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主便让我看看,如何不撤也得撤。”这位颜县主和贤王郡主倒真是一个脾气,怪不得能玩到一起,想到了上次在宫里见到的二人,这位颜县主对贤王郡主的奉承,真真是让她惊讶了一把。
不过,贤王郡主可是比这位颜县主有脑子得多。
“敬酒不吃吃罚酒!”乐正颜冷哼一声,一甩鞭子朝着季云舒打来。
说不够过打,当真是皇家的好教养!季云舒捂着还有些泛痛的手肘,斜睨着乐正颜,没有打算出手。
鞭子被一只小手接住,乐正颜顺着鞭子看去,便看到了文兰笑盈盈的俏脸:“大胆贱婢,给本县主放开!”
文兰也不恼:“颜县主就让我这贱婢领略领略您的鞭法如何?”
昨天小姐说了贤王世子可以和她打个平手,既然没有机会和贤王郡主过招,逗逗这位心高气傲的县主也不错。
“你个贱婢有什么资格和我动手?”乐正颜没有忘记今天她来是为了让季云舒撤案,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比武。
“反正奴婢不能看着县主伤我家小姐,既然我家小姐不撤案,县主肯定不罢休,所以这动手,县主还是忍忍,和奴婢将就将就吧。”文兰笑嘻嘻地和乐正颜讲着道理,但是一张笑脸上的灿烂笑容却又加大了乐正颜的火气。
“贱婢!”乐正颜似乎是说不出什么其它的话了,直接动气手来,鞭子如游龙一般冲着文兰而去,直冲脸颊。
文兰想着这县主倒是够狠的,看这架势是不把自己毁容不罢休,于是侧身避开,自马车旁边的木栓上抽出一柄薄剑,和乐正颜过起招来。
季云舒在一边悠闲哀哉地看着两人过招,这几招之内她就看出了,乐正颜不是文兰的对手。
正当乐正颜再次高高地举起鞭子之时,一只手出现,拦下了乐正颜的鞭子,伴随着一声冷冷的呵斥:“胡闹!”
季云舒转头,便看到一个锦缎华服、金冠高束的漠然男子。
乐正丰?
那个传说流连花丛极为花心的花花公子,怎么这么一副被欠了银子的表情?
“哥哥?”乐正颜愣住了,被乐正丰钳制住的手忘记了挣扎,一张艳丽的小脸怔愣着。
乐正丰放开了文兰的手:“身为郡王县主,大街上与人大打出手,你的教养去哪里了?”
听着自己哥哥严肃的语气,乐正颜有些后怕,缩了缩脖子不说话。
虽说自己这个哥哥时常是笑嘻嘻的,但是从小到大她可是没少管教,她一直对他存了几分惧意。
“哥哥,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这季云舒将证人呈了去,京兆伊已经将如初表妹捉走了!”这次的事情乐正颜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出声说道,声音焦急。
“倘若事情不甚如初所为,京兆伊定不会污人清白,倒是你,逼着季大小姐撤案,倘若你被人下了毒,你会轻易撤案不成?将心比心,夫子叫你的道理哪里去了?”
听着乐正丰这般严厉的语气,乐正颜自知理亏,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被教训,早觉得羞愤不已,一双美眸盈满了晶亮的泪水,更显的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