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远方的云霭还未散去,而群山深处的古村却早早迎来了曙光。居于村中的凤鸣鸟展翅飞到亿万里之外的宇际衔来一缕光将村落照亮。
村落古朴,炊烟升起,大山深处,呈现着旖旎奇幻的场面。村中人也早早就起来了,他们既不耕种,也不打猎,只是早起享受初升的太阳。
一个少年在村落的低矮房屋间的逼仄小道中穿梭,将手中的鲜奶挨家送到。奶是从村中圈里灵云牛身上挤得,,到村民手里还散发着热气。少年叫林晖,是个孤儿,是村长在大山深处捡到的,捡到是就剩下了半口气,村长用尽办法才将林晖的这口气吊住,然后便磕磕绊绊的活到了现在。
林晖将最后一瓶牛奶放下后,便径直走到村长家,在门前停了一会,轻轻的叹了口气,将被时光侵蚀的不像样子的木门推开。
“吱呀”一声,木门被林晖缓缓推开。
“村长,我来了。”木门后是一片静谧的竹海,本不应该长在这里的竹子却健康的生长在这里,这般神奇的手法,自然是出自村长之手,对林晖而言是个奇迹。
“来了,来,过来,看,我这花快开了。”林晖顺着村长的手看向摆在桌上的花,那花枝叶翠绿,那绿色从枝尖至根系逐渐变深,似要沉淀至土里。枝干上就一朵花骨朵,透着妖冶的红,如今也要开放。
“这是什么花?”林晖问到。身体不自觉地向那花靠近,花还未开,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雅香味。
“这是盛世之花,也叫乱世之花,花开,盛世将至,花败,乱世欲来。”村长的手抚摸这花的叶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盛世快来了。”而后松开了手,转头问林晖“又是因为修炼来的吧。”
“是,五年了,我一点长进都没有。”林晖垂下了头,满脸失望,也满脸无奈。
“你应该知道你身体的状况,当年我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就剩下了一口气,已经伤及了修炼的根本,五年没什么成效也很正常。”村长淡淡的说“你又是何苦。你已经失了天分。”
“可是我想啊。”林晖抬起了头,露出了坚毅之色。“我看见李婶蒸馒头的时候是那么轻松且奇幻,我有我想那样。我更想修炼有成,去找我的亲人。真正的亲人。”林晖慢慢说,似乎将心里的话吐了出来,浑身轻松了不少。
“你真的那么想修炼?”村长问。林晖点了点头。“也好,其实我这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我也预测不到结果,也不愿触碰。你愿意这样吗?”
“愿意。”林晖忙不迭的点头“哪怕粉身碎骨,我也想尝试一下。”
“那好,你先回去,等十年祭后我便教你。”林晖听完鞠了个躬走了出去。村长看着林晖的背影,喃喃道“这后果可远胜粉身碎骨万倍。”村长又回头望了望桌上的盛世之花,轻轻说“盛世之花又开了,这片天,又要乱了,天,又开始了。”
林晖从村长家里出来便回到家,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馒头,心里一阵感动,“李婶又给我送馒头来了。”想着门外边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林晖啊,看见满头了吗?这是我新蒸的。”林晖一听是李婶的声,连忙走出去,“李婶,谢谢你了。”
“这孩子,客气啥,又见外了。”李婶边说边揉了揉林晖的头,笑着说“林晖啊,年祭你准备好了没,听说这次和往常不同。“
”有什么不同?“林晖问。
”这次你们年轻一辈多了项任务。我也不知情,到时候村长就告诉你们了。哦,上一次年祭你才五岁吧,应该记不得什么了吧。”
”恩。“林晖应道。”对了,李婶,来咱们村子里的都是什么人啊?”
“他们?等你入世后你就知道了。行了,我还得做菜去呢,可别忘了吃馒头。”李婶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林晖笑着用、应了一声。听村中别人说,李婶的馒头可有讲究,其中所蕴含的灵气可是有如仙丹般,林晖知道这是李婶对自己的关照,心中感激之情愈发强了。
早上也就这么过去了。林晖现在正努力熟记年祭的规章制度,怕一个不小心弄砸了对于古村来说十年一度的盛事。
年祭这一习俗不知延续了多少年,总之是极其古老的。由村长领头进行祭祀活动,可对于古村来说,祭祀什么的跟本没有必要,于是便渐渐演化成有村外的势力来古村祭祀的活动。上一次年祭林晖倒也有些印象,只不过是十几位衣着华丽的人罢了,倒也没有像林晖玩伴刘明宇所说的那么盛大。可林晖不知,就是那十几位,在村外是何等地位。
至于流程,也只不过是村长派几个人领路,然后那些人便在祭坛上嘀咕几句话,做几个莫名深奥的动作,似是合乎天理,再吟几句古老的唱词,施展法术,纷纷扬扬,几轮后,缤纷的灵力消散,祭祀也就结束了。
“林晖。”刘明宇喊道,“快出来,村长让咱们年轻一辈去呢。”
“什么事?”林晖略有诧异。
“还不是年祭,你说年祭有什么用,就是等外面那几个人来祭拜一番,又不是咱村里的祭祀。”刘明宇说,满是抱怨。
“好啦,这次或许会有什么不一样呢。”林晖安慰道。
“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讲年祭后我们就要入世出山的事。”
两人说着便来到了村长家,村长家已有七八个人在,都在竹林里说着。
“人都到了吧。”村长从竹林深处走来环视一眼,“既然都到了,我就说说这次年祭。本来这次年祭除了要你们招待一下是之外与你们就没什么关系了,但这次来的不仅仅是那些常客,还有与你们年龄相仿的,他们如今略浮躁,有人想求要我挫挫他们的锐气,这项任务便交给你们了。行了,也没别的事了,都走吧。”村长说完大手一挥,林晖众人便回到了自己是的家。
“还真让林晖猜对了。”刘明宇在家中念叨,随即又兴奋起来,“挫锐气,我做喜欢了。”说完就开始认真修炼起来。其他人也和刘明宇一样,还未出山便可接触世俗,内心皆略有些兴奋,同时也跃跃欲试。
而回到家中的林晖只有苦笑“说什么挫锐气,就我现在这样,拿什么挫他们呢?”说完也开始了修炼,纵然知道自己修炼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还是坚持了下去。叹口气后便合上了双眼,开始运行灵诀,恍惚间,便到了第二天。
今天,十年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