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一掌拍向不懂的脑门,看着那和样子,真是气势汹汹,不要他命誓不罢休的感觉。但其实寒雪根本没有害他之心,吓吓他而已,眼看就要一巴掌拍在不懂的脑门上,不懂却浑身金光一闪,“砰!”一触之下,寒雪被震的户口发麻。
这时不懂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不好意思哈,”我有点紧张,一不小心这金钟罩就释放出来,这次不会了,你来吧。
寒雪这个气啊,自己想算计他一下不成,却被他给耍了,这回不懂是真没有防备,不等他闭眼,上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一下不解气,又一下,再来一下。最后打的不懂抱头鼠窜,两个人一跑一追的走出树林。
这边不表,说说此时的飞刀门,已是深夜,但叶问天还没有睡,一脸的忧心忡忡。
今天是飞刀门开山大典,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阿刀,出了一系列的乱子,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大部分的门派都以扯到山下,只留下为首的五派代表,分别是禅音寺“智空大师,”慈静庵“静慈师太,”剑气宗“吴天”“吴地,”修真教“邱真人,”和尚武门“武魔。”
此时几人正看着愁眉不展的叶问天,智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想必大家都看出我师侄问天在想些什么,这也是贫僧和大家所担忧的。”
“如今魔教蠢蠢欲动,五年前又天降异象,种种迹象来看,平静数百年的天蓝大陆,又要纷争再起,不知道大家有何应策。”
智空说完,叶问天看看大家,都微皱着眉,却无人回话,他又开口道“智空师叔说的是,这正是我所担忧的,我天元修真界,数百年来,才刚刚修养过来,实属难得,可现在我们不得的不先想一个完全之策,以应对魔教随时开战的准备。大家也别藏着掖着,有什么话只管说。”
四大掌门人可是心机颇深,没有开口,谁都知道,一个说不好,会被其他门派笑话,可武魔年轻气盛,拍案而起,“怕什么,不就是一个魔教吗,她想战我们战便是。”静慈脸色一拉,“小儿休得猖狂,那魔教是你想战就能战的!当年要不是叶开师祖,谁能敌得过火邪,如今师祖早生死不明,不知下落,一旦开战,修真界危难不说,凡人界也是众生涂炭,岌岌可危。况且又和西域天山结下梁子,难免她们不料之袭,你这后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武魔听着“静慈”的训斥,冷哼一声,面色阴晴不定,“哼!”“难道你们怕了吗?你们怕,我尚武门可不怕,什么魔教,什么天山派,她们赶来,我尚武门定杀她们个片甲不留。”说完狠狠摔了一下袖子,夺门而出。
气的静慈面色通红,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武魔这番话,也让其他人很是气愤,他那么说,不等于把在座的都包裹进去了吗,都心说这小儿真是猖狂,那时见到武痴,非要好好说他一番。
叶问天也是气啊,这武痴不给自己面子就算了,飞刀门开山大典他不来,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可他这儿子,也太不像话了,完全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把他这飞刀门置于何地。
叶问天想着,修真教邱真人却是站起来,叶掌门,关于魔教之事,在下实在不敢轻言定夺,请容我几日,细细思量,再来拜访叶掌门,一同商讨,在下先回我修真教了,告辞……”
尚武门和修真教先后一走,起了连锁反应,剑气宗吴天吴地和慈静庵静慈也是客气的说了声告辞,就离开了飞刀门。
只剩下智空,双眼微眯着,似是在考虑这什么。
“什么人,这都什么人,大战在即,一个个要不是眼不识天,要么一个个都想躲避,魔教要是真侵袭起来,你们还闭山封门不成,真是可气。”叶问天真是气的不行了,在那来回的走着骂街。
智空摇摇头,“师侄,看来这几百年,各派都被安逸的生活麻痹了,这几派尚且如此,其他的更不用我说什么了,如今之计,也只能我们两派多做打算,如果魔教突然来袭,我想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我们两派不存,他们也就岌岌可危,只不过事不临头不知抱佛脚啊。”
“智空师叔,师侄失态了,那我们坐下商讨下,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说着,他坐在智空旁边,直到天色微白,智空才起身,“师侄莫要太过担心,一切还没有到那地步,你眼下把这飞刀门上下打理好,趁着开山之即,多收些门徒,把飞刀门的实力再提升提升,我想魔教没有那么快的动作,禅音寺我不能离开太久,我就不在你这逗留了,这就回去了。”
叶问天起身,“师叔,您说的我都记下了,我送您。”说着,给智空开门,并亲自把智空送出飞刀门山下,可见他对智空的尊敬。
回到飞刀门,叶问天满是苦楚,这一天的经历,让他感觉如梦魇一样,一个事接一个事,这时赵冷心走过来,“天哥,你好好睡一觉吧,都忙了一天一夜了,飞刀门还要靠你,我和汉兴撑不起来的。”
叶问天叹了一口气,“是啊,飞刀门还要靠我呢。”这句话说不出的无奈,当年要不是自己的爹爹渡劫失败,自己现在可能和灵儿她娘一家三口,快乐的生活着吧,可转眼二十年过去,一切都物是人非,想着他出声问道:“灵儿怎么样了?”
“灵儿还在昏睡中,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让李长老看过了,并无大碍,只是悲伤过度而已。”
“哎!这孩子,我真不知道是该心疼她,还是该气她。”叶问天说着,摇着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她也心疼叶灵儿,可修真门派和魔教之间的事,他不能不狠心,还有阿刀的事,她竟然背着自己偷偷和阿刀联系,这让他很气恼,真是女儿大了,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晨起的太阳照耀着大地,让一切都生机勃勃,没有人关心,每一天,有多少和自己无关的人死去。
不懂和寒雪昨晚有意无意的疯闹着,以解心中的苦闷,阿刀的死,对他们来说,都有不同的伤害,他们用这种方式,来减轻心中的苦痛,昨夜闹累了,他们席地而睡,晨起的天阳,将他们唤醒,两人先后醒来,都有些沉默。
还是寒雪压得住情绪,上去一把把不懂拽起,“起来,一个大男人,别跟个小媳妇一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人死了的就死了,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你只为死去的人悲伤,可悲伤又能做什么?奔跑吧,兄弟!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哪有时间去悲伤。”
“是啊!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悲伤有什么用,可我真的想为阿刀做点什么?”
“呵!就你……我看阿刀是指不上你什么了,你这大哥能逢年过节的为他烧烧纸,洒洒酒就好,别忘了你是禅音寺的和尚,不像我,等我实力上去了,我会一个一个门派,为我的夫君报仇,到时候怕你还会和我成为敌人呢?”
“什么?”不懂吃惊的出声,“你什么时候成为我贤弟的妻子了?”“什么时候,还不是拜你所赐,没看到我已经不戴面纱了吗!我西域的习俗,你应该知道吧。”
“天啊!我这贤弟不是桃花下凡吧?怎么感觉是个女人都和他有关系。”
“有多少又如何,人已不在。”寒雪还是有些伤感,虽然他们本质没有什么关系,但却是为阿刀惋惜。
不懂摇摇头,“我们别提阿刀了,我们现在能给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开始为他报仇,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不关禅音寺,我绝不会插手,那些门派那么冷漠,我也不会留情,可惜我是禅音寺弟子,不能为我贤弟和众派反目,那样会让整个春隐私受到牵连,那样我对不起我养我的禅音寺。”
“我知道你的苦衷,看在你是我夫君的大哥份上,你这禅音寺就算了,我想我夫君也不会让我那么做,好了,饿了吧,一起去吃东西。”
不懂一听吃东西,多少心里高兴了下,出家人吗,遇事说放下,但真放没放下,自有自己知道。
云山之巅,飞刀门。叶灵儿躺在床上发呆,叶问天在一旁满脸的气愤,“你歹说不说,那阿刀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因为他,真个修真界都陷入了危机中,你还背着我和他来往,你为了他连你自己的爹都开始骗了,他有什么好,死了就死了,你嫁不出了,找不到男人了吗?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为他,有什么值得的?”
叶灵儿默默的流着泪,一柄锋利的飞刀架在脖子上,“爹,你出去吧,我想静静,要是你还在这逼着我说什么,灵儿就去找我娘了。”
叶灵儿的话,不轻不重,可就算没有那把刀,这些话也触到叶问天的软肋,他咬着牙走出房门,无声的落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