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太子府,坐着马车前往,还没道地方就被人给拦截下来。
“王爷,前面太子把路给封了。”
寒月的声音传进了车厢里,片刻,车厢上的帘子被人揭开,南宫琰和容锦歌先后下了马车:“你回去吧,我门徒步前行。”
“王爷使不得。”寒月紧张的道。
南宫琰看看前面的那些侍卫,嘴角紧抿:“回去,本王无事!”
寒月知道王爷想来说一不二,闭上嘴,架着马车快速的离开。
那些侍卫看见这邪王也是不敢拦着,他和容锦歌两个人很轻松的穿过那道人肉强,走向前面不是很远的花轿,随着走进,空气中有淡淡的风飘来,风中夹杂着一丝不可闻的花香。
兰花,是兰花!大师兄还活着。
大师兄最爱的就是这兰花,但凡是大师兄出品,这药里总是带着兰花的香气,若不是有幸和大师兄切磋过一回,恐怕她也是无法分辨出这等香味。
激动难掩一遮掩,眼泪顺着眼眶留出,一滴一滴的掉在手臂上,停止下脚步,根本就不用再往前走了,她已经知道是谁!
南宫琰看她是空的表情也能猜出劫持的人是药王谷的人,但是药王谷所有的人被杀,一个不剩,为什么还有存在的人?
一个容锦歌就已经耐人寻味,现在又来一个,这药王谷还有多少人是不再大家的视线里,还有几个是关门的弟子?
一直道晚上,太子妃也是没有找道,而南宫焕则是红着眼的满大家的搜查,就连京城外也是不曾放过。
回道府中,容锦歌已经平静了很多,现在想着大师兄会把人藏道什么地方去,依照大师兄睚眦必报的性格应该不会对苏楚玉怎么样才对,因为苏楚玉根本就不是杀害师傅和药王谷的人的凶手,但是也不确定大师兄他是被激怒。
把屋子里的大发出去,一个人在屋子转圈,脑子里想着和大师兄相处了那几天里的点点滴滴,转悠了一圈又一圈,伸手一拍,真是笨死了,这脑子怎么一道有用的地方就不好使了?
夜幕降临,屋子里漆黑黑一片,门被人打开,女人心烦气躁低吼:“出去。”
“脾气可真是大,走吧。”
屋子一亮,容锦歌迷上了眼睛,等适应过了光,回道:“去哪?”
“你说呢?”
“......走。”反应慢半拍,回神之后拽着南宫琰就要走。
“你不会就这样走吧。”
她低头看看,确实是,这一身也太耀眼了,急忙送开他的手,衣服脱道一半看他还在,蹙眉:“你不去换?”
“不急,等你。”
“......。”
咬咬牙,背过身子去快速的把这一身粉红色的长裙脱掉,换上一身黑色的长裙,转身二话不说就给他换,手下的动作有些粗鲁有些急切,可她根本就不会怜香惜男,满心满肺想着现在大师兄在哪!
很快,两个人出了府里,南宫琰直接搂着她飞奔出府,等道了地方却是一个乞丐窝,容锦歌张嘴却是被他的大掌给堵上了:“嘘嘘,看。”
乞丐窝里淫笑声不断,只听见一个女子蓬头垢面,浑身下身不着一丝遮羞布,低头摆动四肢在尖叫,嘶声裂肺的喊着不要靠近,而这生意她却是听的非常的耳熟。
苏楚玉!
没想道没想道,新婚之夜,本该是洞房花烛,可是她的新郎却不是南宫焕,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怎么想,更是不知道她认为一直爱着她的南宫焕看见这样的情景会怎么样?
“南宫焕在来的道路上。”他似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等她问,他老实的交代。
容锦歌嘴角清沟,笑看下面,啧啧啧的摇头,眼睛四处瞟了瞟,没见道大师兄的影子,暗自叹息,还是那么的神神秘秘,就是他门相处几天的时间里还是带着衣服面具,就是不让她看真人张的什么样子,问了几次师傅,师傅只是摇头,说该道相认的时候自然会让她看见,只是这一句话,似乎遥遥无期。
容锦歌票开眼,这恶心的一幕是在是有些进不了眼,过了片刻,居然看见南宫焕骑着马快速的奔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一只队伍,队伍里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伟!苏丞相。
这两家算是聚全了,勾唇冷笑,俾倪了下那乞丐窝,看着那个乞丐还在苏楚玉的身上疾驰,嗤笑。
南宫焕翻身下马,进道里面却瞧见这样的情况,脸色顿时铁青,长臂一挥,刀光几闪,那些个乞丐拉来不及错愕就已经驾鹤西去。
他脱下自己的长袍遮住满身青紫的苏楚玉,听见听见外面有人进来怒喝:“站住,让苏伟进来。”
肖温一愣,摆摆手让府内的士兵回府,走道苏丞相跟前低语了几声,他紧忙的跑了进去,一进屋看道死人,脚下一抖,当看见小女的时候,颤抖的上前,看着苏楚玉无神的大眼,老脸上留下了眼泪。
“玉儿,玉儿?看看我,我是爹!”
苏伟脸上青灰色,看着失身失神的小女儿,伤心道了极点,缓慢的抬眸:“太子,这...。”
南宫焕猩红的眸子闪着怒火,冷声:“当初苏锦歌嫁入我府邸的时候可是清白的身子。”
“太子,这件事不是玉儿的过,再说当初是你要弄死苏锦歌,娶玉儿进门我才同意的,可...这..这件。”
容锦歌一僵,她的死,苏伟居然提前就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都是他的女儿而自己居然要落的那样的下场!
不,她要去问问,问问苏伟,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南宫琰死死的搂着容锦歌,伸手捂住她的嘴,她炙热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手臂上,她身后的男人很不解,最后无法只好搂着赶紧的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府里,南宫琰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揪着疼,更是不解为何她听到苏锦歌死了之后会是这个样子,近乎崩溃。
轻叹一声,默默无语的坐在床边上看着床上的那个小女人痛哭,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显得那么无助的背影,瘦弱的身子摇曳在风中的一根稻草那般的渺小。
过了半晌之后,他伸出长臂,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不哭,我可是记得你是任何不惧的,想要绊倒南宫焕就要振作起来,眼泪是懦弱的表现。”
懦弱?
不,她才不懦弱,她是坚强的,她要强大,大的所有人要忌惮她为止。
抬起渐渐停歇的哭泣声,抬眸看他:“我是强者,不懦弱。”
“想要做强者,那就收敛起你的眼泪,即便是在痛苦在无助也不要轻易的在外人面前表露,当然...除了我。”
南宫琰微微的浅笑,见她不再哭泣,反而仰着倔强的脸掷地有声的说她是强者,他心微微一颤,原来她的愿望是做一个强者,眸色爽过几许之后淡淡的晕开。
容锦歌知道自己失态,从南宫琰的怀抱里退出去,坐直了身子,感觉不好意,紧忙的下地去洗漱一番,等再次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她微微的蹙眉,撇了几撇嘴,不在也好,省的自己睡觉的时候还要放着一头狼。
次一天刚亮,床上的人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起来了,顶着浓重的很眼圈出现在早餐桌上,嘴噘的很高,看看碗里的百合粥,心气不顺:“下次记得,我不吃百合,换掉。”
香菱更是错愕,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小姐最是喜欢和百合粥的,怎么这才嫁入王府,这吃饭的爱好都不一样了?
“小...王妃,这不是你最好吃的粥吗?”还是没忍住问了。
南宫琰没抬头,却是竖起耳朵听,他也很想知道,这最喜欢的实物却冷不防的不喜欢了,这口味未免换的也太快了,就是换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兴许这里面还有些蹊跷。
容锦歌双眉更是一紧,不容拒绝的道:“说换就换,以后这等小事本王妃只说一次。”
香菱浑身一抖,小姐,哦, 不,王妃发火了,这真是很久以来的第一次发脾气,真的是...挺可怕。
容锦歌目送香菱的背影,及不可擦的叹了口气,她的口味和原身真的不是一个口感,以前在将军府里那是不吃也得吃,要不然会漏出破绽,现在好不容易道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是没必要在装下去,面对南宫琰的一在怀疑,自己从不曾担心会有被说破的一天,所以现在她不需要再去装。
揭开眼皮看了看还在吃饭的南宫琰,轻语:“准备准备,咱门启程去药王谷。”
南宫琰听闻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恩。”停顿了下,响起了昨天太子的事情,嘴角微勾,抬眸看向对面的小女人:“据消息说,昨晚从太子府传来的消息,说是太子妃找到了,完好无损的送回了太子府。”
完好无损?容锦歌冷笑。
“他还真是能忍,自己亲眼看见那一幕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说出完好无损这四个字,不知道他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苦涩,无奈,气愤,更是耻辱。”南宫琰片刻也不用去想就开口的说道。
容锦歌想着哪几种心情混在南宫焕的脸上应该是什么样子,扭曲的脸?或是狰狞的脸?再不然就是冷漠。
可当他门两个人进宫去奉茶的时候,见道太子和太子妃却很是亲昵,有说有笑的一步步的走像坤宁宫,肉眼见的很是恩爱,看见此刻容锦歌眼皮狂跳。
双方在坤宁宫门口碰个正着。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容锦歌微微福身。
苏楚玉作为新媳妇不敢在皇后的跟前装大,弯曲膝盖回礼:“邪王妃这一打扮真是好生的漂亮,都比过你的妹妹容梦晴的美貌。”
容锦歌脸色一顿,瞬间便的绯红:“太子妃说笑了,兴许是...是邪王他照顾的...周道而已。”
照顾周道!
苏楚雨脸色一白,转眼看看容锦歌的面容丝是粉桃盛开那般娇媚,这不明显就是从一个小女子变成一个女人该有的妩媚么。
容锦歌抬眸有些怯怯的看向脸色煞白的苏楚玉:“太子妃的脸为何这样惨白?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