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晋王府,右荣死里逃生的回来,跪在南宫焕的跟前,把自己看见的都一一的学了一遍:“若不是幽冥宫的人突然的出现,属下就已经得手了。”
南宫焕默默地念叨了几句:“幽冥宫?”
幽冥宫在江湖上也算是势力不可小觑,凡事幽冥宫出来的杀手,都是一顶一的高手,想到了幽冥宫,他就想到了暗中保护邪王妃的那个人,当时他可是让自己身边的暗卫拼劲了全力去缠着他,当时那个人以一敌五,才勉强的缠住了那么一刻钟的时间,想来,那伸手和幽冥宫的可有一比,莫非这幽冥宫和圣兽宫一样?都是背后有人操纵,而操纵幽冥宫的人会是南宫琰?
一联想到这个事情,他瞬间撑大的眼睛,这……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名声很臭的王爷,当时又不得父皇的宠爱,就连俸禄也是刚刚够府内的开销,他是从哪里得来的银子去训练杀手的?不说别的,就是他那套蓝色的锦袍也是穿了有两三个年头,这样一个穷困的王爷,造人唾弃的王爷,怎么可能是幽冥宫的主人,计算是有银子,那幽冥宫的存在可也有十几个年头,当时的幽冥宫可是在短暂的三年之内,从做小的一个门派直接升级到了人人所敬畏的门派,若是安时间算下来,那时候的南宫琰才……很快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给否决了,不可能,坚决的不会是他,幽冥宫成立起来已经有十三个年头,推算一下,南宫琰今年也不过是二十出头,若真是那样,他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建立幽冥宫了?就算是打死他都不会信的,那个时候的他可还是一个被人欺负而不敢吭声的时候。
摆摆手,让右荣下去,他要好好的想一想,现在邪王妃回府,邪王势必的会领着邪王妃来府上找她兴师问罪,到时候他可是要好好的迎接这两位贵客,是不能让他们这样舒坦了出了晋王府的们,他势必要让南宫琰知道知道,他就算是现在不是太子,也绝对不会让他小觑了,冷哼了几声。
邪王妃一回府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一直关注邪王府事情的南宫希瑞也都清楚的知道,只是看见南宫琰呈上来的秘奏,着实的让他心惊,那些私自开出的铁居然是秘密的炼制兵器,这还能了得,当时想找别人继续的追查,可转念一想怕被人窥探了去,所以耐着心等着南宫琰解决好了府内的事情在传唤他,就算是不解决府内的事情也是看不见这人,他连京城都每没进直接,回来直接钻进了深山老林,计算是想见他一面,他这个当皇帝都费劲。
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走了几圈,最后还是决定给南宫琰传一道圣旨,挥挥手招来王亮,低语的在王亮跟前悄声的交代:“传旨下去,把东圣国进宫的那十二颗夜明珠给邪王府送去,给邪王妃压惊,今晚让邪王秘密的来宫里,告诉他,朕等着。”
王亮听闻轻轻的颔首,缕了下浮尘:“遵旨,奴才这就去。”
压下心中的惊讶,慢慢的退出了御书房,转身的去交代皇上的圣旨,而与此同时,这一道消息已经传送出去,看着鸽子渐渐的飞元,王亮才领着圣旨左上马车不紧不慢的朝着邪王府出发。
当邪王接到圣旨的时候,微微的惊讶,他只是没想到皇上居然没有惩罚他反而给了这些的好东西让歌儿压惊,这着实的让他有些意外,不过皇上赏赐的东西又没有不接的道理,他很是恭敬的接受了下来,代替容锦歌谢过皇上。
王亮虚浮了一把邪王,浅声的说了几句话,安慰安慰的他:“其实皇上也是清楚这件事情是晋王做的有些过火,可……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之所以没有惩罚晋王,也是出于无奈,只好先委屈一下邪王妃。”
南宫琰垂眸,听闻王亮这话微微的颔首,并未发表任何意见,而王亮也看不清楚南宫琰是个神态,只看见他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甚是无奈的甩了下手中的浮尘,和他告辞。
目送王亮的背影,南宫琰不着痕迹的拧起了眉头。
很显然对他刚才的话产生了非常大的疑惑,若是以往,兴许南宫琰会当真,可是现在……却是持着非常可疑的态度。
若是不知道王亮和南宫焕假面的较好,而背地理却是和南宫粱胶合在一起,兴许刚才的那一番话,他是真的相信,毕竟王亮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更是心腹,自打他说出这话的同事,他脑中瞬间有了几个想法,甚至一度的怀疑,王亮也不是南宫粱的人,人往高处走就说往低处流,可当时的太子是多么的风光,而王亮却是偏生的背靠了南宫粱,若是说提侄子报仇,现在南宫焕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现在居然确实……人走了很久,而南宫琰却也站了很久,脑子里的想法很乱,但有一点确非常的清楚,父皇绝对的不会像王亮说的那样,轻抿了几下嘴唇,这王亮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让他和晋王打起来,南宫粱好渔翁得利?当真的有这么简单么?
瞧着身侧寒月手上端着的东西,东圣国呈上来的十二颗贡珠,皇上居然也舍得给歌儿压惊,轻笑一声,不管现在皇上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摆在他面前的就是铁一样的事实,打量的制造兵器,这明显的是暗怀鬼胎,父皇此事不急,那才让南宫琰大惊,只不过,他到是好奇,父皇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消息得到的居然如此之准,若不是这次深查,他兴许还真是……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谋反之罪,就是不清楚朝中的大臣是哪一个参与其中。
伸手从寒月的手中拿上那一匣子的夜明珠,其实这东西他们府上也有,不论个头还是色泽都要比东圣国的要好,但是唯一的遗憾是没有东圣国进贡来的这珠子这样的圆滑,十二颗,各个如此,大小一致,色彩光泽什么的都是最好,很是难得,所以才当做了贡品成了上来,而皇上此刻却是给了歌儿,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把玩的东西。
走进寝室,瞧见歌儿还躺在床上睡觉,紧闭着双眼看上去有些不安稳,心中扬起揪心的疼痛,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小几上,和衣的躺在她的身侧,暗自思量这些日此她是怎样熬过来了。
轻轻的把人搂在了怀里,而她就像是找到了温暖一样,头颅轻轻地蹭了几下他的前胸,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缓缓的深睡,完全没有像刚才那样局促不安。
看了怀中女子半晌,嘴角挂着微笑也渐渐的深睡过去。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南宫琰悠悠转型,瞧着容锦歌还在熟睡,也就没有叫醒她,而是瞧瞧的起身,收拾一番敢去皇宫,圣命不可违,这点他还是记得的。
御书房里,皇上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撵了出去,甚至里面还有王亮,为偌大的御书房里只有他和南宫琰。
两人对视了半晌,南宫希瑞才缓缓的垂眸,从龙案上拿起了奏折,一打开,兵器两个字明晃晃的两个字就在眼前,想要假装看不见都难。
伸手往桌子上一扔,沉重且缓慢的道:“你有什么看法!”
南宫琰扫了眼那秘奏,那是自己写的,里面的内容闭上眼睛就如同在眼前一样,毫无表情,淡淡的道:“儿臣只探查几次就有如此多的兵器,若是平日里看家护院用似乎说不过去,所以儿臣以为,这些兵器是……”
“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你的。”南宫希瑞看出南宫琰的犹疑,开口道。
“是,儿臣斗胆,这些兵器应该是用于谋反用的。”
南宫希瑞听完也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想听听他的说法:“哦?说来听听。”
平静无奇的声音,这让南宫琰更加的肯定,皇上的想法和自己一样,都是朝着谋反这里想,垂眸,沉吟了半颗,才缓缓的解说:“第一,就算是制作这些兵器是看家护院,那也用不了整个的铁矿,第二,如果是往外卖,那就更说不过去了,这铁矿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所以可以排除这个想法,那声息的唯一的一个便是,私下里可能还有一支军队,甚至可说招兵买马,而这些兵器是给他们炼制,若是要仔细的查探,兴许能查出一些什么来也说不准。”
当初自己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也是为之震惊,若不是父皇得到消息让他前来一探究竟,或许……面临恶斗的何止是父皇一个人。
南宫希瑞倒是对南宫琰的这个想法颇为的认同,只是他想的要比南宫琰的多,毕竟坐在这龙椅之上,万事都要小心为上,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
只是……他并未对他说明,最起码现在的他是信任南宫琰的,若是这次没有查出任何的东西来,兴许,他也是要防着这个儿子。
御书房里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听到南宫希瑞长长的叹气:“既然这次是你接手查的,那么后期还是你来查,切记,一定要小心为上,不要打草惊蛇。”
南宫琰身子顿时僵了一下,但很快的便接下这个任务,此时此刻,他体会到了皇命难违这四个字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