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锦歌却不打算放过这两个曾经无限迫害过自己的人,她们在容烈的面前,对她便是恭顺温婉的模样,然而在爹爹看不到的地方,容锦歌已经是遍体鳞伤!
掀开衣袖,容锦歌的玉臂顿时暴露出来,令人震惊的是,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竟然密密匝匝的纵横了无数道伤痕,新旧交替,看上去格外的触目惊心。
容锦歌一边卷着自己的衣袖,一边神色幽幽的望着眼前的那两人,眼角眉梢,皆勾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这些年,真是谢谢姨娘和姐姐的照顾,这份‘恩情’,锦歌一定铭记在心中,绝对不会忘记。”
容梦晴扯了扯容柳氏的衣袖,两个人看着这幅模样的容锦歌,心中皆隐隐发憷,眼前的女子,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纤瘦苍白,但是从她骨子中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如同深渊地狱,可怖到了极致。
“锦歌,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呢,姨娘照顾你是应该的,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大夫人身子不好,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娘亲不是?”容柳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清楚,容锦歌身上的那些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忽然,容梦晴想起方才在外面发生的事,尤其是容锦歌对待太子殿下的态度,顿时想到了什么。
“容锦歌,为了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你可真是费尽了心机,你以为凭借你刚刚的那番举动,就能够让太子殿下多看你两眼?”
容锦歌皱了皱眉头,还没等她开口,容梦晴就接着开口。
“太子殿下已经立了新妃,你别痴人说梦了!”
新妃?!容锦歌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南宫焕竟然立了新妃?!
“是谁!”
容锦歌扑上去,死死的抓住了容梦晴的手腕,容梦晴吃痛,想要挣脱容锦歌,却没想到容锦歌力气大得惊人,一时之间她根本摆脱不掉容锦歌的钳制。
“说啊!到底是谁!”
“容锦歌你发什么疯!太子妃是苏楚玉……”
后面容梦晴说了些什么容锦歌完全没有再听进耳中,她颓然放开了拉扯着容梦晴的手,如同晴天霹雳般,大脑一片空白。
苏楚玉,苏楚玉,她的妹妹苏楚玉!
“……苏锦歌,我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你,等你死了,我就会娶她为妃……”
南宫焕的话再次回荡在耳旁,此时此刻,容锦歌终于知道南宫焕所说的人,究竟是谁了。
她最深爱的男人,和最疼爱的妹妹,竟然联起手来,将她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哈哈哈哈哈……”容锦歌冷笑起来,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容梦晴和容柳氏看着容锦歌这幅模样,以为她真的疯了,二人敷衍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容锦歌的房间。
顷刻间,房间中便只剩下容锦歌一人。
容锦歌浑身的气力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缓缓跌坐在地上,迟迟回不过神来……这两天时间内,容锦歌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借口身子不适,没有外出过一步,倒是让自己的丫鬟香菱准备了个药炉,和一些瓶罐。
容烈虽然对于容锦歌先前在太子面前的失态大为光火,但是终究还是疼爱自己这个小女儿,念在容锦歌确实一向身子不好的情况下,还额外给她准备了一些医书,供她翻阅。
容梦晴母女这两日并没有来打扰她,容锦歌正好落得个清静,但是她知道,越是平静的背后,越是酝酿着更大的波澜,容柳氏她们既然能够对她下第一次的黑手,就不可能没有第二次。
转眼间,容锦歌回府便已经三天了,而今晚,正是太子将会在云天阁会见西宁使臣的时刻。
这天下午,容锦歌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熬制药丹,香菱却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子,“小姐不好了,二夫人很生气的往这边来了,小姐您快躲一躲啊!”
容锦歌挑了挑眉毛,“躲什么?”
香菱急了,“二夫人说……说小姐您对二小姐下毒,要狠狠的责罚您呢!”
小姐身子若,以前容柳氏每每责罚小姐之后,小姐都会卧病在床一两个月才能够好转,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这一次,容柳氏更是来势汹汹。
香菱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可是容锦歌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悠悠的用蒲扇催着药炉下的火苗。
“容锦歌!你给我出来!”突然,院子中传来一阵喧哗。
容锦歌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正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来,容柳氏一身怒气的冲了进来。
“二姨娘这是怎么了,两日不见,姨娘脸上的皱纹,倒是又多了几道。”容锦歌浅笑吟吟的看着容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