一瞬间交代好赶车的红缨。
站在醉月香酒楼的下,瞧着眼前那硕大的三个鎏金的大字,容锦歌浅浅的一笑,这酒楼在京城是最大最好的一个,据说这酒楼背后老板很厉害,神龙见首不见尾,却很奇怪,这酒楼开业至今,无一人敢在这里闹事。
“看是填不饱肚子的,走吧,今日娘子辛苦了,为夫请娘子吃饭。”南宫琰说笑一般的拉着她走进了酒楼。
在店小二的跟前晃悠了一下他手中的牌子,小二惊讶了下,随机收回视线紧忙的领着他们上了四楼的雅间,很是恭敬的把两个人请了进去。
“我这忙前忙后的,完成了这件事,你却只是请我吃顿饭就想打发我了吗?”
“那娘子说,怎么样才能让娘子满意。”男人也没有恼,笑着看身侧的女人。
容锦歌听闻嘟嘟着嘴,一时半刻还真是没想起来,摆摆手,坐在了椅子上,想女皇一般的轻道:“等我想起来了再说,你还是欠着吧。”
男人转眸瞄像了小二,扬着下颚:“上招牌菜。”说着收回了视线。
小二一懵,他们店里的招牌菜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中,这人一来就全要,他……他们能吃的完么,既然人家一定点菜了,那他也只有干活的份。
容锦歌把小二眼里那一抹犹豫看在了眼里,等人一走,回眸,鄙夷的瞟着他:“浪费。”
“……”
醉月香真是不愧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酒楼,这里的饭菜就是精致,而且口感是真的好吃,不知不觉间,容锦歌却是多吃了一些,过后方才觉得这肚子称了。
放下筷子就很后悔,揉着肚子,看来回府之后是要和一些山楂茶了,若不然这肚子真是太难受了。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的,太子身体也回复了以往,而此时的太子却是非常的低调,收敛了些身上的气势,看见谁都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却是笑意盈盈,可是来拿上的笑意并未曾达到眼底。
朝堂上一片祥和,可是背地里却是明争暗斗的,皇上心里明镜似的,但就是不作出任何的声响,只要不是一人独大,他是喜欢现在的局势。
秋日的风吹走了夏日的炎热,树上枯黄的叶子随风而逝,天上的太阳蕴含金黄璀璨搬的耀眼,照在地上,温暖舒适。
太阳西斜,淡淡的余晖从开着窗子缝隙丝丝地渗透进来,照在正在贵妃上闲来无事看书的容锦歌身上,她身侧边上摆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罗玉珠茶。
南宫琰走进屋子脚步微盾,何时起,女人有过这样的清闲,这样宁静舒适躺着看书了,嘴角一勾,走进屋子里。
“爱妃,今日府中有了不少的墨兰盛开,为何躲在屋子里看书,不出去转上一转。”说着话,身子却是已经坐在了贵妃榻的边上,侧头,眨着反蓝色的眼看着娴静的她。
女人似乎被书中的故事所着迷,并未曾看向来人,耳朵听着他说的话也爱还是爱答不理的轻轻的点了点下颚,随口应了声:“知道了,明天去看。”
男人瞧着女人手中的书,恨不得盯出两个窟窿,瞧书的北面写着‘郎才女貌’,一看这些字眼无非就是那些闲来无事些的那些故事书,什么千金小姐和穷人家的公子发生感情,可是被家里人阻止,被迫分开,再不然就是贵公子和落魄的千金的爱情,总之就是这些个意思,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流行起来了。
抿了抿唇,伸手那过那本茶,轻轻的润了一口,见到女人还是捧着书看,根本就直接无视了她,不悦的放下的手中的茶杯,收回手的时候顺便的把女人手中的书也收走了,此刻,他很不就是她手中的书一样,被她捧在手上,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唉唉唉,你干嘛,还给我。”容锦歌手里一空,抬眸看了过去,娇嗔的叫了下,双眼还是紧紧的盯着他手上的书。
男人更是把书卷了几下放在了背后,对着女人摇头:“不给,现在都已经快要黄昏,若是在看下去,会伤你的眼。”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鼻孔朝前的哼了声。
女人剜了眼男人,伸手要去抢,可他更是拿的远远的,根本让她够不到,女人撇了几下嘴:“哼,不看就不看。”
男人瞧见她使起了小性子,长臂一勾,便把人从床上给弄到了地上,宠溺的刮了刮她的下鼻子:“走,去花园赏花。”
容锦歌排掉碍人的手,嫌弃的皱了皱鼻子:“现在都已经深秋了,除了那些菊花兰花的,还有什么好看,不去。”有那时间还不如研究下毒药来的爽快。
“你都不去怎么说这园子里只有那些花?”不等小女人说话,直接拽出了屋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花园,原以为只有那些单调的菊花会开在院子里,可当一串花红粉绿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还是不免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院子里居然有了如此之多的鲜花。
女人笑着转眸,笑道:“这花……”刚说到了两个字,余光瞄像了由远而近的几个人,随机把话开口:“王府的‘花儿’可真是娇颜,当真是百花园。”轻佻了下眉收回视线,笑看花园里那些开的怒放的花朵。
南宫琰微微的拧眉,他怎么听出了一股子讽刺的味道,片刻,后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双眉之间立时的拧了起来,侧身的回头,见到是几个陌生的女子,微微的迷上了眼睛,眼角一抽,伸手一挥,她眼前的女子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只听见他鼻孔喷洒人热气在她的耳畔里,邪魅且诱惑的道:“娘子吃醋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容锦歌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见她眼底生气一抹笑意,收回视线错过他的双肩看向走的越来越近的人,笑着回道:“长大的在好看将来也是一推的白骨,吃醋?我岂会和一堆白骨吃醋!”
男人闻言脸上青黑,她这这么信誓旦旦的认为他不去碰别的女人!就这么的放心他?
邪魅的嘴叫上扬,眼底却是充满的温怒,真是把他当做了没有欲望的和尚,忙了这段时间,这是把圆房这件事情都给耽搁了,若是在不行动,怀里的女人可真就以为他是无能的。
几个女子进花园看清前面的那个男子是王爷,小小的心脏普通普通的乱跳,紧张的不知道把手放在什么地方好了,杨雅宣兴奋的扯着身边的古玉珠问:“哎,你瞧瞧我,我的头发乱了没有,还…还有妆容花了没有。”
古玉珠高兴的咧着嘴,瞧着她摇头:“没有,没有,我呢,你看看的。”
景一曼在旁边冷眼瞅着,想到前段日此娘传来的话,让她安分守已,等过段日子就会回复,不用在王府里了,当初是娘亲手的把她送进了王府,而现在确实又要她回家,这算是哪门子娘……不,嫡母的。
脸色阴郁的跟着她们身后上前,走进了才看见王妃在王爷的怀里,两人有说有笑的,往看见她们来的时候,却脸上的笑意却收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