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渊对贤王府这般不在意的举动,更让季云舒坚信,那人,当真是贤王府过的日子极为不好,所以对付起贤王府来,才是毫不留情。
不过,他就不怕,日后要是皇上处理起贤王府来,将他一并处理了?还是他觉得,在太后的庇佑下,他真的可以一世无忧?
摇摇混沌的脑子,季云舒想着真是看不懂那人的心思,果真,付景渊和外界传言也是极为不符!
大智若愚?只是不知道,他的“智”到了哪一步?
不知不觉,季云舒走到了自己的住的院子,正看见季华凌在院子里坐着,不知道在和文兰谈些什么,有说有笑。
“哥哥心情很好?”季云舒浅笑着出声问道,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妹妹打的可是开心?”季华凌朝着季云舒招手,笑意暖暖地问道。
“哥哥知道了?”季云舒坐下,拿起一颗葡萄来剥着吃。
“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知道了,恐怕都传遍庆光寺了!”季华凌也拿起葡萄来剥着,“真是想不到,付二公子会为你解围。”
季云舒撇撇嘴:“肯定是他早就看贤王妃和贤王郡主不顺眼了,正好借着这件事情去出口气。”
“出气也得有胆量去,今日说的那话,可当真和世人口中那个不学无术、懦弱不已的人不一样。”季华凌将剥好的葡萄递给季云舒,“世人,真是浊了眼!”
“贤王府的两位公子真是有意思,一个将自己的名声传得极好,实则道貌岸然,一个将自己得名声传的狼藉不已,其实内蕴乾坤。真是不知道,这是为何?”文兰也接了话,十分不解地说道。
“内蕴乾坤?”季云舒挑眉,想不到文兰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付景渊。
这个词的评价实在是高!
“这是我个人想法,不是有句话叫大隐隐于市么?虽然这付二公子不是归隐,但是我老湿觉得他就是这般,披着不学无术的外衣,做着自己的筹谋。”文兰实在是想不到,今日自己的一番猜测,在不久的以后竟然一语中的。
“想不到文兰对付二公子居然有这般评价!”季华凌也有些出乎意料。
“许是文兰想多了,公子和小姐可不要笑话文兰!”文兰说道,语气不甚在意。
那付二公子如何,和她什么关系?
“不过,今日倒是知道了,那贤王妃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今日妹妹得罪了贤王妃,只怕日后的日子有波澜了。”季华凌想到了听到贤王妃对亲妹那些极为严厉苛责的话,有些担忧地说道。
季云舒倒是不以为意:“难不成,哥哥以为,要是没有今日的事情的话,贤王妃会让我日后安生得过?”
她知道贤王妃和付景萧一般心高气傲,付景萧看不上她,贤王妃自然也是看不上它,肯定是现在还没有大婚,就巴不得和她赶紧和离。
“反正日后我跟着小姐一起去贤王府,我倒是要看看,那贤王妃能对小姐怎么样。”文兰说着,十分不以为意。
跟季云舒在祁山呆惯了,见到的也都是各国的权贵达官,文兰自然不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丫鬟比得了的。
季云舒笑着看着文兰:“现在看来,文莱倒是比我更像小姐呢。”
文兰撇撇嘴:“小姐净会打趣我,我怎么能和小姐比。文兰是以小姐的事为先,自然不能由别人欺负了小姐去。今天大庭广众,贤王郡主居然对小姐出手,当时我倒是想赶过去,后来想想,凭小姐只能,就算是我赶过去了,黄花菜也都凉了。”
“贤王郡主的功夫还是可以看的,要是你和她过招的话,估计可以打得很尽兴。”
“原来这么弱。”文兰翻了个白眼说道。
季云舒无语地看着文兰,我都说了和你的功夫不相上下,你说她弱,不就是说你自己弱吗?
“不过她的轻功肯定比不上我,这么说来,我还是胜她一筹的。”文兰忽然喜滋滋地说道。
比贤王郡主的功夫更胜一筹啊,要是说出去多有面子,文兰一边捋着一边垂下的乌黑顺畅的头发,一边想着。
季云舒有些受不了文兰的样子,转头问着季华凌:“哥哥可是求到了平安符?”
季华凌点点头,自袖中拿出一张黄纸递给季云舒:“这便是。”
季云舒接过来看了:“可是找人解了符?”
“自然,求到之后就立刻解了。”
季云舒看着这符字倒是不难解,她也大概能看个差不多,坐不过就是说得符之人可富贵常乐之类的话。
“哥哥这下便可放心了。”季云舒笑着将符还给了季华凌。
“有点信奉总是好的,哪怕是个心理安慰也好。”季华凌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符收进了袖中,一脸满足。
季云舒想到了自己给怀卿求的那道符,光顾着和贤王妃较量了,都没有让人解符,不过想想,晚上那人来了,她俩应该能参透个七七八八吧?
这么想着,季云舒忽然有些期望晚上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