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星离早就对这个张成不满了,此时听到君宇墨的命令便立即出手,不顾张成的反抗,三两下便把他制服。
“放开老子!老子不服!”张成虽有一身蛮力,也懂得一些拳脚,可是,未经过训练的他哪会是星离的对手。
星离揪起张成的后衣领轻飘飘地把他丢出了帐篷,就如同手里抓的是一只小鸡一般轻松,张成觉得自己被侮辱了,粗红了脸就想破口大骂,却被星离点住了穴道。
招来两个士兵,星离吩咐道,“带下去,好好看着,待他穴道自动解开了再狠狠地打!”
“是!监军大人,要打多少板子?”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自己,可星离还是有些不适应,挠了一下脑袋摆手道,“打到他不再骂人为止吧……嗯,要不先打个百八十板先,若他还敢骂人,就接着打!嗯,拖下去吧,别打死就成了。”
“是!”
让人把张成带下之后,星离转身想要欲回帐篷,却被后来跟着出来的袁良拦住了。
“大人,能否罚轻点?张成他定是知错了!如此重罚,张成身子必定承受不住!恳求大人饶了张成一回!”袁良一出来便听到好友张成要挨板子的消息,急忙上前对星离跪下求情道。八十大板,便是张成身子粗壮也受不了啊!
星离忘了,这八十大板对没有内功的张成来说的确是过了。他在千机阁经常挨板,且分分钟都是上百个板子,所以一时也觉得一百个板子没什么!
被袁良这么一跪,星离这才想了起来,遂不耐道,“行了,行了,那就六十大板吧!”
“可是……”袁良面色有些为难,即便是六十大板张成也承受不住啊!
星离蹲下身子,睨视着他,冷笑道,“怎么?你别再和我……嗯,本监军说他连这六十大板都受不了!”
“不……”袁良的性子不同于张成的粗犷,他自幼便立志考科举,可乡试落了榜后一度灰心,后来正值好友参了军他一个冲动下便也报了名。此时被星离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瞬间便冷汗直冒脸色发白。
但为了自己的好友,也只能哆着嘴皮子道,“大,大人,主帅既已不追究张成的错了……能,能否再,再宽恕一下……”
“你是不是也认为,他骂得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不值得受如此大刑是吧?”
“……是。”袁良硬着头皮道。自古以来。女子本就依附男子而生,主帅他怎能因为一个区区女子而罚张成呢?这样是会失军心的。
“呵!”星离冷嗤,“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权利,或许金钱,或许名誉才是你们的天下,可是,我们公子的的眼里,只有王妃,只有芷烟小姐才是他的天下。王妃在公子的眼中是比名誉比尊严甚至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的珍宝,公子宝贝都来不及呢,怎么容许你们践踏辱骂?”
公子对芷烟小姐的情,他打小便看在眼里,起先是好奇,对芷烟小姐的尊敬也只是因为公子下的命令,后来慢慢变成了佩服,再到如今的死心塌地——他只认定芷烟小姐一人是他们的王妃!是他们千机阁的阁主夫人!
公子对王妃的情早已深种,连他自己都不舍得说她一句,怎么会允许别人对她说三道四呢?芷烟小姐便是公子的逆鳞,说了芷烟小姐的不好就是触了公子的逆鳞,这比直接践踏公子的尊严还要严重的事情,公子岂能不怒?
若是公子面对侮辱侮辱芷烟小姐的人无动于衷,那才事情有怪咧!
“所以,你现在还觉得本监军对张成的惩罚轻了么?”
星离说完这话后便不顾袁良的惨白脸色径直越过他向帐篷走去。
入了帐篷,便见君宇墨只身孤影的坐在案前,背影是说不出的落寞与寂寥。
“公子。”星离有些心疼,也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刚刚被张成那莽汉那么一闹,公子会不会又犯了心痛病……
也不知君宇墨如何做想,他低垂着的眸子对着案上的战图怔愣出神,许久后,他才背着星离开口道,“星离,去准备吧!一个月后开战!”
“公子?”星离有些惊讶,公子这是认真地么?
“我们在这西北也待得够久了,回去吧!”君宇墨喃喃回道,目光向着京城的方向。
他原以为留在这里,便能减淡他对烟烟的相思,他害怕回到京城看到那些熟悉的地方,那些到处都有着烟烟身影的地方,会忍不住想她,忍不住去找她……可是,他错了,即便他身在京城千万里之外,他一样想她想得发慌想得痛了心。
张成的指责也并非不对,他的确懦弱。他在逃避没有烟烟的现实……敌军虽难缠,却也不是无法可解,他只不过是不想解开罢了!七月前敌国的毁约重卷,正好给了他逃避的借口,合了他心意。
已经快要一年了,他再留在这西北耗着也无用……不如早一日回去,为烟烟打点好一切,等着她归来……
君宇墨素手抚上心口,那里,是当初烟烟给他刻下的画。
烟烟,你可知道,你的画已渗入我心里,入了我灵魂,即便没了这具皮囊,我也会清楚地记住,轮回转世,都无法忘记了……
烟烟,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