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有礼!”付景渊和季云舒向着阮深颔首。
阮深本来想让二人在院中坐下,但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笑着朝着屋内示意:“公子夫人里面请!”
付景渊和季云舒对视一眼,迈步进屋。
“五皇子果真心思缜密!”进屋之后,季云舒看着掩上门的阮深,说出这么一句。
“夫人过奖!只是人在他乡,不得不防!”五皇子给二人斟了茶,十分谦逊地说出这么一句。
“不知五皇子是如何看出,我与他是夫妻关系的?”季云舒摸摸自己披散下的一般青丝,明明是姑娘的发式,这阮深是如何看出的?
看着季云舒饶有兴趣的眸光,阮深轻笑:“尽管夫人梳着未婚姑娘的发饰,但是穿的是对襟的罗裙眉眼间春情散开,还有便是……江湖上传言玉女晚颜冷心冷情,但是与这位公子却是身为亲密,所以刚刚深才一猜,但是夫人并未反驳,这边是夫妻关系。”
“果真是心思缜密!”听了阮深的一席话,付景渊赞同着季云舒刚刚的评论。
阮深但笑不语。
“不知五皇子这一路前来,可是安全?”付景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声音清越地问道。
“甚好!”阮深点点头,但是想到什么,眸光一暗,神色冷然了几分。
“五皇子是不是在担心回京途中?”付景渊注视着五皇子的神色,开口问道。
被付景渊看透阮深没有丝毫惊讶,点点头:“确实!”
“不知五皇子是否需要我派人护五皇子周全?”付景渊放出诱饵。
“倘若有公子的人相护,深必定会毫发无伤地回国。”阮深面色一喜,看着付景渊,“不知公子的条件是什么?”
付景渊轻笑:“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爽快。”
阮深但笑不语,听着付景渊的下文。
“不知五皇子,可有君临天下之意?”付景渊话落,成功看到了阮深煞白的脸。
“五皇子莫要紧张。”在付景渊这里,谈论皇家继位的问题确实是很平常的话题,“上次临风宫变之时,我见到五皇子仁爱之心。五皇子愿出动本家外戚势力相助太子,必定不是因为太子许诺什么诱人条件,而是由于五皇子与太子自幼交好的手足之情。认真说来,阮琴为人并不宽宏,而是十分狭隘,实在不是明君人选,五皇子仁德之心,必定会造福临风百姓。”
“公子所言确实有理。深此前确实并无称帝之心,太子皇兄本是储君人选,但是父皇却生生将皇位外传。深自知太子皇兄想着那把椅子很久,所以也愿意出兵相处,但是不曾想,终究是败了。”阮深说着,有些无奈。
季云舒注意到了阮深第一句话中的“此前”二字,转头看着付景渊,想着此事果真是有戏!
付景渊浅笑着看着季云舒一眼,转而对着阮深继续开口:“不知越王殿下现在对于那个位置是何想法?要是因为我的一些提议弄得二位不合,这就十分过意不去了。”
阮深叹息一声:“她将皇兄封为越王,发往那等苦寒之地,但是有没有人能说些什么,太子皇兄只得去了。通过宫变一事,太子皇兄鬼门关走了一遭,在公子和夫人的相助下堪堪捡回一条命,在深的府邸养伤期间,已经看了个明白,那等位置不过是俗物,执着了那么些年,终究是擦肩而过,还险些丢了性命,太子皇兄现在,当真是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