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说:“你在床上可别萎缩。工作压力大,我给你放气呢。”
庄晓梦说:“我就知道,你说的仙境是床上。”
这时水寒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没有接。
庄晓梦说:“你接,没事的。”
水寒说:“我知道,你没事。”
庄晓梦想了解,是不是其他女人打来的,她打量地望了水寒一眼,水寒马上说:“是家里打来的。”
庄晓梦说:“家里的电话你敢不接?如果是我,你越不接我越有想法,越会找你。”
水寒说:“让她去想,去琢磨吧。”
这时手机又响了,水寒还是不接。
庄晓梦说:“接吧,没事的,我又不瞎搅和。”
水寒说:“我今天偏不接。今天吵架了,我赌气出来的。”
庄晓梦说:“你个大男人的,怎么还跟老婆置气呢?”
水寒说:“道理是这么讲,可事到临头,道理就不管用了。”
庄晓梦说:“你不会让让人家吗?”
水寒说:“她要吵,你没办法,她把你逼到墙角了,你还怎么让呢?她不可理喻。”
庄晓梦说:“想不到你这大知识分子也吵架,我感觉你们是很理智的人呢。”
水寒说:“知识分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生气的时候,也有郁闷的时候。”
庄晓梦用力切了一块牛排,用叉叉着,举起来说:“林平之有时也跟我吵,但是吵的不多,他就是跑出去不回来,折磨死人。”
水寒说:“真的,怎么吵起来的,我都忘记了,反正就是吵那个吵,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从哪里都可以开始吵,主要就是吵那个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吵架就是家常便饭,其实我都习惯了,不对,是麻木了。”
庄晓梦把刀叉放下来,说:“我很理解她的,人家有情绪,总要找个口子发出来,你不让人家发出来,想憋死她呀?你们男人也太自私了,我是深受其害。”
水寒吸一口气,头稍往后仰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呵呵,不是这样,估计我们也在不了一起。”
庄晓梦有点慌乱,说:“哎!家家都有份难念的经。”
水寒还是微笑着说:“嗯,这一点上,很公平,上到高层领导,下到黎民百姓,都有难念的经。”
这时手机再一次响起,水寒看了说:“还是她。”
庄晓梦说:“赶紧接吧,别把人家急疯了。女人急疯了也会咬人的,不信你试试。”
水寒跑到餐厅外接了,回来说:“没什么事,打什么鸟电话啊,换个灯泡也换不了,真笨。”
庄晓梦说:“有几个女的换灯泡呢。这种事情我也不干。”
水寒说:“有什么道理,台灯的灯泡坏了,换一个,不会吗,非得让我回去换。”
庄晓梦说:“你这么多秘密,人家能不郁闷吗?如果是我,我也会吵的。”
水寒端起酒杯说:“来吧,喝点酒吧,一醉解千愁。”
庄晓梦说:“我随意,你喝干。”
水寒望着她笑了一又笑。
庄晓梦觉得不好意思,以为自己脸上粘了什么东西似的,说:“怎么了,好像在看我的笑话呢。”
水寒说:“没看你的笑话,我是说,你跟她到统一战线了,呵呵,我觉得挺逗。我怕她听见这里面的音乐和嘈杂声,又要追问到底,在哪里?跟谁?干什么?跑到外面,就说在路上,就完了。”
庄晓梦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她也挺可怜的,我不想伤害人家,但我又离不开你了,你说说,怎么办,怎么办?”
水寒说:“没那么复杂,你想多了,你把我陪好了,她应该感谢你的,她自己滋润不好老公,让别人来滋润。”
庄晓梦说:“你的歪理听起来挺新鲜。”
水寒说:“我说的有道理吧。”
庄晓梦仍然用力地切牛排,说:“歪理有时也是理。”
水寒喝杯酒,然后说:“天下的理,说不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辩了几千年了,还是没辩清,所以继续辩。估计再过一万年,还是辩不清。”
庄晓梦说:“从社会学角度分析一下,人们为什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累呢?”
水寒说:“人们期望值过高,就会把自己搞的很累,接近崩溃。人性的问题,社会不是主要方面。”
庄晓梦说:“一直说人性,人性,到底什么是人性?”
水寒喝杯酒,说:“人类天然具备的基本精神属性,社会现象都是人性的映射,欲望是人的根本属性,在社会属性中,人性会因环境的变化、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欲望比性格更能代表人性。”
回到公寓,一起看了看《失乐园》那部电影。庄晓梦看到里边那对男女就像自己和水寒,她沉浸在唯美的画面中,看完后,水寒紧紧抱着她说:“晓梦,要不我们俩就学学电影里边的结局,合在一起死掉算了。”
庄晓梦笑着说:“谁会选择与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的死在一起呢?”
水寒这次时间很长,庄晓梦感叹,酒真是怪东西,能改变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