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流素还朝沐沁眨眨眼睛,起身,“我走了,回府继续绣花去,还得谢谢你出手救我啊,让我出门透透气,等我三日之后再来。”
当晚,国舅大人特地沐浴过后才来,一身天青色的杭绸长袍,黑发半干,还未束起,不再是平日里的神清气爽,反而带着一种慵懒的美感。
琼琚见此,忙低下头行礼,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屋子。
国舅大人又来侍寝了,作为奴才,一定要有眼色啊,不然等着国舅大人来赶么?
诶?她为什么要说“又”?是不是多透露了什么!
这边女皇陛下见了慵懒俊逸的舅舅便没忍住,心里小鹿乱撞,忙蹦蹦哒哒地跳了过去。
夜非沉立时顿住脚步,俊朗的面容上渐渐铺开一层暖暖的笑,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扑过来的姑娘。
小姑娘显然也是浴后,柔软的发丝如瀑布倾泄,身上带着清爽而馨香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将脸埋在夜非沉怀里,沐沁深深地嗅了一下,“舅舅身上的竹香愈发浓了。”
夜非沉笑得胸膛微微震动,抬手抚了抚沐沁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穿过青丝,指间发丝的柔软微凉让他沉醉。
“当然了,你送我的荷包,我可是天天带在身上。”
“真的嘛?”沐沁抬起小脸儿,大眼睛忽闪忽闪,“舅舅都不嫌弃朕笨么?”
这可爱的小模样已经让夜非沉的心软的冒泡,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嫩红的脸颊,故意逗她,“嫌弃也没有办法不是?谁叫陛下是九五至尊,能分心给臣做个荷包,臣已经感激涕零了——”
“舅舅又编排朕!”沐沁红着脸,搂着夜非沉的腰,不停地捶打着,“得了便宜还卖乖,朕以后再也不给你绣东西了!”
夜非沉是习武之人,沐沁的捶打在他感受下就像挠痒痒,何况小姑娘香香软软地靠在他胸口,早就让心里美得很,更不会在意这些,便将她也搂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笑道:“你想绣,我还舍不得呢,你那么笨,再绣荷包还不又将手上戳几个洞?”
说着,他又执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疼惜地吻了吻,“这么美的手,我可舍不得。”
沐沁抬头看夜非沉,被他眼里漾着的温柔情意吸引,看得呆了,愣愣地盯着他。
夜非沉将她的手掌贴在他自己的脸上,好笑地牵了牵嘴角,弯下腰,在沐沁的呆愣中低头,吻上了她的樱唇。
只是夜非沉诚心捉弄于她,睁着眼睛看着她的反应,凤眼含笑,流光溢彩。
他的唇温热,触到沐沁的时候带来了火烧般的感觉,沐沁终于有所动容,紧张地闭上眼睛。
夜非沉看见她的睫毛随着他的吻轻轻颤动,他骤然挑开了她的牙关,勾缠着她的小舌,便看到了她的眼睑紧紧闭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更像蝶翼,颤动地更厉害了。
“阿沁……”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最后还是改为紧紧的抱住她,气息不稳地喘着气。
沐沁安安静静地窝在舅舅怀里。
夜非沉忍得难受,最后还是死死搂着怀里的小姑娘,在她背上狠狠地揉了几下,弯腰在她耳边低声细语:“我陛下快点长大,臣已经等不得了。”
一句话说完,沐沁面红耳赤,害羞地说不出话来,只微微低着头,抿着嘴唇。
夜非沉看着她的耳朵都变红了,和白色珍珠耳坠对比,显得格外诱人,不禁笑道:“等你及笄以后,就嫁给我,好不好?”
沐沁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还是不语。
“傻姑娘——”夜非沉弯唇一笑,牵着她走到梳妆镜前,拿起象牙梳,给她打理那一头乌发。
沐沁看着镜中脸色绯红的自己,又看了看身后低头认真给她梳头发的舅舅,心里充满了暖暖的感觉,忍不住扬了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