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要不是前太子这么些年来小心翼翼,没有什么纰漏的话,恐怕早就被废了吧。”季云舒忽然极为讽刺地说了一句。
“这位皇帝的心思可是奇怪地很,就算是我一直也是捉摸不透。”付景渊靠在车内,“不过乐正瑜之后应该会大规模动作了,然后便有好戏看了。”
一行人回到祁山的时候,果真接到了天乾再次传来的消息。明楚镇国将军府公子顾文炎带了密令前去天乾,为乐正瑜开始,言王继私吞军饷并不是因为与二皇子有勾结,而是和镇国将军府有交易。而且那金子并不是为了贴补军饷,而是转交给了镇国将军府,想着有朝一日万一天乾和明楚开战,王继故意败仗,但是明楚会给出长平侯的爵位,保王氏一族安宁。
此言一出,天乾朝堂上下皆惊,尤其是顾文炎还带来了明楚前太子也就是现在皇帝的一封手信,言镇国将军府之前确实派人说过此事,并且递交上了镇国将军府当时的折子,日期与金矿被盗相距无几。
大批证据涌入,之前给二皇子的罪名一下子有些摇摇欲坠,尤其是王继当晚在牢中服毒自尽,更加坐实了畏罪自杀的传言。
天乾对于明楚此举实在有所怀疑,但是顾文炎说明楚新帝登基,有与天乾结边境之好的意思,从未有过大动干戈的念头,自然不能任由天乾的将军前往明楚谋职,否则实在是对两国友好的挑战,于是才有此一举,也未免天乾皇帝错怪忠良,日后悔恨。
王继已经死无对证,之前的事情也查无可查,尤其是顾文炎交出了一批黄金,言本是天乾之物,自然不能流落明楚,更加坐实了明楚与天乾交好的心态,尤其是金子底部的“贺”字更加证明了此乃贺州金矿无疑。
证据极为全面,之前给乐正瑜下罪的证据一下子全部被推翻,尤其是王继还是死无对证,老皇帝无奈之下只得解了二皇子的禁,抄了王家。
乐正瑜出来之后,之前口口声声叫嚷着给二皇子定罪的大臣莫名其妙之前一些贪污受贿的证据全部被翻了出来,而且基本都是三品以上大员,大理寺一下子罪状堆积如山。
明明知道是二皇子动的手脚,但是众人找不到一丝证据,朝堂之上有些人心惶惶,朝廷风向再次发生了变动。
“瑜师兄果真要大动干戈了!”季云舒看着密保,浅笑开口。
付景渊点头:“不然老皇帝该以为他多好拿捏,岂不是在朝中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我倒是比较好奇那些金子是哪里来的,可是不小一笔财富。”
“自然不是顾家的。”付景渊眯了眯眼,“贺州产金,极为富庶,贺州知州更是从中回扣了不少,他的后院里这样的金子多了去了,不过是这么几箱罢了。”
“还真是个胆大的。”季云舒笑意盈盈,想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州罢了,就有这么大胆子私吞金银,还真是让人惊讶。
“自然是朝中有人庇护。”
季云舒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随后两人去了季府,丞相夫人见到季云舒一阵哭天抹泪,随后知道了季云舒腹中有了孩子一阵欣喜,竟要收拾着行礼上山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