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轻烟不是那样的人,那你说是哪样的人?”太子反诘。
慕思歌认真的描绘他心中的那个韩轻烟,也是他决意执手的这个女子:“轻烟是一个笑起来如桔梗花开,良善娇柔的一个女子。”
太子齿冷,连看慕思歌也略带鄙薄:“本王以为虽然和五弟年龄相差甚远,却也先后从过一个师傅教导,看人行事也该有相似之处才对,没想到五弟却完全忘记了天家皇子该如何察言观色,谨言慎行了。”
瞧着慕思歌萎靡的眼色,太子终是长叹一声,软了语气:“你既然执意要和她在一起,就该计谋长远,筹划周全,怎么会做如此莽撞之事,让人更增厌恶之心。”
这话入耳,慕思歌暗色的眸光忽地现出明亮的光泽,开怀一笑:“多谢大哥成全,是五弟想的太过浅薄,五弟这就和轻烟回府,以后定然不做这样莽然的事。”
太子挥袖:“去吧。”
正巧管家过来说,时辰到了,该开宴席,众人听了太子和岐王两人争执半天,始终未能放松,这才换一口气,一齐出去了。
这次太子生辰,但凡文臣大将都随了礼,不敢不来庆贺,盛况端的是非凡。
太子兄弟几个一桌,白顷妖和几个妯娌女眷一桌。
孟西国历朝之中有女性为帝的历史,建女学,设女官,虽然不能和男子一样平起平坐,然而也是极大的宽松,并不约束女子必须在家学女工书画,琴棋茶墨。
白顷妖便在养病两个月内见过许多底层的女捕快,女监管。
孟西国的女子可以自由和丈夫出入街上,更不用说和男人在同一片阳光下用餐了。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白顷妖第一次见几个妯娌姐妹,她们殷切劝酒之意倒不好拒绝。
她一向酒量浅,喝了几杯,借口整理衣服就离席了。
信步走在假山花木之间,偶听得有人切切密语。
别人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正准备举步离开,入耳之声却仿佛极熟悉,终于迈不开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来听。
“小姐要这个干什么?”一个放浪的少年调笑:“这个是我们男人出入花楼才用的东西。”
“你给我就是。”白落梅咬唇:“你的月钱怕是早用光了,我们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你也不吃亏。”
“要给你也行。”男声腻腻笑道:“你说说,你要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一个小姐家,竟也要学我们男人,增加刺激。。”
白落梅恨不得赏他一耳光,恼羞说:“你再不给我,我就走了,看你这个月喝花酒有钱没钱。”
那人才终于拉她的袖子,小声央告:“好姑娘,我不问了,东西给你,把银子给我罢。”
白落梅恼恨一阵,终是妥协,拿了东西,递了银两。
那少年公子揣了银袋才喜滋滋的出来。
“慢着!”白落梅疾唤。
那公子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又走进山石后面。
白落梅恶狠狠道:“你若是将此事说了出去,我爹爹失了脸面,定让你家没有好果子吃。”
那公子吓得一怔,呆呆的看了她,过了一会子,才忙指天赌誓:“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说,说了天雷轰顶,请小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