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松,她身子砰的一下摔在地上。
古萱儿被摔回现实,揉着后脑勺爬起来,心中有点儿恼了,狠狠的瞪了万俟湚一眼,这妖男真狠心,拉她一下会死么?
古萱儿感觉右手虎口一阵疼,她抬起右手瞅了瞅,一个黄豆大的血字刻在了她手背的虎口上。
“湚?”
“记住,今后你是我要杀的人,别人不能碰。”他说的理所当然。
古萱儿嘴角一阵抽搐,很想大声骂他蛇精病,但想想还是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古萱儿很淡定的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把虎口上的血迹粘掉:“我知道了,现在我可以走了么?”
万俟湚看着她没有说话,等了半响,他还是没有说话,静止的像个雕像,古萱儿撇了撇嘴,很自然的转身,打开脚步,想要离开。
古萱儿刚踏出一步,后领就被抓住,万俟湚这个妖人忽然开口:“我要杀的人,不是该跟我走么?”
古萱儿用脑袋撞死他的心都有了,万俟湚这是耍她呢?还是耍她呢?
古萱儿心中憋了一口气,胀的难受的慌,她眼神闪过阴沉,忽然弯腰,双手使了浑身的劲儿给万俟湚一个过肩摔。
万俟湚的身体仿佛一个妖红的招魂幡,摔下去的时候,他凤眼闪过惊讶,忽然手掌翻转抓住她的手臂,往下用力一拉。
古萱儿心中叫了一句糟糕,眼瞅着万俟湚这妖人拉着她一起倒霉,她嘴角闪过冷笑,手肘弓起对准了他的胸口,砸了下去。
就在她快要大功告成之际,一根银针刺入了她的手肘,麻意袭击了她整个手臂,一软,她扑倒在他的怀中,好死不死,她的唇隔着黑纱诡异的压在他挺立的鼻梁上。
女子的唇,温软轻柔,似两片羽毛轻抚在他秀挺的鼻梁上,一股淡淡的沁香钻进他的嗅觉,仿佛在提醒他,这女人此时离他究竟有多近?
古萱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嘴巴会压在万俟湚这妖人的鼻梁上,两人还如此暖昧的贴在一起,搞的好像她正在轻薄他一样。
古萱儿心脏有些不规律的跳动,这绝非心动,而是担心万俟湚这妖人恼羞成怒对她下毒手。
此时,她整个左臂被银针刺的麻木,根本使不上半点劲儿,唯一能动的右手,似乎也没有半点优势。
古萱儿眼角晃过妖美黑暗并存的“沈王爷”,一道细若冰针的鬼魅冷风朝她太阳穴刺来……
这妖人是刺猬投的胎么?碰一下就浑身冒刺扎死人?
古萱儿来不及多想,唯一能动的右手握住刺来的银针,忍着手心被刺穿的痛,五指强行扣入他的指缝中,紧紧的按在握住。
“湚湚,好歹你也是我第一个打过啵儿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无情呢?我上辈子也不欠你情债,干嘛要对我赶尽杀绝呢?”古萱儿幽幽的看着他,笑着说道:“湚湚,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杀我也易如反掌,但看在我们打过啵儿的份上,在我死之前答应我一个要求,嗯?”
万俟湚被古萱儿柔软的小手不留空隙的握住,温热的血流流入他的手心,眼前的女子却只皱了一下眉头,笑着对他说出一番厚颜无耻的话来。
万俟湚没有说话,凤眸似两盏幽冥灯,诡异的盯着她。
“湚湚,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她笑的没心没肺,继续道:“你的嘴巴味道还不错,我想再尝一次。”
说罢!她无视万俟湚闪过异色的凤眸,舔了一下樱粉色的唇瓣,朝他薄唇压了下去。
隔了黑纱的唇柔软中有些粗糙,第二次总会比第一次有些经验,古萱儿吻的很柔情,这样柔情的偶像剧中较多,只有两个相爱的男女才会如此。
万俟湚妖异的凤眸有片刻闪神,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就这么一瞬,他清醒的回过神来,与此同时,薄唇传来一阵疼。
古萱儿抬起脸,嘴上挂着他的鲜血,笑着说道:“湚湚,这是我给你留的记号,记住,被我盖过章的男人别人不能碰,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
说罢!古萱儿松开他的手指,仿佛淡然的等待死亡……
万俟湚的薄唇被鲜血染红,隔着黑纱,妖异的好似修行万年的老妖,他抿着的唇一张开,鲜红的嘴好似刚喝过人血,那舌尖都红的渗人:“我是被你盖过章的男人?”
他似乎对这句话理解不够深。
古萱儿笑容不变,开始扯淡:“嗯!我们老家有个习俗,如果女子在一个男子嘴上留下血印,就证明这个男子今后是她的人,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可以碰的,并且,被盖过章的男子也会一心一意的对这个女子,永远不会做出伤害女子的事情,直到他们死亡,都会携手共同踏过奈何桥。”
万俟湚听的入神,视线落在古萱儿脸上,没移开半分:“若是男子被迫的呢?”
古萱儿表情不变,继续扯淡:“如果非要把天意说成被迫,那就是自欺欺人。”
这意思就是万俟湚在自欺欺人。
万俟湚沉思了片刻,怀疑的看着古萱儿:“为何我没听说京城有这种习俗?”
古萱儿轻咳一声:“这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
“……”万俟湚。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
古萱儿被万俟湚扶了起来,某湚似乎有些不死心:“没有破解之法?”
古萱儿看了他一眼:“有啊!”
万俟湚:“怎样破解?”
古萱儿:“你给我生出一个儿子,就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