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定下之日再回不迟。”付景渊垂首,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大局定下?”逍遥子扬声反问了一句。
“是。”
“云舒也是这么认为?”逍遥子看着季云舒,眸光深沉地问道。
“是。”季云舒也垂首,沉吟半晌,给出回答。
“你不怕因此事相府受牵连?”逍遥子沉默片刻,复又问道,“尽管你扬言与相府脱离了关系,但是明眼人一想便知,你不怕因此相府招来祸端?”
“瑜师兄会保相府无虞。”逍遥子说道的问题季云舒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在京城乐正瑜的势力不小,再说现在不是乐正华轻举妄动的时候,短时间内相府必然安然无虞。
“我给你父亲去了修书,让他辞官回祁城暂避。”
逍遥子话落,季云舒抬头,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看着逍遥子沉稳的面容,又垂首,清声言是。
“瑜儿君临天下之后,必定会再重用你父亲,倘若你父亲还有意为官的话,再次返京不成问题。”
季云舒闻言一喜,知道师傅这意思是不反对他们助瑜师兄称帝了。
付景渊自然也听出了逍遥子的弦外之意,转头看着季云舒,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祁门向来对各个国家的皇位之争置身事外,即使有祁门之徒要称帝,同门也应袖手旁观,秉持中立态度,所以他们之前想着相助乐正瑜的话,还是会顾忌到祁门门规,现在看来,尽管可以放手大干了。
“你们和阮琴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过了片刻,逍遥子再次开口,指尖轻轻点着手下的楠木桌,一双深沉的瞳眸看着下边恭身而立的两人,“可会就此收手?”
“不会。”季云舒看着逍遥子,抿唇答道。
“适可而止。”
“另有隐情。”
“说。”
于是季云舒将阮琴与江南姚家的假贡品事件细细地说了,逍遥子听着,点着桌子的频率逐渐放缓,最后指尖一屈,收了手。
“刚才那个着黄衣的丫头就是你们口中的姚家后人吧?”
季云舒对于逍遥子的目力没有丝毫以外,点头称是。
“确有天资。”逍遥子点头,给出这么一个评论。
季云舒一喜,但是想到入祁门之人不得长于十岁,于是也收回了问逍遥子能否收夕月为徒的话。
“你们觉得阮霞如何?”不得不说逍遥子的话题极具跳跃性,短短的时间内话题一个一个地转来转去。
“论年龄尚浅,但心机更甚阮琴。”季云舒思量片刻,给出自己的看法。
“若非年幼,许是女帝之材。”付景渊也给出了自己的说法,与季云舒相差无几。
“小心提防。”
“是!”
“你们可知阮霞最擅长的是什么?”
付景渊凤眸一凝,仔细思量,片刻摇头。
季云舒秀眉皱起,语气无奈:“云舒不知。”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现在连人家最擅长的是什么都不知,到时候一败涂地该如何?”逍遥子说着,声音有着几分凌厉。
付景渊和季云舒低头受了,此事确实是他们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