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一个时辰。
许青画和太子终于出来。
太子的眼中阴沉沉的,像要吃人的虎狼。
小心跟在身后的丫头手上端了一个苏作榉木素牙板案,上面放了一条热乎乎的蛱蝶戏花锦帕。
许青画拿来锦帕,一边搽额上细密的汗珠子,一边肃色道:“太子妃此次的情形不容乐观,很可能保不住,我和小徒恐怕要留在东宫,时刻照顾着太子妃。”
在座的人一时冷下去,沉寂无言。
过了许久,慕知澜才凝重道:“太子大哥,大嫂需要静养,我们就先走了。”
千言万语尽在这句话中。
太子也了然,青白的脸:“这次招待不周,好好的喜庆之事弄成了这样,你们先走吧,恕我不能送了。”
“太子大哥说的哪里话。”慕知雅涩涩开口,不知如何劝慰眼前的人。
天阴燥热,大风刮过,仍然惹人一身闷汗,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走的略远了,白顷妖才问慕南苏:“是为了让许先生和北野晗留在东宫,才有此一出的,还是真的有人借此次人多混杂,要趁机断了太子的血脉?”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慕南苏从冥神闭眼中睁开眼睛,有凌然之意:“说起来,你盗了本王的虎符,还戏弄本王的账还没有跟你算呢。”
白顷妖努嘴:“你这人也未免小气,说起来,你为了让我吐露病如何好的,也对我使用了酷刑,我也通明达理,并未怪罪于你。”
白顷妖摆弄手上的银掐丝槿花水晶护甲:“因为换了我,对于一个不安全因素埋在身边,也要如此做。既然误会解除,我不过是小小的报复一下,你也太上了心。”
慕南苏淡漠的眉眼有片刻的柔软:“你偷虎符是为了什么?”
白顷妖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不过担心他杀了许青画。
慕南苏瞳眸清峻:“你也许不知道,那个虎符虽然能调动孟西国倾国之兵,可是你拿在手上也没有什么用处。”
“恩?”难道还要他的手谕?
慕南苏散漫道:“虎符历来只有一个拥有者,一旦歃血盟约,就不会再认其他的主人,除非由主人以血为誓,将它送给另一个人。”
白顷妖有点懵了:“你的意思是虎符有灵性?”
“恩。”
白顷妖更没能转过弯来:“既然如此,你干什么三番五次的要将虎符要回去。”
“本王担心,你如果要强行用它,也并非不可能,但是要付出的代价不是你所能承受得起的。”
白顷妖讽笑:“这样说来,你还是为了我的平安?”
慕南苏没有否认也不承认。
不知道许青画知道这一点不知道,如果知道,那她是做好被反噬的准备了?
慕南苏续说:“如果虎符在你身上,你最好还给我,如果你送人了,你也奉劝一下持虎符的那个人,不是什么东西放在身上都是好处。”
许青画费这么大功夫治她的眼,就是要这虎符,估计白顷妖劝也劝不听:“那你能告诉我,强行用了虎符,会有什么后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