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菲菲回神之后,知道自己因为逞一时之快说错了话,紧忙的从椅子上蹲下身子请罪:“太子妃姐姐,我,不,贱妾刚才是一时失察,请太子妃宽恕。”
苏楚玉摆摆手,有些无奈她的举动:“你这是做什么?赶紧的起来。”
葛菲菲慢慢的起身,见太子妃瞧着自己有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的心稍微的才缓和了下。
苏楚玉瞧见她不像刚才那般的紧张,挥挥手:“别傻站了,做。”
见葛菲菲又做了回去,她轻叹,伸手拉过了葛菲菲的手,由衷的道:“咱们进这太子府前就很要好,这次有幸一起侍候太子也是缘分,只要咱们守在一起,就不怕那些人。”
葛菲菲听太子妃话里的谐音,停顿了片刻慢慢的颔首,这太子府的后院出了一个太子妃还有四个侧妃,剩下的那些夫人,姬妾,美人不计其数,即便是那些个人也都是各个大臣的府上送来的,这后宅就是一个大燃缸,若是一着不慎就会宰进去,到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妹妹为姐姐马首之瞻。”葛菲菲定定的看着她,面色凝重的道。
苏楚玉听闻这几句,看她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含笑的点头,这才是识时务为俊杰,等葛菲菲走的时候苏楚玉又给赏赐了她不少的好东西,里面就有一款熏香,苏楚玉特意的在她耳畔道了几句,葛侧妃闻言之后,脸色顿时闪过一抹不自在,咬咬牙,含羞的点头:“妾身明白了,妾身告辞。”
苏楚玉目送葛菲菲出了屋子,颇为疲累的命身后的侍女捶背,而她则是闭上眼睛稍微的休息一番。
她身侧的贴身丫头咏月为她续上茶水,有些不解,刚才那熏香可是苏丞相从一个奇人的手里弄来的,而且据说很有奇效,这太子妃怎么说给人就给人了?
“娘酿,那熏香可是老爷费了好大一番的功夫寻求来了,怎么……”
话说到一般被苏楚玉的眼里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她何尝的不想用那熏香,可是太子根本的就不进她的寝室,即便是来到了她这院子也是坐坐就走,再者说,她的身子早已经……这辈子根本就不可能和太子有什么,若真是有,那也是…,咬咬牙,愤恨的眼眸拼出炽烈的恨意,五指慢慢的攥了起来,若是让她知道当初是谁劫持了花轿,她必定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缓了缓心中的那口恶气,微微的又半眯住了眼睛,摆摆手:“别挺,继续。”
刚才瞬间的那股杀意霎时间又没了,咏月紧张的咽咽口水,脊背生风,手上的劲儿道不由的加重了一番,吹疼了苏楚玉,刚刚歇下去的火瞬间的又被点燃,曾的下从椅子上站起,伸手给了咏月一耳光,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咏月脸上挨了一耳光,下的顿时跪在地上使劲儿的磕头。
苏楚玉看她那副样子简直是气到了极点,抬脚踹想了她:“废物,一点事情都办不好留着你何用,来人……”
话音还没落,咏竹从外室走了进来,瞧了眼跪在地上的咏月,收回视线,轻轻附身:“娘娘,太子传话,说是一会儿来和娘娘公用完善,太子让娘娘先行准备着。”
苏楚玉听见太子要来,怒气顿时去掉了一半,垂眸看着地上哭泣的人,冷哼一声:“今儿就绕了你,若是还敢有下次,定斩不饶,滚。”
“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起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咏竹目不转定的蹲在原地,等待太子妃出生,过了小片刻,才见她挥手:“下去准备一些太子爱吃的吃食,哦,对了,现在天热,用井水冰上一些水果,不要太凉,饭后再用。”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咏竹起身,慢慢的退出了屋子,走到外间的时候长长的松了口气。
太可怕了,这娘娘在丞相府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怎么刚到太子府居然就这样狠了,就连自己带来的贴身的侍女说杀就要杀,若不是太子的侍女即使过来,相比咏月此时已经魂归地府了。
叹了口气,快步的走向小厨房,见咏月在小厨房里竟面,她上前扶着她看了看额头:“还好,只是有些淤青,没有破相,若是真的破相了以后可就难嫁人了。”
咏月苦涩一笑,拉着咏竹的手道:“姐姐真是会开玩笑,我是想着保住一条命就够了,还哪敢想着嫁人呀。”
“哎,说的也是,刚才你是怎么回事?”
“我…,唉,一时也说不清楚,你不是准备太子吃的膳食么,边做我边给你说。”
屋子里,苏楚玉已经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拖尾长裙,纤细的腰肢用着细细的丝带在腹前打了个蝴蝶结,更加显得腰肢不盈一握,墨发梳上美人鬓,斜插着一个流苏,不点而赤的唇,粉若桃腮的脸,笑里含春的美眸,温柔的看着前方,嘴角时时的挂着一抹似笑非笑,怎么看怎么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守在外室门口的丫鬟见到太子来了,一个个行礼被太子打断了,直接不用人禀报进了内室,瞧见苏楚玉正在沏茶,柔和的脸庞此刻目不转定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南宫焕看直了眼,他一直知道她很美,若不是因为她这份娴雅柔静的美,他也不会把苏锦歌给弄死,换她当了太子侧妃,若是没有大婚那档子事,说不准她们此刻会非常的恩爱。
咏鑫也被太子妃的美貌给蛰伏了,正在痴痴的看着她,当余光扫去,却见太子在屋里,吓的浑身一哆嗦,紧忙的跪下请安:“太子吉祥。”
太子?
苏楚玉猛的抬眸,见到太子站在室内,她急忙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行礼,却被南宫焕给阻止了:“玉儿免礼。”
她闻言一愣,自从大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南宫焕这样柔声的叫着自己,羞涩的浅笑:“焕哥哥。”
苏楚玉见南宫焕走向桌子边上,看着下手的人,微微动怒:“这些下人真是不知礼数,太子来了为何不禀报。”
“唉~是本宫不让她们通传的,是想给玉儿一个惊喜。”
苏楚玉瞬间睁大了眼睛,眨眨柔情的美眸,笑着跺跺脚:“焕哥哥真坏。”
一声娇俏惹的南宫焕轻笑出声,随后有眼色的丫鬟们上了菜,咏鑫站在一旁,正要给太子和太子妃布膳,却被南宫焕给拒绝了:“下午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
侍女们闻言齐齐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口,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一顿饭吃的很晚,原本大家都以为太子会留宿在太子妃这里,却是不想最后南宫焕还是出了含香园,而太子妃则是笑着恭送太子远去才收回视线,嘴角摸着一抹邪笑,半晌之后才回到了寝室,脱去华服,又恢复了以往冷傲的神态。
咏鑫身为太子妃的心腹,自是知道太子妃身子已是不干净,却见太子妃用着巧妙的计策变让太子走的时候念念不让,这赵欲擒故纵真是玩的妙极了。
“ 娘娘,早些休息吧,太子说明日还回来的。”
苏楚玉冷笑了声,伸手扶着咏鑫的手,走向床边讥笑道:“这男人就是那德行,多劝他去别的院子里多坐坐,这人就生出了一丝丝的羞愧,呵……这男人都是不可靠。”
“娘娘,奴婢怎么瞧着今晚太子像是宿在娘娘这里的,娘娘让太子却是去了别的院落,可是…”扶着她坐在了梳妆台上,轻轻的把苏楚玉头上戴的发叉摘下,边弄边道。
“欲擒故纵而已,现在太子心里对本宫还是有意思芥蒂,若是不出去他心里定会有个疙瘩,若是这个样子得得宠,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而是想着法的让他绝地愧对与我才行,这样才能更加牢靠的坐稳了太子妃之位。”收到后面的几个简直就是一字一顿的道。
咏鑫颔首:“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苏楚玉含笑的拍了拍她的手:“还是你了解本宫,放手的去做,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尤其是在这太子府别漏出了一丝的马脚。”
咏鑫笑着点头,郑重的道:“娘娘放心,咏鑫一旦出手必定不会留下任何破绽的。”
窗外的月亮跃上枝头,灯火通明的屋子,被染上了一层昏黄,半晌之后,屋子里的灯熄灭,夜渐渐的深沉了。
彼时的旖旎园里,寝室床上一阵的晃动,传出一丝丝暧昧的声响和低喘的气息,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息,过了很久,屋子里才缓缓的恢复了平静。
妙音听侍女说太子留宿在了太子妃的含香园,可当她要睡觉的时候,太子居然来了,不由分说的就……南宫焕搂着身侧的妙音,伸手佛去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墨发,漏出一张嫣红的俏脸,娇娇滴滴的红唇一张一合,很是诱人:“真美,比前几次更甜。”
妙音顿时羞的把头埋在被子里,不管南宫焕说什么就是不肯露头,惹的南宫焕心情大悦,翻身压在了妙音的身上,邪魅的笑着,不知疲倦的驰骋着。
次一日,日上三干妙音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瞧着窗户外面生气硕大的太阳,心里一惊,坏了,强忍着疼痛挣扎的起身:“小雯,什么时辰了。”
小雯在寝室外面听见侧妃的呼叫声,急忙的走了进来,伸手把纱帐收拢两边拴好,笑着道:“现在是巳时。”
“什么?你怎么不叫醒我。”居然这么晚了,就是去给太子妃请安也是晚了,这下子指不定那些侧妃们怎么嚼舌根了。
小雯见侧妃娘娘心里一直挂念着要去含香园去给太子妃请安,出生到:“侧妃娘娘,太子走的时候特意的交代,让你多睡一会儿,说是这几天侧妃娘娘身子不适,免了你几日早上请安,太子妃那里太子已经着人过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