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昭夏国的三军将士在国舅的领导下大败敌军,还抓出了内鬼,历时半个多月的战事终于结束了。
将婚期重新定了下来,芮潋风就天天盼着当新郎,以至于在梦里都是那样销魂的场景,清晨面对异样的亵裤,他也淡定地丢开,幸好洗衣服的小厮嘴巴严一些,没有透露出去。
冬月十六,大吉,宜嫁娶。
天还未亮,沈流素就被丫鬟翠柳从被窝里拽了起来,昨晚她一想到今日要嫁人,要洞房,就将毕生的知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甚至还将母亲送来的避火图拿了出来,仔细研究了一番,看哪一种姿势能不痛,这样一想,硬是很晚才睡。
和许多新娘子一样,沈流素换上了大红的嫁衣,被母亲请来的全福夫人开了脸,然后上妆。喜娘始终在一旁说着吉祥话,直到妆成,听到了院子里少爷敬哥儿为难芮潋风的声音,喜娘才将盖头给沈流素盖上,嘴里继续说着什么。
由人扶着跨出了门槛,沈流素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她喜欢的人就在这个院子里,他来接她了。
沈流素从来都没觉得《诗经》里那句“以尔车来,以我贿迁”是一种多么迫切的心情,然而这一刻,她深深地体会到了。她想嫁给他,很想很想。
可当沈夫人和侯爷在她耳边嘱咐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忍住落泪,虽然不是亲生父母,可也扮演了沈家二姑娘的角色已有五年时间了,这对夫妇对她如何,她都是记在心里的,如今她要嫁人了,他们一定舍不得。
好在沈夫人还知道不能耽误吉时,拉着女儿的手哭诉了几句就让儿子敬哥儿背着沈流素送上花轿了。
芮潋风今日穿了一袭火红的婚服,发丝尽数用红色的缎带束起,俊美的脸上带了柔和的浅笑,眼角眉梢处表现出不易察觉的激动。
他站在门口,对送嫁的侯爷和夫人长揖一礼,明朗的话语掷地有声,“小婿自当爱重素素,请岳父岳母放心!”
侯爷凝重地点点头,沈夫人已经泣不成声。
芮潋风再次拜了拜,反身走到花轿旁,见翠柳已经扶沈流素上了轿子,便走到前面翻身上马。
迎亲和送亲的队伍连起一道红色的长龙,当真是十里红妆。围观的百姓都凑热闹地看着,也有不少姑娘暗暗羡慕。
到了丞相府,拜堂之时,芮潋风已经和黎安侯府脱离的关系,便没有尊侯爷为父,而是在正座上放了母亲的牌位。如此拜了拜,终于送入洞房。
挑开了盖头,新娘和新郎都得以见到了彼此,不顾外人在场,两人的眼中都只有彼此的样子,也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惊艳。
喜娘为两人斟上了合卺酒,芮潋风与沈流素都红着耳根喝了进去。
印象里,芮潋风是没有见过沈流素脸红的,然而平时再大大咧咧的女子,在成亲的这一晚都是羞涩的新嫁娘。红彤彤的小脸儿水嫩嫩的,给本就精致的妆容更添了几丝风情,看得芮潋风口干舌燥,都不想去前厅敬酒了,只想在这里陪他的小妻子。
最后还是喜娘催了催,芮潋风这才恋恋不舍地去了前厅。
待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已是满身酒气,而沈流素已经卸了妆,洗过澡了,静静地坐在床沿上,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娴雅。
“素素……”他抬腿走了过来,眼神温柔而专注,一把将沈流素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角,“我终于娶到你了。”
沈流素被他箍得生疼,轻轻捶了捶他,“这酒气熏死了,还不洗澡去!”
芮潋风微微放开她,故意将脸凑得很近,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道:“原来娘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夫沐浴去了啊!别急,为夫这就去。”说完,他笑得一脸满足,匆匆走到屏风之后沐浴去了。
沈流素听着清晰的撩水声,脸上火烧似的,在现代她曾看过不少视频,来了古代她又没少写香艳的话本子,甚至在昨晚,她还想了一晚上的姿势问题,可是到了实战的时候,她竟然有些退缩,更有些害羞。
她将双手捂住脸颊,企图抑制发热,接着她听到了“哗啦”一声,那是芮潋风出水了。
芮潋风疾步走来,将沈流素一搂,顺势坐在了床榻之上,“素素,我洗好了,你闻一闻,是不是和你一样香了?”
沈流素羞得说不出话来,芮潋风搂着人便向后倒去,手上开始不安分,嘴里也说个不停,“你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你香?让我来闻一闻你哪里最香……”
结果这一晚,沈流素预先准备好的知识一点也没有用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芮潋风拉进了一场风花雪月的飘摇,直到鸡鸣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