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歌无法在面对这种冷血的人,缓缓的起身,朝着牢房外走去,路过他的跟前,轻轻的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让你,都不足以平息我心中的愤恨。”
“我知道,我该死,知道为什么,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吗?”抬起耷拉着的头,见容锦歌只是看着自己,并未说话,他笑了:“因为你是苏锦歌,今生我牵挂的人,不过……知道你现在很好,反倒是我心里坦然了很多。”
容锦歌深深的看了眼他,收回视线,直直的朝着牢房外走,并未理会他最后说的话,双手碰上了牢房的柱子,听到扫身后传来一句足以令人震惊的话:“你不是苏伟的亲生女儿。”
抓着柱子的手,紧了紧,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话,第一次是苏婉柔说的,这第二次却是南宫焕说的,放下手,回身的瞅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平静无波的声音问着他。
南宫焕朝着她郑重的点头:“是,要死之人,我是不会对你说假话,只是可惜,我并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只是知道,当时你的娘亲怀着你的时候,是被苏伟弄到丞相府的,至于里面的缘由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的父亲并非是一般人,要不然,苏伟也不会让丞相夫人出席任何场合,总是说身体不适,而丞相府里总是你二娘管家。”
容锦歌听的愣愣的,回想着当时她生活在丞相府,那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似乎他说的一点都不错,在她有记忆以来,爹对她时好时坏,有的时候看着她竟然能发呆,现在想来,当时爹是通过她的脸看向另一个人,那便是她的娘亲。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通奸的事情我告诉了苏伟,是他说让我杀了你的,若是没有你爹点头,你以为我能杀你吗?呵呵……毕竟当的我还是需要你爹支持,当是他看到我犹豫,所以把你的事情简单的说了,后来说只要你死了,就让我迎娶苏楚玉作为太子妃,这样他依然是支持我的。”
原来如此,她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那她的爹是谁?她的母亲又是怎么去的丞相府?
似乎这一切又是一个谜团!
带着各种的以后走出牢房,看见南宫琰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瞬间让她的心里暖暖的,走上前,抱着南宫琰精壮的腰肢,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湿润的眼睛缓缓的流下眼泪。
回到合欢宫,她的心情一直就不是很好,南宫琰不说话的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牢房里说的一切他都听见了,甚至连最后南宫焕说出她身份的那一段他也没有错过,除了心疼她还是心疼她,被自己视作亲生父亲抛弃,心里是何等的苦,可他知道,容锦歌是一个坚强的人,不是被事情所能打垮的,这道坎儿,她自己一个人必须卖出来才能。
苏伟是苏锦歌的父亲,而她现在是容锦歌,和那个苏锦歌没有半分关系,而她的现在的爹是容烈,并非是苏伟。要是她连这层关系分不清楚,那以后很会混肴视听。
事实上,也没有让南宫琰担心太久,她就反应过来了。
“琰,要是处置苏伟的时候,记得把这个人给我留着,虽然我现在不是苏锦歌,但我还是想替她问清楚事情经过。”容锦歌窝在男人的怀里,哭肿了的眼睛看向男人那张脸。
南宫琰听到娘子说的话,飞快的点头,连连应声:“娘子交代下来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去完成?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把苏伟亲手送到你手上,恭你打骂,任你宰杀。”
噗嗤,容锦歌乐了,轻轻的锤了一把他:“宰杀?说的他好像是畜生一样。”
“哦?找娘子这么说,他是连畜生也不如了呗。”男人惊讶的望向怀里的女人道,那一副震惊的表情,说着粗浅的话,倒是惹的女人娇笑。
“相公说的很对,是连畜生都不如。”
当天晚上,南宫琰下旨,处死南宫焕,用酷刑,千刀万剐,割下的肉,直接喂狗,而且还是让他自己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狗吃,场面血腥,可即便是这样也无法抹去他所做的一切。
行刑的时候,皇上特体嘱咐王亮在场,让他看着,当割肉的时候,他简直是不惹去看那场面,简直是太可怕了,可不得又不看,他的身边可还是站着皇上的心腹,忍着胃里不断往上涌的酸水,在南宫焕的尖叫声,在狗疯狂吃着那带血的肉片,两个时辰后,随着南宫焕的咽气,这一切都结束了,他已经被刺激麻木的不会说话,神智久久的没有回过神儿来。
操控着僵硬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往回走,那双眼睛,一动不动,连眨眼这样的动作似乎都忘记了,像是没有灵魂了一样,寒月冷眼瞧着,嘴角微勾,转身回合欢宫去禀报。
容锦歌听到王亮似乎吓坏了,只是轻轻的一笑,这王亮前前后后,明里暗里可是伺候好几个主子,就他们知道的都不下五个了,先皇,南宫焕,南宫粱,花无尘和南宫琰,也不知道他那颗脑瓜子里能不能记住这么多的人,吓唬吓唬他也好。
容锦歌自从在南宫焕的嘴里听到了妙音并没有死的消息,又高兴又担忧,直接让幽冥宫的人去西宁去寻人,而与此同时也发出了布告。
眼瞅着过年将至,距离布告发出了好几天,可依然没有她的消息,这让容锦歌激起的心,缓缓的又失落了一番。
“娘子,这布告发下去也是要一定的时间,再者说,从这里到西宁可是有很长的一段路,也是要时间的,不可能就这几天妙音就能看见吧,再说,要是妙音看见了,来京城也是需要时间,要是此刻万一她正在回来的路上,错过了布告呢?”南宫琰见娘子深情萎靡不振的,拉着她的手,坐在贵妃椅上宽慰着她。
女人听到这一大串的可能,也许……安慰她的话,浅浅的笑了。
“其实我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的去想,想把这件好事告诉她,和她一同分享,可是看不见人,干着急啊。”
“有什么好着急的,早晚会见到,倒时候让你们说上个三天三夜的,说个够。”男人很夸张的道。
女人闻言乐了,直摇头:“三天三夜?呵呵……我才不信。”别说三天三夜了,就是过了子时,她要不睡觉,身边的这个男人都能想法设法的把她整困,那就更别提什么彻夜长谈了。
腊月二十五,皇上封笔,大臣放假,这是一年种最清闲的时候,不管是大臣还是皇上,都不会再为朝廷上的一些琐碎的事情烦忧。
下面大臣们也都相互的开始走礼,也都是暗地里进行,以往的时候,大臣们走礼最多的便是丞相府,可现在风水轮流转,现在走的最多的便是容元帅府,甚至丞相苏伟也亲自上门,只是他选在了在半夜,夜深人静时刻。
穿着一身里衣的容烈,瞧着眼前的丞相,在看看桌子上方的一封信,十分的不解,要说送礼,这大白天的来说的过去,毕竟现在他是国仗,而且手握兵权,巴结他倒也正常,可在深更半夜的来找他,没有任何的东西,反而是一封信,这让他摸不着头脑。
“苏丞相,你这是何意啊?”坐在椅子上的容烈问道他。
苏伟含笑的点了点头,坐在他的下手做,伸手把那封信递给他:“先看看这封信,看完之后,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苏某定然知无不言。”
容烈瞧着那封信,轻佻了下眉,伸手接过,打开信封,掏出信纸,看到第一行的时候,眼睛瞬间的瞪的老大了,越是往下看,颤抖的手越是剧烈,看完之后,脸色蜡白,诚惶诚恐的站起来看着苏伟:“你……你究竟是谁?”
瞧着容烈那样子,苏伟笑的很开心,微微的摆摆手:“做,做,容元帅不用这样害怕,我是谁,元帅大人不是知道吗,何必还问!”
“你别打岔,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苏伟瞧着他不识好歹,竟然朝着他大声的怒吼,眯着眼睛,看向他:“你不用管背后的人是谁,只要这封信到了皇上的手里,你以为皇上可以免你死罪?就算是他想,大臣们也是不会同意的,私自放走西宁皇,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呵呵呵……容元帅,没发现,你居然还是好色之徒啊。”
听到苏伟的话,下意识的摇头:“不是……不是的……那个女的是我的青梅竹马,只是造化弄人。”容烈想到被他暗地里安置的女人的时候,心微微的绞痛。
“哼,不管如何,反事实就是事实,若是想隐藏这个秘密倒也好办,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主子是可以保你荣华富贵。”
容烈瞧着苏伟那小人的嘴脸,恨的牙痒痒,可是想到这件事情,他则是气馁,放走西宁皇,他找了个和西宁皇差不多身材的人,一把灰给烧了,上奏皇上说西宁皇死了,若是此时此刻把这件事情捅到皇上哪里,欺君之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皇后在得宠,也绝对不会把他的罪责免去的,顶多也就是……不灭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