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没亲到,不算啊。”
馆内灯光本来就黯,亲没亲到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慕心甜闭起眼,好在男人只是浅尝辄止。
林宜修放开她时,慕心甜脸红了红,被这么多人围观谁都要不自在。
林宜修把慕心甜搂在怀里,目光一一扫向众人:“玩够了吧?”
“哎,等等,还没问满意不满意。我们都没看清,嫂子主动了吗?”
众人都跟着笑了,真特么禽兽。
“滚。”林宜修皮鞋尖朝对面踢了下,“闹都闹完了,带自己女人玩去。”
一群人嘿嘿笑几声,赶紧携着女伴起身。
记分牌又开始往下刷,好不容易等这群人又去球道边打球。
慕心甜端起酒杯喝了口。
红酒的醇香滑过喉咙甜腻地厉害。
林宜修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生气了?”
慕心甜把他手拨开:“哪就那么容易生气。”
林宜修眯起眼帘,总觉得她声音里透着些撒娇。
阎烈来到馆外,服务生急忙迎上前,阎烈经过时在玻璃门外咻地定住脚步。
“阎少,对不住,今天里面包场了。”旁边的服务生知道阎烈的身份,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玻璃映出阎烈浸没在阴影中的脸,他目光穿过玻璃镜面看射向馆内。
慕心甜没躲开林宜修指尖的挑逗,这在旁人看来无非是夫妻间的小情趣,画面感充满温馨。
阎烈看清了慕心甜看向林宜修时的眼神,哪有丁点排斥和冷漠,慕心甜当初是怎么说的?她绝对不会再爱上林宜修。
阎烈记得一清二楚,阎烈看到慕心甜动了下,因为要让林宜修听清她的说话声,她身子须得稍微偏靠在林宜修身旁。
林宜修一手搭向沙发靠背,动作也没有半点不自然。
这一幕落到了阎烈眼中,无比刺眼,他真是看不清这女人的心思。
慕心甜带回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还是未知数,阎烈以为慕心甜早晚露馅,在林宜修身边是留不长久,可没想到慕心甜是疯了,林宜修也跟走火入魔似的。
林宜修从后面看好像已经俨然把慕心甜揽入怀中,慕心甜拿起红酒,唇刚碰到杯沿,林宜修把脸凑了过去。
阎烈再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喉间发出声冷笑。
慕心甜敏感觉得有人看着自己。
她回过头,面前走过个服务生挡住她的视线。
外头的服务生直冒冷汗,阎烈目光一冷,带着身后几个保镖径直从馆外离开。
“看什么?”林宜修顺着她目光看去,没看到什么,慕心甜将头转回来。
“还不走吗?”慕心甜不想在这儿呆了。
林宜修看眼时间:“玩累了?”
“浣浣还在家。”慕心甜每句话都说得恰到好处,哪怕你以后想跟她计较,她也有十足的把握反驳。
比如她现在只说浣浣的名字,从没对林宜修说那是你儿子。
林宜修也从不细想她的话,点头,带她起身后离开会所。
今天夜色很好,通透,干净。
慕心甜坐在副驾驶,她看林宜修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打开音响。
车开在路上将两边风景逐渐抛在身后,林宜修看向副驾驶的慕心甜:“开心吗今天?”
慕心甜放下车窗:“开心。”
她回答地如此老实反而让林宜修不大适应:“这句是真心的?”
“要不是呢?”
“是不是都无所谓,你高兴就行。”林宜修看得出慕心甜是真的放松,她难得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已经不容易了。
放在以前他怎么会注意这些?
林宜修知道,他现在想让自己放得下慕心甜是不可能了,这种感情何时生根发芽你问林宜修他也说不出,可人一旦爱上那就是爱上了。
车没开出多久慕心甜突然问道:“你肚子饿吗?”
“想吃东西?”林宜修侧目。
慕心甜想了想,再去饭店折腾圈挺麻烦的:“还是让李嫂准备点宵夜吧。”
她拿出手机的手被林宜修按回去:“想去哪吃就说,不用委屈自己。”
慕心甜嘴角浮现起很淡的笑意,以至于让林宜修看在眼里分不清她是不是真在笑:“我早就学会让自己不受委屈了。”
林宜修没再接话,他不是不好奇,只是有些话一旦说出去,他总觉得自己非但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还会失去些什么。
以前林宜修没什么害怕失去的,可现在不一样了。
慕心甜一手支着脑袋,打完电话她把手机放回包内。
过了会儿手机响了,响个不停,慕心甜听到这个铃声不作任何反应,她知道电话是谁的打,慕心甜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将铃声掐断。
旁边的车经过时将光影在脸上重叠的效果打出更甚。
慕心甜扭过头盯着林宜修的侧脸细看,男人的脸每一寸都十分精致俊朗,这样的相貌实在算是万里挑一,难怪她当初会那么迷恋。
林宜修目不转睛盯着前方,慕心甜总想着以前她坐在这车上的情形。
慕心甜手指动了动,她倾过身凑到林宜修身侧,嘴唇和男人耳边近乎相贴。
林宜修感觉她靠近:“想说什么?”
慕心甜的声音一本正经:“我其实打过两年保龄球,刚才是我作弊了,那么明显,你没看出来吗?”
林宜修眉心一挑,他是真没往那上面想,还以为慕心甜纯粹走运。
“你不说就没人知道。”林宜修侧目去看。
慕心甜脸还凑在他跟前:“那多没意思。”
“怎么样才有意思?”
慕心甜身子靠回去,把车窗完全降下,她脑袋倚在那将一把目光抛洒出去:“快回家吧。”
她说出的声音不大,每个字却都能充满了林宜修的耳膜,一点点钻入扩散,让浑身激荡起一阵酥软的痒意。
林宜修不知道她的没意思指的什么。
慕心甜和三年前是变了不少。
林宜修回味着她刚才的话:“你想输其实很容易。”
“要我输很简单。”慕心甜接过他的话头,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车进入一条隧道时,慕心甜把头扭过去,“可我不想让你输。”
“为什么?”
“我想让你看到,我在帮你。”
林宜修皱起眉头。他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这句话的意思,要么就是慕心甜明目张胆跟他谈条件。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林宜修想到这点的可能性下意识想抗拒这种念头。
慕心甜摇头:“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慕心甜。”林宜修冷下声色打断她的话。
有些话他不想听,林宜修也有想逃避的时候,他怕慕心甜真把那些话说出口,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慕心甜一定要说:“刚回A市见到你时我很不甘心,迫不及待想离开你,我知道只有离开才能过得更好,所以那时候我不管怎样唯一的目的就是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