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出府去的古玉珠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更是没脸的站在大街上,伸手推来看戏的来百姓,一路狂奔,而马车上的人,却是叫车夫改变方向,朝着狂奔的古玉珠追了过去。
彼时的合欢殿里,窗户,殿门紧闭,翡翠和红缨更是满脸含笑的守在门外,却是不知道殿里两个人正在处于水深火热的阶段。
床上的容锦歌穿着凉爽的肚兜,下身直接裹着床单,盘腿的坐在床上,被撕碎的锦裙,一条一条的乱扔在地上,而南宫琰则是苦着一张脸很是无辜的站在地上,别说碰人了,就是床边,他也是不敢靠前一步,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瞅着床上的女人。
“娘子,寒月端来的那碗汤,他说是你熬的,我一时高兴,就喝完了,但我真的不知道是谁送给寒月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为了表清白,南宫琰差点就发誓,心里更是把寒月从头发丝骂到脚后跟,若不是他没有仔细的核对清楚,他现在至于浑身冒火,看着肉又吃不到嘴里这种苦楚么。
容锦歌自打一进门差点被他吃干抹净,若不是使出了自己拿手绝活,此时恐怕已经……只是这句话他进门都说了很多遍,甚至这些话一点都没有变过,拧着眉,那药真的是古玉珠放的?她真的有这样聪明,算计好了一切?
正在思索之际,身子忽然被人一把给抱住,原本就清爽的身子现在更是清爽,伸手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手刚刚一触碰到南宫琰光裸的身躯的时候,瞬间的被他火热的身子给吓了一跳,转瞬间,就已经别他炙热的热情给吞灭。
晚上,外面都已经点上华灯,而寝室里却还是黑着灯,外面的人又不敢去敲寝室的们,只好默默无声的等在外面,小厨房里的饭菜都已经备好,只要王爷和王妃起床,那么可口的饭菜必定会立时的端上来。
有过了大半个时辰,寝室里才被点亮了灯,没一会儿,听见王爷低沉含笑的生意传来:“沐浴。”
外面的人立刻会意,紧忙应声,片刻,寝室里却是多出了一个大浴桶,里面装了一下子温水,上面还飘着一层鲜花瓣,没一会儿,屋子里充满了浓郁芬芳的花香气息。
瞧着床上还懒懒,不想动的容锦歌,南宫琰宠溺一笑,伸手揭开她身子上的薄被,一具洁白无瑕的身子立时呈现在他的眼睛里,看的他如痴如醉,即便是成婚以久,可他依然如此的迷恋她。
抱起床上的小人,轻轻的放在浴桶里,一进入温水,还在犯困的人立时的清醒了大半,低头一看,羞涩的捂住自己身前,可男人却是嬉笑,不顾她的反对也进了浴桶,还非常的贴心的给她擦拭身子。
外室的丫鬟们分工合作,红缨领着二等丫鬟,紧锣密鼓的摆膳,而翡翠则是端着两身干净的里衣,低头送了进去,把衣服往桌子上一摆,紧忙的又走了出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抬起过头,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吃过晚饭的时候,外面的月亮已经高高的升起,南宫琰搂着容锦歌,双双的看向挂在天边的月亮,半晌之后,男人轻叹,低头瞅着怀里的女人,还是决定把北凝香公主的事情告诉容锦歌,就像是君无痕说的那样,早晚都是知道,而他也没那份心思去当什么驸马,更是不想指着北凝香坐上皇帝,要么他就以势力登上九五之尊,要么把南宫焕杀了以后,和娘子隐退,对朝堂上的事情完全的置之不理,他们过他们的小日子去。
“娘子,三国联盟这件事情你知道了吧。”
容锦歌听到南宫琰说道三国联盟这事,她轻轻的点头:“你不是早就说了么,我知道。”
“这次不单单是三国联盟那么简单了,北国太子北冥这次不但领着他们国的大臣,而且还带着北国的公主北凝香一起来的,这次专程是来寻找驸马。
容锦歌闻言一怔,身子微微的僵了下,过了会儿才缓过来,慢慢的起身,退离他的怀抱,转而凝重的看着他,轻眨了几下眼,才把自己猜测说了出来:“驸马……驸马的人选可是你们三个王爷之间选出来一个?”
南宫琰轻轻的点头:“不一定就是我们三个,凡事贵胄家的子弟也是有可能,甚至是……南宫焕,也有可能是她选择的对象。”
容锦歌心里忽的下冷却了下来,皇家联姻,这是自古以来,每朝每代都会出现,而她却忘记了这件事情,现在看来,北国这次虽然打着联盟旗号而来,可却是打着和哪个国联盟对他们更是有力,甚至可以说,也有可能这天下太平的局面因此而打破,三个强国,只要两个强国联合,那么剩下的那一个……也许就会从此消失,或者留下一个强国,剩下的两个国消失,可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是她所看见的。
垂眸不语,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谁知道那个北国公主会选择谁,若是选择别人,对她是一件喜事,若是选在了南宫焕,那就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南宫焕选上。
南宫琰等了半天都没有听见娘子追问的声音,心疼外加愧疚的搂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语:“娘子放心,我定然不会辜负娘子,南宫琰今生只有你一人,足矣。”
容锦歌缓慢的颔首,她不是担心南宫琰移情别恋,她担心的是北国公主北凝香而已,若她真的选择了南宫琰呢?到那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法预计的,抬眸望向皎洁的月光,思绪飞出很远很远离三国会盟的日子越来越近,容锦歌的心也越来越沉,即便是值得他不会背叛自己,可她就是忍不住的去胡思乱想。
君无痕瞧着小师妹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是颇为心疼,几乎每隔个两三天就往邪王府跑一次,大多数都是趁着南宫琰那个醋桶不在,要不然指不定的怎么哇挖苦自己。
“师妹,不如我们去清寒寺去上香,顺便在去赏花。”
容锦歌回眸,见大师兄瞪着那双大眼担忧的瞅着自己,她心里瞬间的一暖,点头:“好。”
一说好,君无痕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领着容锦歌出府,可容锦歌却是笑着摇头:“我总不能就这样跟你出府吧。”
要是让别人认出来她是邪王妃,居然大白天的跟着一个男子出游,这若是传扬出去,那邪王的脸面和自己的脸面可真的就荡漾无存了,虽然,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南宫琰也知道这个人,可外面的人是不知道,所以,还是低调一点的比较好。
回到屋子里换了一身男装,前后不出一刻钟,铜镜里原本貌美的容锦歌立刻变成了一个清秀的公子哥,满身的书卷气息,翡翠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招数,还真是让她喜欢。
“不错,翡翠的易容技术又提高了不少。”看着铜镜里的小公子,不吝啬的夸赞身边的人。
翡翠调皮的朝着容锦歌嬉笑的福身:“谢谢王妃夸赞。”
收拾利索之后,临出行前,只带了翡翠一个丫鬟,容锦歌怕南宫琰误会什么,这样带上一个人,多少也能打消他心里的顾虑,三人一前一后的出府,并未做王府的马车,而是坐上了君无痕那辆豪华的马车,一路平缓的朝着京郊的清寒寺使去。
说起清寒寺,容锦歌就想笑,揭开车窗,看着大师兄:“这次去一准儿的能见到她,省的你下次还得烦我。”
君无痕一怔,随后想到了毒娘子的事情,宠溺笑着摇头,这死丫头,自己明明就是毒娘子,为了隐瞒,他可是蹲守在清寒寺好长时间,幸好自己知道上当,并未死守在哪里,若不然,别人一定以为他出家了。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撇了眼马车,笑的很无奈。
一路上倒也行走的快,大半个多时辰出了安陵城,出城的路非常的好走,马车进入快速中,不过还是很平稳,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清寒寺的门下,翡翠扶着容锦歌下了马车,抬眸望着远处的那个很是庄严的寺院,就算今天不是上香的日子,可这里依然还是人满为患。
君无痕翻身下马,把手里的缰绳扔给一侧的下人,低眸瞧着身侧一身男装的人,轻笑:“请吧。”说完甩了下宽袖,直接迎着台阶而去。
容锦歌放下笑脸,哼了声,紧随君无痕而行,一步一步的攀登而上,走到四面大门前,容锦歌平喘了一下气息,长长的呼出一声,这许久未运动还真是的不行,这才走了几十阶阶梯就累成了这样,无奈的暗自摇头。
君无痕想伸手扶她,可她却未必肯,最后还是默默的装作欣赏树苗周围的景色,等待她平息之后才领着她进入寺庙。
清寒寺她以前不知道来了多少次,那时候都是坐着软轿直接进寺庙,可这不同,此次前来,她是抱着心愿而来,自是不能想前世那样,随便的应付了事。
一步迈进了清寒寺,瞧着人来人往的人,见到因为许完愿的人们脸上都挂着笑容,也感染了容锦歌,笑眯眯的走了寺庙内,一边欣赏一边走,进入大殿,虔诚的跪在佛像前面的蒲垫上,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
翡翠上了香油钱,随后给王妃点了香,见王妃已经祈祷完毕,这才上前,把手上的香递给了王妃,一边的君无痕虽然不知道小师妹许的什么愿望,可不外乎也就那几样,依照现在情形看,应该是许的和南宫琰有关。
一边上香的人,怎么看容锦歌怎么别扭,一个大老爷们的跪在菩萨面前,还学女人闭上眼睛,这画面简直是……等容锦歌上完香出来已经是晌午了,两人简单的用了点斋饭,之后边去了十里坡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