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想说,北国现在算是和南宫国联姻,劝北烈不挑起战事,是吗?”
听到公主这句话,男人瞬间的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恩,你看,若是北烈承认我是北国的公主,那么咱们两国也算是联姻,而北凝香则是北国先皇的女儿,并非是北烈的,他们两个小国的联姻,其实并非是密不可分,毕竟南宫铭那几座城池是强了北国的。”
瞧着相公没说话,女人轻笑:“若是南宫古国和南宫铭所谓的明国,比较起来,你说北烈会选择哪个国联姻。”
南宫琰垂头沉思了片刻,却给出不同意见。
“你这假设都是在北烈承认你是北国的公主之下才能假设的,若是他不承认呢?那又作何解释。”
“琰,你可别忘记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尤其是南宫铭此时此刻就像是一颗钉子扎进了北国的心中一样,他们的城池之间,只有数里路,非常有可能,在一夕之间,彼此发出攻击,这点北烈能想的出来,南宫铭也能想的出来,所以,只要咱们在中间掺和上一脚,北烈的想法一定会又多了一线希望。”
容锦歌看见南宫琰并未说话,再接再厉的道:“明国和南宫国两厢对比之下,你才北烈会先灭掉哪个国家?”
“若是长远计划,当然是先除掉后患,重整北国。”
南宫琰含笑的回着娘子的话。
伸手柔柔女人的墨发:“娘子真是聪明,若是这样,不但替咱们除掉一个仇人,还能让咱们做好准备,和北国开战前的准备。”
这点,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注意。
“娘子,这信上写的要委婉一点,不能让对方感觉出来咱们是在利用他,反而让他以为你这个作为女儿的人关心他。”
“放心,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现在唯一的一个难点就是,谁送这封信?”
若是北烈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上,谁送这份心都是死。
所以这才是让她作为难的。
男人揽着她腰肢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给了娘子一个安心的笑:“这件事情我来办,你放心,我必定能让送信的人安全无虞的回来。”
“恩。”
女人点点头,两人一同不想合欢宫。
进了宫殿,女人让红缨在一旁研磨。
她坐在桌子前,把要写的内容在脑子里过上一边。
看看有没有不妥的,还是有什么落下的,一切尽量做到完善。
想好,提笔一气呵成写完了一封真挚的信。
放下笔,身边的男人把信拿起来看了看。
发觉这信写的非常不错。
朝着女人颔首:“不错,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也说出了南宫铭所创的明国对北国的危害,这倒是一箭三雕。”
男人瞅着信件,很满意。
就算是北国不去攻打明国,那若是南宫铭有了一些细小的动作,那对北国都是致命的诱惑。
留下一点时间,看看北烈的选择。
若他冒险,还是选择了明国,那他就招揽南宫铭。
去上几封信,就闹上这一出戏,依照北烈的性子,估计明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就不信,北烈能容忍一个别国的皇上在他眼皮子低下乱窜。
要是实在不行,他就助期一臂之力,帮着南宫铭打败北烈,回头在对付南宫铭。
要在被里和南宫琰之间选择一个,他宁可选择南宫铭。
把信件装好,叫出了暗处的龙在天。
“你把这封信送到北烈的手里,就以南宫国的使者身份,大张旗鼓的去,尽量做到人尽皆知,送完信,顺便看看北烈的神色。”
“是,属下遵命。”
龙在天接过信,仔细的放在怀里,弓腰出了合欢宫。
龙在天接到信件之后,挑选了一些训练有素的士兵。
就像皇上说的那般,大张旗鼓的前去。
宫殿里的女人看着门口,长长的吸了一口,在轻轻的吐出,心里的非常的忐忑,很紧张。
放在桌子上的手,被火热的大掌给覆盖住。
“别紧张,若实在不行,那就战场上解决这件事情,不怕,不论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都会绘你一世周全。”
女人望着男人认真的眼神,嘴角微勾,动容的笑着。
连连点头,身子前倾,靠在男人的身上。
“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话,不可食言,不然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男人搂着女人,哽咽了下,眨眨眼眶里雾蒙蒙的水气,朝着沙哑低沉的话,在女人耳畔坚定的说着。
“放心,琰说的话,一定做到,必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盛世太平的家。”
女人听到只是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腰肢。
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同科那些战争,为什么偏偏要打仗,难道这样活着不好吗?
闭上眼,静静聆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过了半晌,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
未来的几天,南宫琰似乎忙的都没时间回来陪她吃饭。
一问,就说研究地图,再不然就是一些别的所示,女人也不方便打扰,就由着他去。
但每日里三餐,女人还是嘱咐身边的宫女送去,顺便盯着他吃完,才准送饭的宫女回来。
一来二去的,红缨和翡翠两个人能躲就躲。
导致最后送饭的就是守在暗处的冬雪。
日子悄然而过,六月中旬。
风尘扑扑回来的龙在天,在御书房里和皇上说话。
容锦歌听到龙在天回来了,兴冲冲的去了御书房。
可听到他说,北烈并没有给出答案,也……也没有承认她是北国的公主,但也没有反对。
只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两天,在没有任何回信的时候让他们回国。
“后来属下走出皇宫之后觉得这样垂头丧气的回来,一定会被明国的南宫铭看在眼里,于是,属下就装作兴高采烈,脚程脚快,倒是引起了多疑的南宫铭,一路走来,他曾派人劫持过属下,死了几个衷心的将士。”
说道最后,龙在天有些哽咽。
对死去的人,觉得非常的敢伤,若不是那几个人一死抵住他们的人,说不准,现在的他们也无法好发无所的回来。
对他们心里有愧。
“恩,做的不错,下去休息吧,顺便把那几个的家人送去一些银子,好生安慰一下。”
人死不能复生,唯有做的,那就是照顾好这些人的家人。
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能死的安心一些。
而自己心里也他是一些。
龙在天走了,容锦歌却像是柱子一样处在殿里,男人摇头。
走过去,扶着女人坐上宽大的椅子上。
“娘子,这样的结果,咱们不是早就想到,只是最后龙在天做出高兴的样子,反倒是让南宫铭起了多疑之心。”
就算是北烈不去攻打南宫铭,恐怕南宫铭也会去攻打北烈。
只要这两个人心存疑惑,那他们之间联手迟早会分裂,这对他们是好事。
聪明如容锦歌,自是也想到了这浅浅的一层,只是心里对北烈已经产生了失望。
她信里写的多么的诚恳,可最后,北烈愣是没有接受她,呵呵……
这爹做的真绝,真好,这才是他。
女人扬起苦涩的笑,片刻收敛住,眼神冷冽。
现在的她是南宫琰的妻子,头顶南宫的姓氏,今生今世,北烈从自己的心中除名。
她不在是自己的爹,也不允许让他有一丝机会扰乱自己的心智。
以前没下手杀了他,这已经都错过了最佳机会。
却是让他坐上了至尊之位,现在的她恨不得时光到回,那个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喂下毒药。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更不能倒退。
女人听到这消息,懒洋洋的回到了合欢宫。
进屋大殿,一股子的凉意瞬间扑面而来。
犯困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皇后,皇后,快试试看,这是一百多位绣娘连夜制作的,看看合不合身。”
瞅见皇后和红缨进来,翡翠和冬雪两人拎着繁琐,比较沉重的皇后的华服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一团火红色的薄纱安静的躺在她们俩人的手上,女人蹙眉。
“这是什么?”
红的如此鲜艳,薄纱上一闪一闪的又那么耀眼,看的她眼睛都快花掉了。
红缨看见那华服,伸手轻轻的一抹,非常的柔软,还无比的华润。
“皇后,这可是举行册封大典时候要穿的华服啊,快来试试。”
红缨说着大典,甚是兴奋,比皇后本人还要高兴几分。
容锦歌只是前前几个月听到皇上说了一嘴子大典。
可那个时候的她根本就没在意,对于她来说,那都是一个仪式而且。
可现在东西摆在自己的眼前,又说起大典的事情。
她的心就如同小鹿一般的乱撞,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甚至心底泛起一股子甜蜜的东西,脸上也扬起了笑意。
走上前,伸手触摸那华服,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
“打开。”
女人一出口,红缨立马的闪开。
当翡翠和冬雪举高手,展开华服的时候,一直展翅要飞翔的金凤凰出现在眼前。
而这次的华服做的却是不一样。
凤凰头,前胸上的毛都是金黄色。
而它的尾巴甩到了后背,却是用五颜六色的羽毛搓成细线绣上去的。
为了能让这些五颜六色的羽毛闪光,皇上更是拿出库房里的那些宝石的原材料,经过工匠一点一点打磨,从大颗的宝石,弄成一点一点小块的沾在华服上。
遇到阳光,闪烁五彩的光,似乎这凤凰真的托着皇后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