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发现,那可就迟了!”墨惊澜却是觉得很不放心。
“墨惊澜!”慕容浅幽忽地唤了墨惊澜一声,成功的转移了墨惊澜的注意力。
“你天天呆在这里,爷可怎么办?”墨惊澜看着她如此认真的眼神,知道她做了决定便很难更改,不由得又是委屈不已。
慕容浅幽浅浅的笑了笑,道:“最多,准许你来看我。”
“那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又嫌我烦!”墨惊澜笑着伸手过去,掌心往她胸前覆了覆……
原本还在笑着的慕容浅幽,瞧见墨惊澜这般举动,不由得黑了脸,伸手赏了墨惊澜一个爆栗。
“色心不改!”
墨惊澜却是嬉皮笑脸的说道:“媳妇,为夫不色你色谁啊?来来来,为夫帮你沐浴!”
“喂!”看着墨惊澜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心态,慕容浅幽当真是无奈至极。
当然,结局自然是她被墨惊澜从上到下好好“沐浴”了一遍……
清晨。
醒来之时,身边已经没有墨惊澜的身影了。
昨夜,他们沐浴完了之后,便是和从前一样同床共枕,只不过,从王府的床换成了国师府的床罢了!
她起身坐了起来,侧头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枚小铜镜和一瓶药,那药正是换颜丹。
她伸手拿过小铜镜,对着镜中瞧了瞧,接着又放下铜镜,拿过换颜丹,服下了一粒。
换颜丹服下之后,她一瞬恢复上官素樱的容貌。
“姑娘,你起来了吗?”玲珑的声音传了过来。
慕容浅幽眸色微凉,将铜镜和换颜丹收进了床头柜里,对着门口,应了一声:“进来吧!”
玲珑推门而进,端着一盆热水,走到了慕容浅幽的床边。
“姑娘,热水已备好。”玲珑说着,便是将热水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嗯。”慕容浅幽应了一声。
玲珑看向慕容浅幽,正准备退下时,脸色却是一变。
“姑娘,你……”玲珑指着慕容浅幽,有些支吾,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慕容浅幽疑惑着,顺着玲珑的眼神,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这下才反应过来,这回事情大条了!
玲珑瞧见的,是她锁骨附近的多处吻痕。
她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并未仔细瞧瞧自己身上的状况,衣领处敞开了一些,那些散乱的痕迹自然就暴露了出来。
墨惊澜那混蛋,总是这么折腾她,即便不能真正的要她,却总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她无力抵抗。
慕容浅幽想着,又羞又愤,下意识的拢起衣裳,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化莫测。
“是王爷吗?”玲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慕容浅幽想也不想便是否认道,抬头看向玲珑,只道,“玲珑,很多事,现在不能告诉你。”
玲珑也是个知趣的,点头应声道:“玲珑知道了,玲珑什么也没有瞧见。”
“嗯。”慕容浅幽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语。
“那玲珑先下去为姑娘备百草露,姑娘请梳洗吧!”玲珑说道。
“好。”
待玲珑退下,慕容浅幽这才松了一口气。
慕容浅幽抱着自己的双膝,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丢脸丢大了,谁知道玲珑会怎么想……
辰时三刻,慕容浅幽离了国师府。
一个月没进宫了,期间昭明帝派人来了多次请她入宫,她皆是拒绝了,如今,也该进宫瞧瞧了!
不得不说,作为上官素樱,待遇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走在街上,人人都会恭敬的说一句“国师好”……
可如果换做是慕容浅幽走在街上,百姓表面啥也不说,背后却是要将她慕容浅幽骂成什么样了……
宫门口之时,慕容浅幽遇上了墨濯与泰顺公主。
泰顺公主瞧见慕容浅幽,倒是主动打了招呼,慕容浅幽便是点头示意,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不过,这天澜三皇子为什么还在大业!
“国师是要去见父皇吗?”泰顺公主主动相问。
“是的。”慕容浅幽应声。
“正好,我们也要去见父皇,不如一起吧?”泰顺公主提议道。
“嗯。”慕容浅幽也想不出来拒绝的理由,便是应下了。
“国师请!”泰顺公主说道,对着慕容浅幽也算是恭敬有礼了。
墨濯在一旁瞧着慕容浅幽,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如何能让昭明帝言听计从?
“国师,明日我便要启程去天澜了,这一别,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路相行,泰顺公主忽地伤感的说道。
慕容浅幽听着泰顺公主的话,并未急着回答。
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泰顺公主跟她不熟吧,怎么会跟她说这些?
“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有些话也不知道对谁说的好,国师您向来解民之所忧,听我说话,便当是听那些百姓的烦恼好了。”泰顺公主说着,又是浅浅的笑了笑。
慕容浅幽依然没有说什么,只静静的听着。
墨濯跟在他们身后,亦没有多说什么。
“国师,不知国师是否真的能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泰顺公主想着,忽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慕容浅幽看向泰顺公主,冷淡的回道:“不能。”
“不能?那……”泰顺公主本想再问,却收到墨濯一记警告的眼神,不由得闭嘴了。
“公主是来跟皇上辞行的吗?”慕容浅幽却是问了一句。
泰顺公主点点头,道:“是啊,跟父皇辞行之后,我还得去见六妹一面,跟六妹辞行,这段日子,多亏六妹的照顾。”
泰顺公主这句话倒是发自内心的。
永安公主被害一事,最终不了了之,并非是因为查不到泰顺公主这里,而是,一路查过来的线索都被墨惊澜掐断了,最终,慕容灿只能让这件案子变成了悬案。
慕容浅幽只默默听着泰顺公主的话,并未多言。
在她看来,泰顺公主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样的人,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她可能会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但也可能永远都不会有那个机会。
走了不久,他们便是到了御书房。
一踏入御书房,昭明帝最先看见的人,却是慕容浅幽。
“国师!”昭明帝看见慕容浅幽之时,略显激动,表情都有些舒展开来。
慕容浅幽不由得拧眉,许久不见昭明帝了,此番瞧见,她差点都快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昭明帝怎么憔悴成这样?
明明如此憔悴,可是,看见她的时候,两眼又布满了精神之气。
慕容浅幽心中低叹着,昭明帝可真是被凌浩然坑害得不轻!
“见过皇上。”慕容浅幽低声说了一句。
“国师不必多礼!”昭明帝忙道。
“儿臣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
“墨濯给父皇请安!”
泰顺公主与墨濯也一一给昭明帝行了礼。
昭明帝这才将目光转向泰顺公主和墨濯,不由得点点头,道:“墨濯和泰顺也来了啊!”
墨濯便是说道:“父皇,小婿准备明日启程,今日,是来辞行的。”
“辞行?你要走了?”昭明帝一惊,忙问道。
“是!”墨濯低声回道。
“那……”昭明帝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开口问道,“神机宫少主抓到了吗?”
墨濯眼神微微躲闪,摇了摇头,道:“没有。”
“怎么能没有抓到呢?神机宫少主没带进宫来,你走了,朕上哪去找神机宫少主啊?”昭明帝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墨濯想了想,便是说道:“父皇,小婿知道神机宫少主的下落,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昭明帝一听,便是急了,忙催促道。
墨濯面露难色,道:“可是想要抓住他,有些困难。”
“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说!”
墨濯抬头看向昭明帝,认真的对着昭明帝说道:“神机宫少主现在正在战南王府,那战南王府是什么地方,小婿怎敢贸然前去抓人?”
慕容浅幽再一次拧眉,昭明帝还没有打消抓墨非白炼药的心思,而墨濯,这是很显然在挑起昭明帝对战南王府的不满,这可真是让人犯愁了。
“战南王府?”昭明帝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战南王府怎么敢收留这神机宫少主?”
“回父皇,这战南王不仅敢收留神机宫少主,上一次,小婿眼看着就要将神机宫少主带进宫了,却不想,那神机宫少主却被战南王世子带走了!”墨濯不由得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慕容浅幽不觉间,将目光转向了墨濯。
昭明帝深思墨濯的话中意思,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一直以来,战南王府并未做过对不起大业之事,他自然不能因为墨非白一事去找战南王府的麻烦,再说了,即便战南王府再不好,他的女儿也是战南王府的世子妃……
慕容浅幽敛了敛眸色,将昭明帝的表情收入眼底,想来,昭明帝对这长生不老之事还真是深信不疑。
墨濯见昭明帝没有回答,不由得又是出声,道:“父皇,墨濯所言……”
没等墨濯说完,慕容浅幽却是冷冷的出声,打断了墨濯的话。
“天澜三皇子再继续说下去,恐怕免不了挑拨离间的嫌疑了!”慕容浅幽冷淡的说道,“皇上爱女心切,自然不会对战南王府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天澜三皇子一直在找战南王府的麻烦,可是有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