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肖晨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阿肆瞅着南宫铭拱手:“属下定然把话待到。”
刚刚一撇,他明显的在南宫铭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
至于是杀他还是想杀南宫琰的,那就不得而知。
听见他让自己走,有那么一瞬,他像是在死亡边缘上躲过一劫。
阿肆利索的起身,飞快的消失在明国皇宫。
人走后,卜昂从后面走到前面。
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他走出御书房,剑眉竖起。
“军师,你都听见了,这次行动又失败了。”
南宫铭叹气,这已经都不知道第几次刺杀失败了。
现在他都恨不得亲手去解决了这个令人抓狂的人。
当年的他是那么的不起眼。
父皇对他厌恶至极。
是从何时开始,他居然就像是一匹黑马窜出来,先后被皇上认可。
他到底对父皇做了些什么,以至于让他成为太子。
“皇上,已经隐藏多年,不急于一时去刺杀南宫琰,现在紧要关头是和北国打好关系才是真的。”
卜昂对南岳并不放在眼里。
一个小国,实力和他们明国比起来还是虽然不相上下。
但是比国立,他们明国虽然成立晚,但军队很能打。
而南岳看似皇上说了算。
但一切事情还是要听摄政王。
自己本国都被弄的快要四分五裂,现在和他们国比较起来,那显的很微不足道。
“北国……朕也想,可北烈那人性子多疑,而且城府很深,不是一般对手可比的。”
南宫铭唏嘘。
若不是北烈找上门来说他即将要登基做北国的皇上。
那他还真是不知道,原来他是北国的王爷,更是不知道他背地里已经谋划篡位的事情。
这样的人,即打仗一把好手,而谋略上又是一个不逞多让的人。
不论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还是对手,他都会对这个人无比的担忧。
心计太深了,和他合作还是冒着一定的危险。
可眼下必须的要和他合作,才有可能都大打败南宫琰。
“皇上,微臣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一些事情不需要刻意的去弄清楚。”
南宫铭听到军师这句话,垂眸。
他知道军师说的是上次那封信的事情。
当时他也怀疑是不是容锦歌给北烈写的信是不是合谋对付他的。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北烈一点动静也没有,反倒是让他狐疑了起来。
“皇上,北烈这个人多疑,对谁都会有七分怀疑,两分信任,剩下的那一分还是在观望,所以,趁着现在南宫国和北烈没有达成共识,咱们下手要快。”
卜昂害怕,这北烈的嫡女可就是南宫琰的皇后。
若是北烈被容锦歌还有一点亏欠。
若还是对滴子有一分顾略,那以后联手的事情真的就不好说了。
南宫国本来就够强大,若是加上善战的北烈,那对他们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灭掉他们很是轻松的事情。
被说是两国联手,就单单是一个北国,现在的他们也未必能顶得住。
北烈用兵如神这可不是瞎传。
都是他亲眼所见,要不然他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将士一路走到元帅的位子。
大大小小的战争也不少。
反而他几乎都是打的胜仗,这点着实的让人敬佩,也让人忌惮。
南宫铭沉思了一番,想想觉得军师说的对,还是早点联手的好。
毕竟他身边的北凝香和容锦歌比较起来,北烈还是对容锦歌更看重一些。
“朕这就修书一封,你派人给北烈送过去,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卜昂担忧的心,听到南宫铭这话,顿时放下心里。
颔首:“是。”
退到一边静候,眼睛嘘了上首坐的南宫铭一眼,眼睛里慢慢的都是宠溺。
看见他认真的这一瞬间。
他仿佛又看见表妹认真的样子,他们母子张的真像。
暗自长叹,暗自下定决心。
定然不会辜负表妹的委托,必定把南宫铭辅佐成明君,让他一统天下。
就算是前面的路在艰难,在长远,他也一定坚持走下去。
南宫铭很快写完一封信。
防线手中的笔,拿起来仔细的阅读一遍。
觉得信中没有什么不妥的,他微微的颔首,把信纸递给下面的卜昂。
“你看看,若是没有不妥的,找人送出去。”
卜昂恭敬的接过信,躬身:“是,皇上。”
起身,看向手里的信,写的简练,但也都说到了要害之处,句句成功,非常的不错。
卜昂连连的点头:“微臣这就派人把信送到北烈的手上,皇上静等佳音。”
“恩,军师受累了。”
南宫铭对待军师的感情不比旁人。
卜昂对自己那些真心的关切,他能感觉的出来。
自然对他有着不一样的待遇。
“微臣不敢,能为皇上尽一份力,那是微臣的荣幸。”
弓腰,心里满是欣慰,能听到他这句话,足够让他的心都暖了。
弯腰退出了御书房。
走到外面,才直起身子,含笑的嘴角微微的扬起。
把信好生的收好,随后找了个可靠之人。
把信递给他,小声又交代了几句。
知道侍卫点头,声称听的清清楚楚,他才把人给放走。
十月中旬,夜晚上的风吹的比较冷,早起的时候,位数不多的草上都有露珠。
树叶也都泛黄,开始凋谢,今年入秋之后,比往常都冷的好多。
都说秋后一伏,可看在容锦歌眼里,这是早秋。
民间有句话老话,说这早秋能冷死人,这下秋能闷死一头牛。
看来老人说的话还真是不假。
紧紧身上披风,坐在偌大的宫殿静静的等着南宫琰。
一个时辰过去了,却还是未见南宫琰的身影。
容锦歌狐疑,起身,领着身后的宫女,出了合欢宫。
熟门熟路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前面打着宫灯的宫女分别走在容锦歌的两侧。
随着她的步子不时的减慢和加快,伺候的她很是服帖。
御书房外,寒月大老远的就瞧见宫女打着宫灯朝着御书房来。
仔细一瞧,看见那宫灯上写着一个和字。
他立马会意回来,这是合欢宫的宫灯,瞧着这架势,应该是皇后来了。
站在御书房外,等了片刻,直到人走进,才看清是皇后来了。
他很是恭敬给容锦歌请安。
“属下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恩,皇上还在里面?”
站住脚,看着寒月,出声的问道。
“是,皇上下朝之后就忙着处理事情,到现在还没吃午膳和晚膳。”
寒月不敢劝阻皇上。
可皇后娘娘不一样。
整个南宫古国也就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能听的进去。
其他人那就算是说破了嘴那也是无济于事。
听到南宫琰午膳和晚膳没吃,暗自长叹。
侧过身子吩咐边上的翡翠:“你去御膳房,交代御厨,给皇上熬点粥,在炒上一些小青菜送来。”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翡翠俯身,紧忙的走向御膳房。
回头看见御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及不可查的摇头。
就算是再有重要的事情,这饭也是要吃的,这觉也是要睡的。
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吩咐后面的宫女:“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是,奴婢们遵旨。”
宫女齐声的道,声音似乎有些大,打扰到了御书房里的南宫琰。
当他抬头询问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容锦歌披着粉红色的披风走了进来。
望向她的时候,一脸的怒气,这倒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娘子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南宫琰起身迎了过去,扶着娘子走到书案前的大椅子上坐下。
容锦歌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书案前。
霸占了整个桌子,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扭头重重的哼了一声。
“要我不来,我都不知道你竟然中午和晚上的饭你都不吃,该说你是废寝忘食好呢,还是该说你这皇帝做的好呢?竟然都不疼惜自己,也不想想我们的皇儿和公主,若是你身子垮掉了,难保那些窥视已久南宫国的人,会不会纷纷踏至而来。”
容锦歌愤怒略带责备的声音质问南宫琰。
娘子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自知理亏。
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着解释:“别听寒月瞎说,我上午也吃了一些糕点,晚上我这不是忘记了时间了。”
“哼,糕点还能当饭吃?要不是寒月,我都不知道你这样不爱惜身子,你若是在这样,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
南宫琰嬉笑的捏了捏女人俏挺的鼻子,嗤笑的道。
“我就绝食,也不吃饭,最好饿死算了,省的总是被你气。”
容锦歌是在无法说出对他的狠话,最后用绝食自残这招对付南宫琰。
因为她知道,南宫琰宁可是伤害他自己也是不会看着她收伤害的。
“不行,我不允许。”
男人急了眼,顿时大声的怒斥她。
“你要是在不知道吃饭,不休息,我一定也会跟你一样,不吃不喝不睡。”
容锦歌脾气拧上来了,梗着脖子朝着南宫琰回到。
两人对峙了半晌,南宫琰最闲败下阵来,
“娘子我错了,以后我绝对按时吃饭,休息。”
每次和娘子顶嘴的下场都是以他失败而告终。
容锦歌这才满意的扬起笑脸:“行了,这次饶了你,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不然我会担心,相对担心来说我更心疼。”
拽着男人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南宫琰处处为自己着想,而她也一样,对彼此的关心都超过自身。
她更多的是希望相公他能有一个好身体。
哪怕这皇位不做了,她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只要他能陪伴在自己和孩子身侧,那就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