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医被人给收买了,或者说下毒的人就是太医本人呢?你也知道,皇上吃东西之前一定会仔细的检查,所以说,从口入的东西不经过检查的也就是茶水或者是汤药,计算是汤药要让人去尝,但一时半刻也不会死人,皇上瞧见这种情况,自然会喝。”
南宫琰松开娘子,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细细琢磨这件事情,此时让皇上中毒,这幕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而这幕后之人又会是谁?
“暗鹰。”朝着半空间叫道。
空气中有一股暗流涌动下,地上便多出了一个人,这让容锦歌感觉到了惊讶,随后想到了,这有可能是他的暗卫,边闭上惊讶的嘴。
“你那这这枚玉佩去找君无痕,告诉他,本宫和王妃被软禁在云霞宫。”
暗鹰结果王爷手中的东西,双脚点地,眨眼间就消失在原地。
人走后,女人走上前,和他一同望着窗外,想着刚才南宫琰说的话,叫来大师兄,莫非是……“你是想让大师兄去夜探皇上,给他把脉?”
南宫琰摇头:“不,这样对大师兄太多危险,我是想让大师兄乔庄成给父皇把平安脉的太医,去父皇的寝宫挑了个理由把脉,这样大师兄不会受到危险,而我们也就能清楚的知道,父皇究竟是种的什么毒!”
容锦歌闻言嗤笑出生,微微的晃动了几下脑子:“你这家伙,可是把大师兄给算了进去。”
“那当然,若不是你在这里,大师兄怎么会肯来,就是不知道大师兄会不会答应。”
容锦歌斜瞄了男人一眼,扭身的走回贵妃椅上,慵懒的躺在上面:“你猜!”
两人说了一会儿子话,女人才转移到正题上。
“南宫希瑞用我容家九族的人作为要挟,若是你不容易,那么叛国这等大罪变会落到容家的头上。”女人很是担忧的道。
南宫琰却是冷笑,看着容锦歌:“父皇岂会是用一个容家九族就能来要挟的了我的?他真正的意图是用你来要挟我,顺便的给他自己找了一个好的借口而且。”
容锦歌让南宫琰这样一说,脑中顿时豁然开朗,是啊,她怎么没想到。
皇上用容家的九族来威胁她,而九族里就有自己,虽然已经嫁出去的人,但若是有心,还是照样的能把她算计在九族之内,叛国之罪,斩草除根,而自己却是南宫琰的软肋,这南宫希瑞当真的是好手段,一箭双雕,这权术简直用到最高境界了。
“那该怎么办?”
南宫琰微微的摇头,一时间也是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来,照着现在这情况也只能看君无痕给皇上把脉的情况了,若真是无药可医或者是已经中毒已深,土已经埋到了脖子的人,那么剩下的事情倒也很好解决了。
暗鹰刚刚去禀报没有多少时间,后脚君无痕就已经找了过来,看着贵妃椅上的两个人,目光紧盯着容锦歌,见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脸色才好了一些,可看向南宫琰,眼神里带着一丝愤恨。
“没事吧。”关心的话脱口而出。
容锦歌见到君无痕来了,高兴的搂着他的胳膊,开心的笑着,咧着嘴角笑道:“太好了,大师兄,你终于来了。”
君无痕见小师妹看见自己这样惊喜,心中的愤怒顿时化解了几分,捏了捏小师妹的脸:“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见我?”
“嘿嘿……那是。”容锦歌不好意思的傻笑了几声。
南宫琰看不得自己女人的脸让他摸来摸去,长臂一揽直接把女人搂进了怀里,挑了下眉,看着他:“大师兄别来无恙。”
还没和小师妹好好的说上几句话,就这样被人给抢走了,眉头不由的一皱,盯着南宫琰,良久,轻声了一声。
“说吧,叫我来干什么?”
见师兄生气,容锦歌赶在南宫琰之前把皇上和她说的话全部对着大师兄说了,满脸的委屈盯着君无痕:“大师兄,你说这怎么办啊。”
君无痕瞄了眼容锦歌,伸手重重的点了下她的头,抬眸看向南宫琰,撇了下嘴:“说吧,我能帮上什么忙?”停顿下,又到:“我是为了小师妹,不是为了你。”
南宫琰嘴角轻扯,他若不是为了容锦歌,他娶谁都是娶,也用不到这样麻烦。
“皇上似乎中毒了。”南宫琰扯着嘴就说一句话。
君无痕听完,片刻冷笑出声,终于知道,叫自己来是做什么的了,摇摇头,看了看小师妹,不放心的嘱咐她:“在宫里一定要小心在小心,我去去就回。”
“恩,大师兄,你小心点。”有些不舍的看着大师兄去冒险,容锦歌也叮嘱着君无痕。
刚刚瞧见大师兄的笑容,可转眼间人就已经没了,此时此刻,她恨不得也要去学武功,这样也就不用动不动被人威胁,气愤的跺跺脚,转身的又做回了椅子上,过了半晌之后,小手猛拍了下洁白的额头,担忧的看着南宫琰。
“琰,我忘记告诉大师兄扮作太医的样子去给皇上把平安脉了,这……这可怎么办?”
南宫琰浅笑,做起来搂住担忧的女人,轻摇头:“大师兄是武林盟主,脑子活络的很,武功高深,在加上出神入化的毒术,就这皇宫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再者说,大师兄一定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你放心,大师兄没事的。”
君无痕那家伙,聪明的堪比九尾狐狸,就算是真的事情败露,南宫希瑞也是不会对其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江湖和朝堂上从来都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相互侵犯谁,所以,就算是南宫希瑞想把君无痕怎么样,他也是要顾忌四方城的势力。
容锦歌让南宫琰这样一说,心里也稳了些,双眸不断的看着门口,恨不得希望在下一眼就能看的见君无痕,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上午转眼而过,可是还没有瞧见君无痕的影子,算算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大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担心,
焦急的起身,在宫殿里不停的踱步,眼睛时不时的瞟香窗外,看看有没有大师兄的影子出现,可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一圈又一圈的走过,看的南宫琰都被她绕晕了,无奈的起身,走过去揽着人走到椅子上,扶着她坐下。
“焦急也没用,现在听不到宫中有任何动静,想来君无痕一点事情都没有。”
说的倒是一点也不错,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担心,红缨端着茶水上前,给王爷和王妃各自倒了一杯,给王妃送上茶杯:“王妃喝点茶水吧,就算是在着急也是于事无补,再说,盟主那一身好武功,也不是一般人能打的过的。”
“我也是那样的想,可我……药王谷,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若是大师兄在出什么事情,我怎么能安心呢。”
容锦歌叹气的接过红缨手中的茶杯,轻抿了下,他们两人说的话,她都知道,可也是架不住担心,暗自叹息缓缓的道。
话音落下没一炷香的视线,君无痕便出现在眼前,瞧着他脸上有了一些凝重,南宫琰心一紧,莫非父皇真的中毒?
“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都担心死你了。”
见到人回来,容锦歌一步的窜了过去,对着君无痕上下左右细看,发现没受伤,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地。
“傻丫头,我有你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不相信大师兄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容锦歌见他挖苦自己,对他翻翻白眼,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无奈的摇头:“怎么样,皇上是不是中毒?中的什么毒?”
南宫琰双眼也直勾勾的盯着君无痕,此时心里矛盾的很,若不是上午父皇用容锦歌威胁他,想来,此时自己不应该是担心他的,而眼下这种情况,自己也说不上来,只希望他改变心意而已,若是可以,倒是希望他长命百岁,虽然以前父皇对自己并不好,但……终究是生育了自己一场。
君无痕朝着他们两人点点头,坐在宫殿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才把自己从皇上那里探出的结果告诉了他们:
“南宫希瑞确实是中毒,而且这毒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是南疆那边的毒。”
“哦,对了,南宫琰你要提前准备好,估计南宫希瑞也就十来日的活头了。”
陡然间,让南宫琰举手无措,而眼下这种情况他根本就不曾想到过,可听到南宫希瑞还能活上十几日,心里有一种刀绞般的疼痛,脸色不是很好。
容锦歌瞧着南宫琰,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可想想这件事情也不是安慰就能完事,眼下放在他们眼前就三条路,一是现在准备,等皇上驾崩之后,让南宫琰登基,二便是,想进一切办法保住南宫希瑞的性命,最后一个办法那便是,随其自然,不去争夺皇位,可若是新皇登基,能不能容得下邪王府,这还是未知数,三中办法里只有一种办法可以一劳永逸,此办法不但能保护王府还能保护容家,只有南宫琰登基,那一切事情也就顺势而解。
君无痕瞧见南宫琰还在担心他那个父皇,微微的摇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着邪王从悲痛中回过神儿好做决定,十来天说断也不断,说长也不长,若他想做皇帝,那他定然会帮他,要不是看在小师妹的份上,他才懒得出手,去搅和朝堂上之事。
“师兄,那南宫希瑞的毒当真的解不掉吗?”
容锦歌见南宫琰这个样子,也心生不忍,看向君无痕,问道。
南宫琰的眼睛也瞄像了君无痕,只见他郑重的摇头:“不能,我最多能让他多活上几日,就算是师傅在也是无能为力。”
一句话彻底的把南宫琰的幻想给打断了,一时间,偌大的宫殿里寂静的很,似乎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他们三个人,而外面的寒月和红缨听的可是真真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