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甜泡在浴缸里,后仰的脑袋靠在男人宽厚的肩上。易先生在给她洗澡。
没人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慕心甜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浴室内的热气让慕心甜脸颊泛红,她闭上眼睛,浑身都被热水泡的发软,易先生在身后把她乌黑的长发拨到胸前。
慕心甜感觉到自己被往前推,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你真热情。”
慕心甜仍闭着眼:“你以后就会想起来,我一直都这么热情。”
“一直?”
“你不信?”
易先生笑了下:“我信。”
易先生才不管她的话真假。
慕心甜懒洋洋趴在浴缸,她的背整个露在男人眼底,易先生的眼神这时候没有一丝****,他眼底难得柔和下去。
慕心甜脑袋想转向身后,转到一半易先生把她的脑袋拨回去:“酒醒了吗?”
“头疼。”慕心甜揉着太阳穴。
易先生想到她的醉酒和刚才的热情,慕心甜回头亲上他的嘴角。
她的热情能把男人淹没,易先生双手放在慕心甜身前把她重新拥紧。
慕心甜唇边染着笑,她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酒精是会让人亢奋,慕心甜转身回去,易先生继续给她洗澡。
浴室里雾气很重,一年来没有****,他们依旧有最完美的契合,只有他们了解对方的身体,这种熟悉是藏不住的。易先生掌心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慕心甜手里的水有一下没一下泼在他手臂上。
他们之间的默契似乎不需要用语言表达,头顶花洒被打开,像下了场雨,慕心甜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几点了?”
“一点。”易先生的声音难得抛开全部警惕,带着慵懒。
慕心甜连打几个呵欠:“好困。”
他勾起唇,“是该困了。”
泡澡后浑身舒畅,慕心甜一下都懒得动,睡意说来就来,慕心甜脑袋歪在易先生胸口,一手把飘在水面的玫瑰花瓣贴在掌心,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时不时拨开易先生的手指把玩他的手掌。
易先生低头看她的动作,慕心甜不觉得幼稚,她忽然转身抱过去,两条纤细的手臂软软挂在男人肩膀上。
“我饿了。”
“不是困吗?”
易先生托住她后垂下眼帘,慕心甜把脸埋进他的颈间,她声音很哑:“我饿。”
易先生掌心里的水洒在她圆润的肩头:“想吃什么?”
慕心甜咬着他的耳朵:“我想吃,热腾腾的,刚出锅的小笼包。”
“好。”
易先生抚摸着她垂在背后的长发,湿漉漉的很是柔软,慕心甜说完话却懒洋洋粘着他不肯松手。
易先生捏住她的脸颊:“不舍得松开?”
“嗯。”慕心甜点头。
他们之间的亲密不需要任何刻意和做作,也没有任何装作陌生的距离感,他们本就是最亲密的关系。
慕心甜喟然长叹:“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
易先生看她:“你想,就可以。”
“真的?”
“真的。”
慕心甜眼角溢出灿烂。
易先生在她光滑的脊背轻拍下,慕心甜撤开手,易先生站起身,慕心甜抬头看着他,她的脸更红润,易先生洗完澡把浴巾系在腰上:“在这等我回来?”
慕心甜绽开笑容:“就在这。”
易先生走出浴室,慕心甜闭着眼睛重新靠在那,浴室的门没有关严,她听到没多久易先生开门出去的动静。
浴室里安静下来,耳边只有流水的声音。
易先生让酒店的厨子做好小笼包,他拎着上电梯时,看到手机里轩子几小时前发来的短信。
“嫂子差点杀了阎烈。”
易先生把手机放回去,表情没有变化,现在没有什么能阻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的恨在她面前是不堪一击的。
轩子打来电话。
易先生下了电梯,走到旁边窗台前将电话接通,因为是过年,凌晨一点多街上也不算冷清。
易先生看到楼下有人走来走去:“喂?”
轩子倒是没有说别的:“大哥,新年好。”
易先生也回了句新年好,这个点了轩子还打来电话,他之前几个拜年电话显然易先生都没有接。
轩子在电话那头还没说话,他跟着问道:“最近过得习惯吗?”
轩子在电话那头愣了下,一下子明白易先生的意思,他刚出来,很多地方都需要打点,尽管易先生已帮他不少:“都挺好的,大哥你不用担心。”
易先生点了点头,:“今天初一,去跟韩笑好好过年吧。”
“大哥。”轩子在电话里急忙喊住易先生,他好像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易先生没挂电话,在等他开口,轩子想了想,“大哥,新年万事如意。”
万事如意。
易先生看看手里拎的小笼包,嘴角染上弧度。
他挂了电话,转身走向套房的步子不由加大,易先生不迷信,可他此刻倒愿意相信,过年了,就意味着他们会有个崭新的开始。
易先生推开房门时,浴室里没有声音。
想到慕心甜刚才特别能折腾,她早就该累得不行了。
易先生把打包的小笼包放在餐桌,他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走到浴室外,“睡着了吗?”
料想到没有回应,易先生推门而入。
热蒸汽迎面扑来,几乎蒙上了男人的眼,慕心甜躺在浴缸里,易先生走上前,他抬眼的瞬间手臂上搭着的衣服掉在潮湿的地面。
浴缸边沿是慕心甜搭出的手腕,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多了道血红的印子。
血在流,浴缸的水不再清澈透明。
易先生怔在原地,“慕心甜。”
她自然是不会睁开眼回答。
易先生震惊不已,镜子里他的脸失去了血色。
男人大步走上前,目光焦急来到慕心甜身边,他蹲下身托起慕心甜纤细脆弱的手腕,她仿佛不堪一击,一双眼始终紧闭着。
易先生手放在她鼻间,整个人如遭雷击。
大年初一的凌晨,医院的急救室亮起红灯。
刚过新年就被送进医院,在有些人看来这可是相当不吉利的。
慕心甜的家人不在A市,守在急诊室外的只有易先生,护士们从那道门进进出出,易先生表情始终冷峻。
期间有人来找过易先生,在外面逗留没多久很快又离开。
据说那家酒店在易先生抱着慕心甜离开后就被封了起来,直到进出的人全被查清身份,监控上看不出问题,易先生在这个时候,不得不考虑到她是被道上的人牵连所致的暗杀。
慕心甜被送回病房,已经快到了清晨。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她总算捡回一条命。
易先生站在病床前,医生走到易先生身侧:“林总。”
易先生盯着窗上的人一瞬不瞬:“她什么时候醒?”
医生让护士把慕心甜安顿好:“这就要看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