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听话地过去了。
不想唐礼忽然贴着她的脖子细细地吻了起来……
沈笑被吻得咯咯直笑,坐在他腿上只有求饶的份:“好痒好痒……”
唐礼忽然手一挥把书房的门关上,声音低沉:“当初买着房子的时候,售楼员就告诉我说这楼的隔音效果很好……”说完满是笑意地看着沈笑。
沈笑被他盯得有些紧张,说话也疙疙瘩瘩了:“那个啥……我还没刷牙,要不我先去洗漱完?”
唐礼只笑笑:“恩?洗漱完干什么?”
沈笑涨红了脸:“洗漱完睡觉啊,还能干啥!?”
唐礼笑得更厉害了:“哦,睡觉啊。”
越解释越不对劲,沈笑觉得唐礼也慢慢变猥琐了,赶紧从他大腿上跳下来,咳了两声说:“别工作太晚,我先回房了!”
说完就撒丫子跑了,一边跑还一边觉得挺甜蜜的。交往以来唐礼和她之间好是好,可更多的像亲兄妹而不像情侣,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了,总觉得心脏都快要出来了的感觉。
沈笑不由地哼起歌,但哼到了卫生间她脸上的笑戛然而止:中计了!
这一边是浓情蜜意,徐晋那边却心如油烹。
酒吧那晚他出去打的一通电话就是请了院长他们辛苦一些,临了他自己还不放心,晚上看腻了文件又开着车子不知怎地就绕到医院去了。
其实他本该清楚去了之后见到的也只是他们俩两情脉脉的画面,可当他真见到了又是那股提不上劲来的酸楚。
说起来他这一生也挺有意思的,前几年一味地磨砺自己的心性,年纪不大却把自己磨得像个和尚,只在事业上多投注了七分的努力。可如今三十好几了那一直被压得死死的红鸾星竟然就这么动,他就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所措却还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就是迟了点,如今姑娘也成了别人家的,他不好明着抢,也不屑于暗地使坏。如此一来又得把那心思压抑了去。
可惜压抑得久了总是问题。老友汤小印也因此这几日总被徐晋叫出来喝酒。
这一晚上两人又在酒吧流连。
老汤喝了几瓶,脸上早就已经发红了,他梗着脖子笑徐晋:“以前觉得你冷清冷爱的也不错,现在才知道冷得久了一旦热起来才麻烦。你看看你,现在白天里像个干活的机器,夜里却在这里买醉,为了什么啊?”
徐晋还是少言寡语的,他又喝了一杯,烈酒入喉,也好像习惯了那辛辣的感觉。
“以前总还有小兰让我去照顾,现在她在外头过得如鱼得水。与其回家冷清,还不如这里热闹些。”
老汤只摇头:“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你家里终究缺个女主人,你试试看接触其他女人,我看陈婉清也不是不可以嘛。她这么些年一直放心思在你身上,而且她家和你家又是世交,她爸更是一直在开导你……”
徐晋笑了:“说起她,还真有一桩喜事。我前几天见到她,她告诉我明年开春就要订婚了。对方是个大学教授,博士出身,听说是等了她好多年不娶,前阵子两人在旅游途中又见到了。这一来二去成就了好事,真是替她高兴。”
老汤吃了一惊,但很快就了然:“也是,她也不小了,捂了你这块石头这么多年都捂不热,是该为自己寻个好去处。她这人聪明,选择的人肯定也不会差,再说又是学校里的,总比外头干净些。”
徐晋说:“我让人去查了,是个书香门第的,为人也算老实,感情经历也单纯,这样的人适合交给婉清来调教。”
老汤听后直发笑:“你这人真是瞎操心,这些年你明里拒着陈婉清,可对她的关心一分也不差。从她考医生开始到她开自己的宠物诊所,再到如今她选人上头,你倒是一件没错过。这就是你这个人了,事事都做在背后,心肠绕了那么多道弯,那一道是为你自己的?”
徐晋又喝了一大口,呛了一下:“没你说的这么好,不过是顺手而已。”
老汤忽然想起一件事:“沈笑你塞给我的时候说好是让她来我这里锻炼的,什么时候把她要回去?”
徐晋头有些痛,但就是一点都不醉:“再放一阵子吧,她现在才得了一个小奖,履历不够丰富,能力又没老练到家,进了恒远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老汤鄙夷地横了他一眼:“你小心到时候为他人做嫁衣。”
徐晋哈哈笑了起来:“就算是为他人做的,那也得我有能力……我现在剩下的也就这点能力了。”
说了一会儿他收起了笑,也不知怎么的就说了一句“人生其实挺无聊的”。
时间不知不觉从少男少女刚毕业的夏天走到了一阵雨一阵寒的秋天。几个月过去,沈笑也褪去了刚毕业时候的青涩,在出版社里做的有模有样的,财务的本职工作她一人也理出了头绪,日常的记账都成了套路,做起来就顺手多了。国庆之后又来了一个实习生,帮着她处理琐碎的事情。而老汤开始让她处理一些项目上的事情,其中最多还是和恒远集团的往来。大约是这些事情都比较敏感,交给她这个知道公司底细的财务比别人更安全点。
也因为这样,沈笑经常出外勤,一周里去恒远集团的日子至少也有一两天。
恒远集团的百货大楼渐渐开起来了,装修好之后商家就纷纷签了租赁合同,下面的好几层都订得满满当当的。当然这里有不少是唐礼的功劳。
一层大堂的中央舞台的位置很抢手,好在沈笑的出版社和恒远签订了合同,有优先权。因此,每到有新书上市,沈笑总会带着人来这里预热一番,她每次总能想出点新花样来,因此只要书的内容不出大差错,一般销量总是比其他出版社的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