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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不是妖孽

阿刀想要和别的小孩一起玩,却不想被别人家孩子一拳打到在地。其他的小孩一听是自己父母所说的那个妖孽,也都跟着打起来。

十来个小孩子,打的阿刀身体噼啪直响。阿刀痛苦的喊着:“我不是妖孽,我是阿刀,你们别打我!”

那个一开始打阿刀胖胖的孩子,听到阿刀大喊,左右看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块石头,拿起来照着阿刀的脑袋就砸下去,顿时鲜血流了出来,阿刀当时就有些晕厥了。这可把别的小孩吓坏了,连哭带喊的四散开来,那胖胖的孩子手嘚嘚瑟瑟把石头一扔,“妈呀”一声就跑了。

在地上哭的小女孩,看到其他小孩都走了,再看看阿刀,连哭带爬的喊着:“你们等等我啊,等等我……”也离开这里。

阿刀昏昏沉沉的躺在哪里,后脑的鲜血还在往外流。他尝试自己慢慢起来,可还没有站起来,就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一直喊着:“我不是妖孽,我不是妖孽……”

这才入秋不久,一阵风吹来,不知道是阿刀感觉到秋的冷意,还是身体上的疼痛,让他的身体瑟瑟发抖。

赵老汉老两口时近傍晚才往家赶,手里还拎着一个兔子。赵老汉一边走一边说:“孩儿他娘,今天真是好运气啊,捡到一只撞死的兔子,等回去给咱家儿子炖了,咱儿子好久没吃到肉了。”

“是啊,孩儿他爹,真是苦了这孩子啊!要是咱儿子知道晚上有兔子肉吃,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老两口浑然不知,阿刀此时还在自家的门口颤抖着,昏迷着!

老两口走到家天已经有些放黑了,远远的看着有一团黑黑的东西在自家的门口。还是当母亲的,一瞬间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好!”说着,快步先来到门前,仔细一看……

“”啊!啊!我的孩子啊,谁把我的孩子打成这样啊!”哭喊着跪坐在地上,把阿刀紧紧抱在怀里。右手颤抖的,想抚摸他鲜血干涩的伤口,却又怕弄疼自己的孩子。右手就在空中颤抖着上下徘徊,眼泪哗哗往下掉。

赵老汉听到自己的婆娘一喊,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等看清一切,两眼血红,浑身发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和他们拼啦!”

他婆娘感觉自己的男人要和别人拼命,一手抱着阿刀,一手拽住赵老汉的腿:“他爹啊,他爹!你可别啊,咱赵家本就不受村里人待见,你要是去闹,就没法在这生活了。”

“孩子还小,经不起折腾啊,咱再等等…等孩子大点我们就离开这儿,远离这个没有人性的村子。”赵老汉也是一怒之下才想么做,被自己的婆娘一拦,再一想就妥协了。

抱着老婆孩子在哪痛哭好一会,听到声音的一些村民,都对这一家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

隐约感到村民的非议,赵老汉把自己的婆娘扶起来,开了锁往屋里走。临关门听到有人叫骂:“刚入夜就在那鬼哭狼嚎的,吓到我们家小孩儿,什么东西!”

赵老汉默默地关上了门。他婆娘把阿刀的伤口清理干净,就在那抹眼泪。直到后半夜,两人还在看着阿刀。孩子昏迷中一直断断续续说着:“我不是妖孽,你们别打我!”阿刀他娘看着孩子那委屈的样,轻轻地抚摸阿刀的头。

一摸之下,她变了脸色,凝重的把脸往上一贴,喊着在凳子上发愣的赵老汉:“他爹快,把家里所有碎银子拿出来,孩子发烧了。你快去,快去!”话音刚落,她已泣不成声。

赵老汉怎么会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赶紧把家里一个装钱的小木匣拿出来,开门就跑了出去。好一会儿功夫,一个七旬老者颤颤巍巍走进家门,老者没说话,奔着阿刀就过去,轻拿住阿刀的手腕,面色阴晴不定。在一旁看着的老两口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老者摇摇头。阿刀他娘一屁股坐在地上,赵老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李郎中,村子里就您一人不歧视我们赵家,您救救这孩子。我这里,这是我们家所有的钱,您收下,救救这苦命的孩子。”

说着往李郎中手里塞那个小木匣,李郎中一摇头把他扶起来。“不是我不救,是这孩子根本没人能救的了,除非是这大陆上修炼的那些修士。可上哪去寻那些修仙之人呀?”

阿刀他娘一听李郎中下了死亡令,爬到床边。“孩子,我的孩子啊!”抱着阿刀是泣声不止。李郎中临走对赵老汉说道:“我看孩子面向不是一个短命之人,要是能挺过三天,孩子就可以度过此难,要是第四天烧不退,你们就找个地方埋了吧!”

赵老汉扶着座椅来到床前,对着阿刀呢喃:“孩子,你一定要挺住啊!”

连续三天三夜,老汉没怎么没合眼,他婆娘三天三夜一眼没合。哭完就念叨“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念叨一会又哭,赵老汉怎么劝都不理,他觉得自己的婆娘已经疯了!

第四天凌晨刚过,赵老汉走出家门,去镇里找人打口小孩儿棺材。已经是第四天了,阿刀的烧还没有退,他婆娘还是那样,自己的家算是散了架了。可他不能垮下去。

走到天亮,也快到镇子口了,没想到一个老者拦住了他:“这位老弟,家里可有病人待治。”失魂一样的赵老汉被吓的一激灵,打眼一看,一位衣衫破烂的老者正挡在面前。

他下意识说是,那老者又问道:“那老弟来到此镇所为何事?”赵老汉弹了一口气:“哎,小儿被欺凌重伤欲死,来镇上找个棺材铺,给我儿好好送走”,说着他两眼直抹泪。

听罢,那老者哈哈大笑:“老弟,你说我为何问你,又为何知道你家有病人待治!”赵老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遇到高人了。说着就要跪求这位老者。

老者早识破他的心思,只手轻轻一抚,刚要落地的赵老汉就感觉身上一轻,人就站了起来。“仙人?你是仙人!哈哈哈……我的孩子有救了,我孩子有救了!”赵老汉激动地又是两行热泪。

老者心中感叹,哎,可惜了一家人啊!想着对赵老汉说道:“我与你家小儿颇有渊源,特来一救,不过你不能和任何人说是我救的你家小儿,包括你家小儿,你可记下?”

赵老汉哪有不应之理,连连点头。“那好,你把眼睛闭上。”赵老汉听话的闭上眼睛,只觉一阵风吹在脸上,就听到那老者让他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他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他发现自己已在自家的院里了。老者微笑径直走进屋内。赵老汉赶紧跟上,一进屋发现自己的婆娘已经晕倒在地,他赶紧上前想叫醒她。

老者一摆手,“是我将她弄睡的,她精神已要崩溃,不可再受刺激。我弄睡后她睡醒就好了。”赵老汉一拱手:“大恩不言谢,日后小儿若有出头之日,定当报答仙人。”

“哈哈,日后的事日后说吧!我为他疗伤!”只见老者把阿刀的头歪在一边,露出后脑的伤口,用手在上面一挥,伤口就没有了一丝痕迹。

在身体上再一挥,就见阿刀红红的小脸瞬间就变的粉红,痛苦之色也消散。老者看着阿刀神秘一笑,右掌发出淡淡的光,对着他胸口按了下去。刚一接触阿刀的胸口,老者脸上瞬间变色,抽回自己的手,倒吸了一口冷气。嘶……面色凝重,直晃脑袋。

赵老汉看的心惊肉跳:“难道连仙人都救不了我的孩子?”老者看出他的担忧,对他说道:“老弟不用担心,你这小儿以无大碍,只是我感觉他身体有些奇异而已。”

“人我该救的已经救了,不该救的我也救了,你这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此话一出,赵老汉冷汗直冒,自己穷家哪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啊!可要说没有,得罪了仙人,自己一家性命难保啊。想着,他把自己家的那个装钱的小木匣拿了出来。

那老者一看,眉头直皱,“你家有比这更有钱的东西,赶紧拿出来,不然我可生气了。”赵老汉哭丧着脸:“我的大仙人,我们穷家就这点银子了,别的可真没有了。”

那老者脸一沉:“胡说!我明明闻到有兔子的味道了,快给我拿来,我好几天都没吃到野味了。”

“这……”赵老汉这心啊,扑腾扑腾的,心想你要兔子早说啊,吓我一身冷汗。想着就去厨房把前几天捡的兔子拿了过来。

老者一看见兔子,立马眉开眼笑,那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好好好!”连说三声好,拿着兔子走到门口愣了一下,一脸严肃。

回头对着赵老汉说道:“我交代你的事儿要记住,千万不能说出去。还有拿了你家兔子,有点不好意思,这五十两你们拿着花,要不日后有人该怪我了。”说着又看看兔子,哈哈大笑中眨眼没有了踪影。

赵老汉一挠头:“这,这仙人都这样吗!”看着桌上的五十两,再看看自己老婆孩子,他觉得,自己的孩子不是什么妖孽,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下凡才是。

五十两啊!孩子好了婆娘没事儿了,这些钱足以给我儿取个漂亮的媳妇,房子也能从盖一个。可他想不明白,那老者为什么会念叨“可惜了这一家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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