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明白了这里的人们是怎么求平安符的。
上首有一个金灿灿的观音像,不难看出是纯金铸造,脚下的莲花前边有一个金盆,里面放着一个一个地荷包。想要求符的人在下边跪拜许愿之后,自己上前拿一个荷包,然后将自己布施的香火钱放到一边的箱子里,然后拿了荷包到一边坐着的僧人那里去解符意。
由于这里的荷包极为有限,所以人们早早便来,以防自己来的晚没有东西可拿。
季云舒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前边的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已经去拿了荷包,于是走上前站到一个蒲垫上边跪下,闭着眼睛许了自己的愿。
我佛保佑,愿信徒云舒所爱之人,无颠沛,无流离,无琐事之扰,无病恶之忧,健康和乐,钟满一生,长相厮守,誓天不负。
心里念罢,云舒抬头睁眸,一双盈盈的水眸看着上首的观音,似乎是可以看到观音悲天悯人的神情,一刹那间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人们对这佛道之说如此信服。
提着裙摆站起身,季云舒直接走到前边的金盆,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荷包,伸出手就要拿出来。
不料旁边也伸出了一只手,冲着那荷包而去,两张纤纤素手碰到了一起。
季云舒并没有收回手,而是顺着自己旁边那只较弱无骨的小手朝着上方看去。
一看到那人的脸,季云舒挑眉,原来是熟人。
“原来贤王郡主也来求这平安符!”季云舒浅笑着开口,声音清冷。
付静晗冷哼一声:“季大小姐倒是闲情逸致,不好好地在后院斋戒,反而来这前院闲逛!”
“都言这庆光寺的平安符极为灵验,云舒是俗人自然不能免俗,也想来碰碰运气。”季云舒说着,看向了付静晗旁边的一位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夫人,再看看两人的姿势,一下了然,微微欠身一礼:“季云舒拜见贤王妃。”
那夫人毫不客气地说道:“果然相府的家教不错,倒是个有眼力的。”
“王妃贵气逼人,再加上有贤王郡主在旁,云舒自然省得。”季云舒径自站起身,笑意不变地说道,一双眸子见到贤王妃眼底得那抹不屑的时候,没有丝毫波澜。
“花言巧语!”贤王妃瞥了一眼季云舒,极为不屑地说道。
天地良心!季云舒觉得自己真是极为委屈,她说的是实话好不的啦?这贤王妃满身的绫罗绸缎,裙摆曳地三尺,满头金银珠翠,可不是贵气逼人么?
“别以为你讨好本王妃就可以得到本王妃的认可,要不是那自小的婚约和圣上的旨意,本王妃绝对不会让你入贤王府的大门的!”贤王妃仰着头,拿鼻孔看着季云舒说道。
季云舒一下子明白了付景萧那么良好的自我感觉是哪里来的,原来是打这贤王妃这里遗传的。
只是季云舒还没有多少想法,贤王妃就上下打量了季云舒一眼:“打扮得这么寒酸,还以为自己是哪家的丫鬟?这么小家子气没有一点大家风度,真真够给你们相府丢人的。”
季云舒真是醉了,她,打扮很寒酸吗?不就是没有首饰吗?小家子气?看了看贤王妃和贤王郡主,她好像是真够寒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