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红缨面红耳赤的端着小半碗的汤药走了进来,瞧见王爷已经办做起身子了,她惊讶了下,紧忙的把药碗断了过去,南宫琰却是没有接,而是看向身边的人:“有劳娘子了。”
女人撇了眼他,……这一只手是坏掉的,那么另一只呢?脑子里想的,可双手却是不受控制的去拿那药碗,一勺一勺的喂他:“怎么没发觉你以前会撒娇?”完全就是一张冰冷的脸,一点情绪都没有。
只不过这几个月以来,他这脸上的表情算是多样多变了。
“那因为没有发觉你的好。”男人一点都不介意这药是不是苦的,一边喝着,一边调戏自己的女人。
容锦歌无语,若是在说下去,谁知道这厮的嘴里还能说出什么,直接干脆的喂药,完事让他在睡一会儿,男人见女人不里他,淡笑不语,一点一点的喝着她手中的药,垂下的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幽深的瞳孔,而他就像是没有看见地上躺着的人一样。
红缨守在床边,等王爷喝完药又漱了漱口之后,她微微的福利,这才转身的走了出去,就连地上的人她也没有正眼的去看上一看,不是不去看,而是不敢,她认识王爷的时间比王妃要长,虽然现在看似王爷高兴,但那双温柔的眼睛只对王妃一个人,而看她们的眼睛完全的透着犀利,至于地上的人,王爷和王妃不曾说话,那她也就当做地上没人一样,而这些人都把王妃当做了细作,就连寒月也是一样,着实的让她和翡翠恼火,就当是顺便的教训了她们。
南宫琰伸手揽着她躺在了床上,低头笑看了眼她:“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休息会儿,要不然我会心疼的。”说着话,抓起她的手上的手腕,轻轻的摸了摸。
容锦歌也是着实的困了,见他醒了过来,没什么大碍,她提着的心也放下了,没有拒绝,轻轻的点头,窝在他的怀里喃喃自语了两声:“你陪我。”说话的时候,鼻音也非常的重。
南宫琰轻轻的说了声好,之后伸手不经意的点了下她的睡穴,看见她的头一歪,整个人彻底的睡了过去,这个时候,他脸上的笑容不在有,反而是无怒的愤怒,扭头回眸,带着犀利的眼神嘘看了眼房梁。
片刻,田爽轻飘飘的落地,直接的跪在了地上,满脸只露出了一双恐惧的双眼。
“若是没有记错,你的腹语是我交的。”很轻的一句话,轻飘飘的刮到了田爽的耳朵里。
田爽身子一僵,果然,主子刚才睁开眼睛嘘了眼自己躲在的地方,那不是自己的幻觉,而主子问这句话的时候,相比是确确实实的听见了自己用腹语对王妃说的话,由此看来,主子似乎是有意让王妃睡的。
他没有半分的隐瞒,就算是隐瞒也躲不过主子的眼睛,垂眸:“是,刚才属下跟王妃说请王妃谅解那些侍女,毕竟她们对王妃还不算是熟悉,有一点过分的情况,也……也实属正常。”
南宫琰闻言轻笑了一声,揭开薄被,穿着干爽纯净的里衣,缓缓的下地,没有去看向床边地上躺着的女人,也没有看向面朝床榻而跪的田爽,只是轻轻的走到了桌子边上,慢慢的做了下来,瞧着床上熟睡的人,大掌,微微的一挥,两边的纱帐缓慢的关上,遮挡住里面睡觉的小人。
此时,他才看向地上的人,讥笑的重复着他的话:“王妃…主子…”双眸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淡薄的嘴唇微张,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的温度的道:“看来在你们的眼里,容锦歌不陪做你们的主母。”说的话很轻,却是让田爽浑身一颤。
田爽后悔的刚才说出的话没有多加考虑,懊悔的道:“属下不敢。”
南宫琰依然摆弄自己的手指头玩了半晌,之后才轻轻的长叹:“你在我身边待的时日不断了,是该放你出去了,从新现在起,你不再是幽冥宫的左护法,你可以逍遥自在去了。”
“主子,属下错了,请给属下一个机会,不要撵走属下。”田爽是从小被南宫琰捡回来的,不但给他吃穿,更是教了他武功,可以说,若是没有主子,就没有他,可现在主子为了王妃竟然要撵自己走,这让他感觉到了万分的羞愧。
南宫琰心里也是不舍,可是和歌儿比起来,眼前的这个田爽就显的微不足道了,他绝对不会容许他的女人受伤一点的委屈,而他自是昏迷了这么短的时间,这些属下竟然敢擅自的给歌儿委屈收,那是他不所允许,更是不能接受的。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为难歌儿,转眸看向了外面,眯了眯眼睛,起身 背手的走了出去,在外室,瞧见寒月和冬雪守在外面,他转身的做上了椅子之上,瞄了眼寒月,只看见他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说吧,怎么回事?”
寒月抬眸嘘了眼王爷,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是一点都没想到主子居然会如此的生气,低头扫了眼寝室里的田爽,晦暗的闭上了眼睛,缓缓的把事情的原委到了出来。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外室里跪倒了一片,而主位上的南宫琰的脸色越来越黑,咬紧牙,心中呐喊,君无痕!
而更让他客气的,如果说冬雪对歌儿不熟悉,那么寒月应该是熟悉的,而首度怀疑的人就是寒月,这让他心寒,他不由的冷笑,转眼望向寒月,很是失望:“你走吧,到时候本王会往右护法给你一笔银子。”
寒月惊诧,王爷难道这是……
“王妃,属下该死,请给属下一个机会。”
南宫琰闭上眼睛,对于眼前的这些他最为信任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当然的是让他寒心,寒岁站在外面,一切的前因后果他听的都明白,这件事情是哥哥做的太过鲁莽了,若是在仔细一些定然不会是这个下场,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凡事王爷下定决心的,那一定是不会在更改过来,而此时去求王爷不若等王妃醒了,去求王妃来的好一些,这个世上也只有王妃才能劝得动王爷。
紧抿了抿唇,站在殿外,心里快速的盘算着。
冬雪瞧着田爽和寒月前后都被赶走,她想到给王妃洗澡的时候是那么的无里,瞬间的也害怕起来,不知道主子会对她怎么处置,可等来等去,却是没有一个字,看着主子已经进了寝室的背影,犹疑间,一道身影快速的冲出了寝室里,冬雪和寒月朝着地上定睛一看,居然是梅红,而后听到传来一阵厌恶的声音:“滚。”
虽然一个字,但是这个字却非常的重,几乎是穿透了胸腔,说出话来的时候还刻意的压制音量,憋的他脸的很红,额头上的青筋也蹦起。
外室的人紧忙的扶着梅红快速的走了出去,而寝室里的田爽并未走,反而是直接的又躲到了暗处继续的保护主子,他只等有一天,主子回心转意。
另一边的别院里,公孙梓涵回去,瞧见君无痕被手站在院子里,似乎像是等他回去一样,他闪动手里的扇子,扇起淡淡的风,笑嘻嘻的走了过去:“大哥,我已经安全的把人送了回去,亲眼看着她走进了大门我才回来的。”说着话,还用手比划了下两眼。
君无痕抬眸瞅着月亮,半晌之后点点头,没说话,扭身就走,今晚得知小师妹居然是容锦歌,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反应过来,当然自己看到的明明是苏锦歌,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容锦歌,而自己查看苏锦歌坟墓的时候,里面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公孙梓涵很诧异,看着远走的人,张大嘴巴:“这就完事了?”
合住手上的折扇,摇头,大哥当真的是莫名其妙,任由远走的人,他并未上前去说话,反而是进直的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夜漆黑而深沉,静谧而无风,天空中的月亮皎洁如昼,亮而无比。
鸡啼破晓,沉珂漫长的黑夜过去,迎来了清晨柔和的晨光。
沉睡了半夜的容锦歌张开困顿的双眼,停顿了片刻才晃过神来,昨天的事情恍惚过去了很久似的,但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昨天,侧身的看着南宫琰,见他抿着唇还在熟睡中,慢慢的起身,蹑手蹑脚的下地,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可身后的那个人却是长臂一揽,人瞬间的又跌倒了他的怀里。
容锦歌惊讶的叫了一声,转头往了他一眼,撞进他漆黑带着戏虐的眼神里,脸不自主的红,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别闹了。”不敢用力的轻扭了几下身子。
南宫琰痴痴笑了笑,伸开手,把怀里的人放走,起身半靠在床背上,专注的瞧着正在穿襦裙的女人,嘴角不自主的微微的弯起,真好,一早睁眼就能看见娘子,不用在担心他随时的会死。
自从把身体的盅毒解掉之后,身心都得到了一种的满足,一早上起来根本就没有太多的不适应,而硬是跟着容锦歌起床,女人没有办法,轻声的叹气,给他穿好锦袍,才叫来守在外面的侍女进来伺候梳洗。
红缨进去时候王爷王妃梳洗,而翡翠则是在外面已经摆好的早膳,只等着人一出来就能用到温热的早膳。
早膳布置好,容锦歌和南宫落座,转头瞄了一眼并没有见到昨天那个叫做冬雪的女子,她没说话,也没有去问,而是静静的吃着眼前的粥,心里却是产生了一股异样,说不出来,但总觉的怪怪的,尤其是那两个侍女,眼神里带着很纠结的样子,时不时的就朝着外面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