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妖正值恼怒,果然中计:“母亲这话顷儿可就不同意了,顷儿不过说了畜生两个字,怎么就没有大家小姐的涵养了,再则,母亲的药膏固然好,但顷儿毕竟是瑞王妃,难道偌大的瑞王府还没有药膏可用?”
白夫人拿眼角的光去觑慕南苏,见他脸色清冷,并不说话,心下得意,点到即止,不再说话。
白落梅好声好气劝道:“姐姐,消消气,我们还是吃饭吧。”
白顷妖斜睨她:“二妹妹说的什么话,我有什么气可生呢,这饭本王妃吃不下了,你们自己吃罢!”
说完拂袖而去,白顷妖提着裙角,脚才踏出门槛。
白落梅紧张的叫了一声:“姐姐。”
白顷妖脚一顿,仍然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五月的阳光尚好,清凉而温暖,照拂着幽清安宁的铃兰花,一朵一朵的小花玲珑有致的挂在绿枝上,如一盏一盏璀璨的小灯笼。
苍翠的老树下是一架秋千,牵牛花缠绕,清澄的阳光照耀下,熠熠如最好的时光。
白顷妖斜倚在古树之上,一只手枕着脑袋,另一只手放在眼前,看从皎皎如月的手指缝透出的清亮如碎银的阳光。
“小白。”温煦而飘渺的呼唤声里,白顷妖眼底酸涩,极力忍住不掉出泪来。
“老大。”她转头,在模糊的光圈里,一个熟悉而亲切的身影从陈旧而泛黄历史中走出来。
那个人,那个人,是宠溺她,包容她,心疼她的那个人呵。
她的不谙世事,她的忧心慌张,她的高傲,她的孤寂,她的疏离,她的一切不放在心里,又将一切放进眼里。
他都知道,他也包容,他将她捧在心尖上,不肯谁来打扰她,触碰她,伤害她。
待他走近,她用颤抖的手指想感受他温热的脸。
就像第一次任务成功,她身受重伤,躺在一片白的刺眼的医院里,他来了,握住她的手,让她安心又妥帖。
一阵冰凉的寒意通过她的手指袭遍全身,她触电般缩回手,探究的看着他:“刚才是你叫我小白?”
慕南苏瞳眸清峻:“本王叫你一声小白你就感动的流泪,本王娶了你做妻子,你岂不是已经在心中感恩戴德,只是你不说。”
“慕南苏,我不准你叫我小白!”白顷妖脸色阴沉。
“本王叫什么人什么名字,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你叫的是本小姐的名字!”白顷妖眸光逼人。
“你也不例外!”慕南苏音色沉稳。
一记回旋踢过去,慕南苏轻轻一避,接二连三的招式连绵不断的送上,两人在空中过了数招,慕南苏闪身,长手一舒,将她搂在怀里。
在半空里的一个旋转,他已将她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搜了个遍,淡声道:“我猜你不可能再有其他地方再藏弹药了。”
白顷妖被他箍在怀中动弹不得,落在木香花树的瞬间,她忽然仰脸,绯色如画的唇瓣正好撞上他清凉的薄唇,慕南苏的手蓦然一松,一双冷静矜贵的瞳色里竟有了微妙的变化。
白顷妖的身形微有不稳,双手赶紧攀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