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传来的消息?”付景渊也是一愣,随后赶紧伸手扶住季云舒,清声问着千媚。
他知道顾文易对于季云舒的意义,丝毫不次于亲兄季华凌。
“是文伯……的亲笔手书。”千媚哽咽着,颤颤巍巍地从怀中娶出一封信递给季云舒。
付景渊正要接过,旁边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抢先接过。
季云舒的手颤抖着,明明很简单地拆开信笺的动作却是花费了很多力气。
眼前有些模糊,季云舒努力地眨眨眼才勉强看清楚上面的字。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是足以让季云舒的心沉到谷底。
公子欠佳,传小姐速回。
“欠佳”二字可谓极其含蓄,要是说其真正意义,顾文易的身体一直以来都是“欠佳”状态,要是以往来说,她刚刚大婚,正处于风口浪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抽身离开,文伯乃颜门的老人,自然深知各种厉害,如今这般说,难道顾文易的身体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我要回祁门。”季云舒将文伯的传书一把拍到桌子上,站起身就朝着外边冲去。
不料站起来的太急,季云舒眼前发黑,身子晃了几晃,就朝着地上倒去。
付景渊赶紧扶住季云舒,凤目中闪过一抹担忧,但是语气却极为沉静:“你先平静下来,说不定情况没你想象的那么糟。”
季云舒摇头,紧紧抓着付景渊的胳膊,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会,文伯向来不是一个夸张的人,他只会将事情说的更轻,不会言过其实。”
付景渊盯着季云舒看了许久,叹了口气:“那好,我与你一同回去。”
季云舒的水眸有些微微泛红,雾蒙蒙地看着付景渊。
“现在刚刚大婚,你若是只身离开唯恐不安全,我与你一同出去也好有个说法。”
听到付景渊清润的嗓音,季云舒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看着眼前付景渊近在咫尺的面容,忽然有种恍惚的真实感。
一个时辰后,贤王府驶出几匹骏马,付二公子院子人给出说法,二公子大婚,喜不自胜,带夫人出门游玩。
一时间,付二公子与夫人伉俪情深、琴瑟和鸣的言论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当事人却已经在几十里开外。
付景渊和季云舒带着原莫文兰等几个贴身护卫,可谓是轻装简从,在附近的一个小镇换了行头,等到身形再现之时,便是玉女晚颜的行头,只不过这一次,玉女晚颜身边跟了一个风华绝代的青衣男子。
季云舒不停地抽打着身下的快马,恨不得速度再快一点,迎面的风吹得她细细地眯起眼睛,眼中迸现出一抹凌厉之色。
付景渊一直在季云舒身后半步之距,一身青衣被风扬起,更显得风流翩然。一双狭长的凤目之中满是担忧,紧紧盯着不要命狂奔的季云舒,真怕她体力不支。
这已经是几人赶路的第三日,由于胯下的都是日行千里的好马,离祁山不过是百里之距。
几人都是不眠不休地赶路,累极之时才停下来吃些干粮,要是给了一般的人早就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难为这几个人,还坚持着,而且周身除了一些风尘,并没有丝毫的狼狈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