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安抚好怀里的女人,老脸可谓是丢到家了,昨天是二女儿,今儿却是柳姨娘,这一出出的真是令人恼火,要是夫人身子骨还能像以往那般,这后宅之事肯定不会像这一般。
“让王爷见笑了。”
南宫琰抿唇浅笑的摆摆手:“不不不,见笑道说不上,只是瞧着容小姐似乎受到的委屈不小呢,挪...悄悄漏出的手臂。”
容烈狐疑的扭头,恰巧看见锦歌缩回手臂的举动,他伸手揭开袖子,新痕旧伤横纵交错,他是武将出身,这些伤自然也能看的出来是有的是时间过早就下来的,有的是新伤。
柳姨娘小腿一颤,差点摔倒,可看见容烈吃人的眼神还强打起精神上前的关心询问锦歌手臂上伤:“歌儿,你这手臂上的上是那个贱奴打的,你说,说出来有老爷和姨娘做主!”
在容烈回眸望着锦歌的时候,她的眼神漏出凶狠,看的锦歌身子一颤:“爹,我怕!”
南宫焕摇摇头,这真是为了要杀南宫焕而舍弃这报仇的机会!真是不明白这小妮子和南宫焕有着什么样的仇恨,居然能令她如此的煞费苦心。
不过依照现在这情形,即便不收拾柳姨娘,恐怕她在这后宅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容家的事情,南宫琰只是一个外人,他在,这容烈将军肯定是不会处理,再说屋里的那个小人眼睛已经时不时瞟着她,那意思不言而喻,问自己什么时候走。
南宫焕是在承受不住这小眼神,摸摸鼻子,和容将军从新定下时间去视察军营,潇洒的转身走了。
容烈送走了琰往,随后命人紧闭大门。
前厅里,上首座坐着一家之主容烈。
下首座的则是容锦歌,地上跪的是柳姨娘,而那些仆妇都跪在柳姨娘的身后,其余的人都兢兢战战的站在边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碰!
容烈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身侧的八仙桌上,俾倪的瞅着地上的人,鹰眸微米:“说,老实的交代,不然家法伺候。”
柳姨娘惨白的脸,额间冒出细汗,此时就是说她就是死,殴打嫡女,谋害嫡女这罪名可是不小,不说,兴许还能有一条活路,哪怕这个掌家的权利交出去,只要能留住一口气,她还是有翻身的机会。
她想的明白,锦歌自然也能行想的通彻,只是她目标不在此,今儿这事儿只是凑巧撞在一起,她也是顺便的教训一下这柳招弟而已,当然如果现在能接着容烈的手除掉柳招弟是最好,不能除掉那也无所谓,以后还是会有很多机会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老爷,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虽然是管理着后院,可是锦歌很少出现在院子里,一直都是守着她的淑芳园不肯出来,奴婢搭理这偌大的园子...确实是没有注意到这淑芳园的事情,让那些粗使的仆妇钻了空子,是奴婢的错。”
哼!一箭三雕!
说自己待在淑芳园不出现,那意思是说自己被打没有告诉她呗!
打理偌大的后院,说明她时刻都在忙根本管理不到后宅的每个角落,像容烈邀功。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仆役,这样她就能将功补过!
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又渐深了。
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抿了几口,余光瞄了眼容烈,见他的眉拧到了一起,但是眼里的怒火明显的渐消,聪明如她,便立刻的想到了容梦晴。
放下杯子,本不想开口说话,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不容她不说话,要是她一口咬定这伤是柳姨娘所为,那么柳姨娘不死也扒层皮,但是那样却让容烈觉得自己太过于恶毒,那以前温婉贤淑的样子全部毁于一旦。
要是容梦晴真的做了太子的侧妃,万一爹倒想了太子,那搬到太子更加的不容易,还不如现在卖柳姨娘的人情,在爹的眼里是个乖乖女,以后好让爹为自己所用。
“爹,这件事还请爹不要追究了,柳姨娘一个人管着这后院是费神劳力的,身子也是不比以往,要女儿看...不如将院子的丫鬟和仆役放出去一部分吧,也省的带坏了咱们府里的规矩,主子不主子,下人不下人的。”
温软的语气,却带着嘲讽旨意。
容烈自是听的明白,锐利的眼眸看了看一脸镇定的容锦歌,总感觉她似乎不再是以前印象里那个温和小丫头的,可又感觉不出来哪里不对,不过锦歌说的也对,这件事情深究下去,伤的总是将军府的颜面。
现在将军府站立在风雨中,经不得任何的打击和考验,就是这件事不深追究他也能猜想的道那些下人是受了柳招弟的意思去淑芳园的,所以还是不能轻饶了她。
“爹听锦歌的。”温和的对着容锦歌说道。
容锦歌感激的看了看容烈,回以一个温柔的笑:“谢谢爹。”
容烈收回视线,转而瞄像地上的人:“容柳氏,你持家不善,教导下人不严,纵容梦晴胡闹,从现在起,你好生的歇息,以后将军府后宅便有锦歌管理。”
“爹,可是我...我...。”
“锦歌,你是将军府的嫡女,以后就是出嫁也是一家主母,你也是小,你娘她卧病在床也是顾不上你,这掌家还是尽早的学上一学,有什么不懂不会的尽管的去找管家。”
“老爷放心,老奴一定会尽心尽力的辅佐小姐掌家。”听见将军说道自己,容飞紧忙的站出来。
这些年后宅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算是清楚一些,也为锦歌小姐打抱不平,可他一介外男也不好插手这后宅的事情,而他又不是长舌妇,更是不会对将军说那些杂七杂八儿话,现在还不容易看着容锦歌出头,他自是不会错过这机会,一定会好好的教导锦歌。
自打容锦歌说完换掉奴仆,管家真是手脚利索,不出两天府里就来了一批的人,都是生脸的,而原先的那些人被管家不知道卖了,至于卖到什么地方,管家只字未提,而她却也是懒得问。
柳姨娘看着院子里身边服饰多年的嬷嬷全部被换掉,钻紧的手指掐进手心里,咬紧后牙槽,默默无声的待在牡丹园,只希望女人能加入一个好的人家去,皆时她会东山再起的。
彼时,坤宁宫里硝烟四起。
皇后气的胸脯剧烈的欺负,伸手摔碎了精美的杯子,怒视地上的太子:“焕儿,这个妙音本宫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立为侧妃。”
“母后,孩儿心意已决。”南宫焕也不退让。
“她的心机很阴沉,要是放在你的身边会对你不利!”
“请母后成全。”依然的不改口。
南宫焕最近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往妙音住的地方跑,细细的品味过,却也发现其中有些地方和已故的苏锦歌有着相似的动作,可当看见妙音绝美的容颜的时候,他确定妙音不是苏锦歌,而他们中间肯定有着某种的联系,他要一探到底。将军府的一切变动外人无从得知,府内旧仆人更是嘴巴闭的比河蚌还要紧,对以往的事情只字不提。
容烈似乎是感觉亏欠容锦歌,隔三差五的就差人往淑芳园送一些好东西,上至吃的,下至用的,甚至还有去疤膏,药材等。
堆的屋子里满满的,看着香菱的眼睛都笑弯了:“小姐,这么多的好东西,以前都不敢想象。”
锦歌低眸瞧着是手里拿淡蓝色的瓶子,出神的回想南宫琰昨晚忽然的出现,朝着自己又说了句丑,随后把药瓶往自己床上一扔,人傲娇的飞走了。
坐在桌子边上的人发愣,香菱也盯着自家小姐看了半天,伸手在她面前晃悠了下:“小姐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盯着那个小瓶子发呆,一发呆还是一上午,连姿势都不曾换过。
容锦歌伸手挥开香菱的手娇嗔了她一眼:“还能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不经意的瞟了眼桌子上的东西,抿抿唇:“把这些碍眼的东西都拿下去吧,或者是偷着卖出去换些银票留在身上。”
“小...小姐,你要....,好的。”她原本是想问为什么要卖,看当小姐的伶俐的眼神扫过来,她想说的话瞬间的堵在嘴里。
牡丹园里的人全部换的是新人,而容梦晴和柳姨娘都很规矩的做人,偶尔在后花园的时候看见容锦歌也会行礼问安,比起以前嚣张,现在简直是变弱两人,也都知道夹着尾巴做人。
阳光明媚。
容锦歌换了一身比较淡雅的女装,独自出门,安排香菱把容烈送来的东西偷偷地哪去卖了,前世的荣华富贵换来的却是那样的下场,穿与不穿,吃与不吃以没什么区别,女为悦己者容,而她,只是为复仇而活。
京城的街道永远是繁华的,容锦歌无心的走在街上,转过一个弯又换到一个巷子,最后在一所偏僻的农家小院里看见了妙音,见她完好无损的站在眼前,她眸色种染上了点滴的蒙雾。
“锦歌。”妙音看见容锦歌的时候激动一场,上前拽着她的手,眼里也升起了一层薄雾。
“妙音。”
妙音含笑的抿唇轻笑,拉着锦歌的手往屋子里拽:“别站在外面说了,进屋坐着聊。”
前几天匆匆的一见,虽然知道苏锦歌换成了容锦歌,心那种澎湃的心情还是难以压制,想问可是又来不及,她只能匆匆的去赴选妃宴。
“真好,没想到还能再次的见到你!”
“事已过迁,现在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只有你。”有些感概,当年自己随手的一个举动,可是没成想得到了这样大的一个回报。
妙音擦擦眼角的泪水,笑道:“妙音觉对会对任何人讲,当年的救命之恩一直无法相报,现在锦歌想要报仇,妙音自然也是不留余力的。”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她现在是风尘中女子,但当年的那份情还在。
妙音说的话,她非常的信任,两人在一起多年,虽然聚少离多,但是书信往来的次数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经常见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