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样,对白郁琬来说再简单不过,白郁琬就把这话当做对她的放纵:“你放心好了,我懂规矩的。”
林宜修笑出声,白郁琬骨子里还是道上那套想法。
司机拎着刚做好的马卡龙上车,交给林宜修:“林总,买回来了。”
林宜修环着手臂:“尝尝吧,这家的味道最正宗。”
这话自然是对白郁琬说的,白郁琬从司机手里接了过去。
打开看,正合胃口。
白郁琬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司机看来,林宜修对白郁琬已经算是特殊待遇了。除了慕心甜,能坐进这辆车,让林宜修关心的女人,司机还是头一回见到。
这天晚上,林宜修从公司下班,带白郁琬去吃饭。
两人走进餐厅,服务生要将他们领去包厢,白郁琬走到一半,却突然要求坐在大厅。
大厅也有靠窗的台子,但林宜修不喜欢吃个饭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向讲求隐私。
白郁琬不管:“我就喜欢在这儿坐着,宽畅明亮,吃饭时候心情才好。”
服务生为难,等林宜修开口,林宜修朝窗边餐台看眼,示意服务生:“去开一桌。”
“好的。”服务生将两人请过去,点了单,走开前不由朝白郁琬多看了几眼。
待服务生离开,白郁琬抱起手臂,“我的要求过分吗?”
林宜修笑了笑:“过分不过分,不用看别人的眼色。”
白郁琬挑起眉梢,她天生长得好看,这一点不可否认,若不是出生在黑道世家,白郁琬这张脸,去当明星一定会红。
白郁琬不在乎那些,她只在乎眼前的男人,从她见到林宜修,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嫁给他。现在林宜修离了婚,就是好时机。
白郁琬身子前倾,一手托腮,目光流连在林宜修的俊颜。
她觉得,自己这般漂亮,林宜修又如此英俊,他们果真是绝配。
林宜修要是镇不住这点眼神,就不是他了。
白郁琬要点酒,被他换成了饮料。
“你舍不得我喝醉?”白郁琬看手边的果汁。
林宜修让服务生把放酒的餐车撤走:“白叔问起来,让我怎么说?”
“我不信,你会怕我爸。”白郁琬口吻笃定,这是实话。
林宜修如今权势遮天,哪有他放在眼里的人。
服务生一道道上菜,报了菜名,白郁琬听罢:“名字起得倒是挺浪漫的,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服务生看着林宜修的脸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稍有不慎就完了,林宜修有个老婆,A市人尽皆知,而面前这位,显然不是传闻中的那个正室。
这不是刁难他们吗?
林宜修没开口,似乎也在等服务生有个说法,他目光漫不经心从菜品上扫过。
服务生让自己尽量站稳,面带笑意:“这道名字,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你觉得我也能吗?”白郁琬继续问。
服务生点了点头:“您心诚,心愿就可以实现的。”
“行了,下去吧。”林宜修打断她们的话,这都一套套的,玩起迷信来了。
白郁琬却很信这个。
肖容好久没回A市生活,很怀念地道的家乡菜,慕心甜下了班带她们去饭店吃饭。
肖容让小布丁坐在她旁边,拿过菜单:“我们吃什么呢?”
她让小布丁点菜,小布丁坐直身,有模有样地开始指挥点菜。
上了菜,边吃边聊,肖容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也不在意身份是否会被发现。她离开A市十几年,当年在A市也没有掀起过大风大浪,其实,认得她的人并不会多。
这一点,慕心甜也想到,所以肖容重新回来,她没有太多担心。
饭店外,一辆车停在路边,坐在驾驶座的小弟拿着望远镜朝里看。
饭店里正是人来人往,镜头动不动就被走动的身影挡住。
旁边副驾驶的小弟催促:“我说你看清楚没?”
“急个屁啊。”驾驶座的小弟忍不住爆粗口,“刚才你也不早说,这么远特么鬼才能看到。”
“靠。”副驾驶的小弟也怒了,“要不是老子提醒声,你他妈刚才直接开过。”
“别吵吵。”
也是巧,从这条路经过,无意中撞见慕心甜的车。那是阎少以前吩咐他们注意过的女人,现在虽然阎少没兴趣了,但这么在路上遇到,不免好奇慕心甜过得是不是滋润。
没想到,他们在那辆车内发现了另一个目标。
驾驶座的小弟拿出抽屉里的照片,仔细辨别,坐在慕心甜对面的女人和照片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虽然照片是十几年前的老照片,可一个人的容貌虽然会衰老,却不会有太大改变,两人轮流用望远镜看后,十分确定就是照片上的人。
副驾驶的小弟手里还举着照片:“快,给阎少打电话。”
饭吃到一半,小布丁要去洗手间,肖容起身带她过去。
慕心甜坐在桌前,喝口果汁。
她没在意周围,当然也没看到坐在另一边的林宜修和白郁琬。
等了两分钟,面前陡然落下道影子,慕心甜以为是肖容带小布丁回来。
“怎么这么久?”她抬头一看,掩不住眼底的吃惊,“怎么是你?”
坐在对面公然出现的人是阎烈。
“怎么,不能是我吗?”阎烈似笑非笑眯起眼角。
慕心甜缓过神:“你这会儿,不是应该想办法保安瑶出来吗?”
前段时间的新闻慕心甜看了,安瑶涉黑突然被捕的消息,她也十分震惊。
阎烈眼神微冷:“蠢货,什么都不做也能被抓,就该让她好好尝点教训。”
慕心甜唇动了动:“你要无所谓,也不用这么生气。”
“谁他妈生气?”阎烈眼一瞪。
慕心甜无语,她想过,安瑶那样近乎软弱的性子,又怀着孕,不可能参与阎烈的生意,那件事,十有八九安瑶就是个完全的受害者,不知道被谁给陷害了。
阎烈对头那么多,仔细想想,这种可能性也不奇怪。
慕心甜没把这话说出口,她宁可咽进肚子里去。
阎烈自从安瑶入狱,有阵子消停,慕心甜也没再听到他的消息。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慕心甜想,不联系应该是最好的。
不对,应该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联系的。
阎烈靠向椅背,看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两副餐具,其中一套明显是小孩用过的:“跟谁出来吃饭?”
“你吃了吗?”慕心甜冷不丁问道。
阎烈的眼神有微妙变化,似乎觉得新鲜,要知道,慕心甜关心他可谓是天方夜谭。
阎烈盯着慕心甜看了几秒,把桌上的果汁拿起放到一边,他双手交握搭上桌子:“怎么,你要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