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修饰的时间跟她的年龄之间正好是一条抛物线，中年女人处于抛物线的最顶端。
庄晓梦将长发剪去烫起来，虽然眼睛不很大，但是黑亮的眼球，细长而轻微上挑的眉毛，笔直的鼻子，配上精心搭配的服饰，既不失女人的柔性，也不乏职业女性的气质。
她约林森出来，由于林森是在是忙，所以简短地谈了谈。
林森说：“还没有结果。”
庄晓梦心里在不停地翻滚，一切的进展都自然而然地对平原地产有利。
林森说：“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不少出乎意料的事情，平原的第二次方案与你们过于接近，有人为操作的嫌疑，我觉得这次招标极不正常。我知道只要我一松口，这个项目就归平原了。但是在方案上，你们确实领先。我没法松口，所以还僵持着。”
林森简要回忆了一下评标过程，对庄晓梦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
雷震寰看着他说：“你说有暗箱操作的嫌疑，有证据吗？”
雷震寰继续说：“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说，你可以尽可能调查，一查出真凭实据，我们立即取消平原的招标资格。如果没有，我们就必须实事求是地按照招标流程，宣布招标结果。”
林森说：“如果选择平原地产，我不能保证这个项目运营成功。”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林森明白，如果他坚决反对，雷震寰自己难以断然做出决定。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会议室中静悄悄地，每个人都思考着自己的立场。
郭辽阔选择了中立，说道：“我们营销建议由较强执行力的团队来做这个项目。”
郭辽阔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林森也惊讶，一向明哲保身的郭辽阔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平原的方案确实不错，确实有抄袭的嫌疑，林总既然提出了招标中的问题，我们还是慎重为好。”
雷震寰缓慢地说道：“有不同的意见也很正常，这个项目十分重要，因此我建议将这件事交给董事会继续讨论。”
庄晓梦本已准备接受最坏的结果，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林森的坚定支持让自己有了一线生机。
不知道刘颖通过什么渠道，也已经了解了评标的整个过程，分析说：“雷震寰曾经说过我们表现表现也不错，说可以考虑以后合作，我建议看看是不是有拆分这个项目的机会，哪怕得到项目的一小部分就可以了。只要能够拱进去一点，我们就能慢慢地将项目夺回来。”
庄晓梦说：“如果能够切分，我们也能接受。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尽快做董事会成员的工作。我们只认识林森和郭辽阔，刘颖，你赶紧找出其他成员名单，我们赶紧去拜访。”
庄晓梦从来没有对一个项目洽谈这么绝望过，韩桐在这个项目中已经精心布局，自己一个猛子扎了进来，韩桐则是不慌不忙往水中扔了几个暗礁，让你稍不留神就会触礁。庄晓梦惟一的希望就是找出韩桐的暗礁，并且把它们挪开。
刘颖说，会议结束后，雷震寰可能看着董事会成员，心中有绝对的把握，自从他担任一把手以来，把不是一条线上的人清理得差不多了，等这个项目一过，下一个清除对象就是林森了。
刘颖回忆了她了解到的雷震寰把持的开会过程。
雷震寰停顿一下继续说：“这个项目是我们集团在汉唐市的重点标杆项目，现在这个项目的招标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对于这么重大的项目，我们董事会站出来把好关。”
她忘记那个董事会成员叫什么了，他重点分析了经联和平原方案的对比，他表面客观，背后隐藏的完全是平原的优势。雷震寰点点头对林森说道：“你是主管业务的领导，一直具体负责这个项目的招标，你也发表一下意见吧。”
林森一个人孤掌难鸣，周围都是雷震寰的亲信，但他仍然抬起头大声说道：“经联和平原的方案和水平都是最优秀的，但是我认为在招标过程中，尤其是第二次招标过程中有不少疑问，首先平原大幅度修改方案，十分接近经联第一次招标的方案内容，都对招标产生了严重的影响，我建议应该调查清楚后再下结论。”
雷震寰可能是很反感林森的强硬，但表面仍然不动声色，继续拉出那个董事会成员：“林总认为招标过程中出现了问题，你的观察呢？”
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个董事会成员毫不含糊地说：“我没有看到任何问题，平原改变方案是因为加入配套方案，修改方案十分正常，经联不也修改方案了吗？”
雷震话立即点出了工程总监：“你是专家也是技术权威，也谈谈你的观点吧。”
工程总监也顺杆爬，打开笔记本地说着：“我参与了谈判，也对两家的方案从可行性上进行了研究和分析。我认为两家公司的方案都是先进的，体现了国际先进的理念，在两家公司之间，我们一直与平原合作来着，互相了解，利于工作开展，平原的方案很明显是最佳的选择。”
雷震寰可能意识到这样一来，把握比较大了，提议道：“董事会成员已经听了项目小组的介绍。我建议举手表决，同意选择平原公司方案的请举手。”
强硬地表态：“我反对。我还是坚持调查清楚，再继续招标。”
雷震寰强行闯关推动通过方案，“允许保留个人意见，我们还是少数服从多数。支持平原的请举手。”大多数董事会成员举起了手，只有林森和郭辽阔没举手，郭辽阔直接负责营销工作，深知平原的操盘水平，他可能认为平原会影响他的业绩。
雷震寰斜了郭辽阔一眼，说“好，五比二通过，少数服从多数。”看到人数已够立即宣布结果，顿了一顿说道：“准备签合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