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大张氏不明所以,低声问道。阿翎抬头轻轻一笑:“不劳姨太太费心,这丫头随我来,不过两个时辰就闹出这样的事,实在是该罚!”又抽了阿柔一下:“我就只是告诉你,开玩笑也该有个度,何必往别人伤口撒盐!”要换了是阿翎,谁说自家老爹没了,只怕阿翎不顾身孕就要跟他拼命。
阿柔低垂着脑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也不敢说什么,白皙粉嫩的手心儿被抽出一道道红印,也还是咬着唇不说话。
大张氏见状,忙劝道:“王姬,都是孩子……”阿翎看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戒尺,道:“你说给姨太太听,是出了什么岔子。”
阿柔吸了吸鼻子,道:“原是我的不是,我原想着与两个小的玩笑,谁成想玩笑过了……”
年岁大些的小姐儿原本还强忍着,此时双拳紧握,道:“你凭什么说我爹爹没了!”又扑进大张氏怀里,“娘——”
她这一哭,小哥儿跟着开始哭,一面哭一面往张氏怀中扒拉:“姨妈,他们夏侯家没有一个好人……都是坏人……”
阿柔也是忍着泪,一听一句玩笑引来对方将整个夏侯家都骂了进去,一股怒气直冲脑门,道:“我是坏人?我们家没有一个好人?你姐弟二人,如此冤枉我姐姐,又算是什么好人?”又看着张氏姐妹,“倒是我错了,若不是两位说话,他们二人这样小,又怎会知道什么!”
“柔儿!”阿翎出声制止,“没必要深究,孩子间起了龃龉,难道要将整个家都赔进去不成?”
“姐姐……”阿柔抹了把泪,蹲坐在阿翎身边,“姐姐,他们今日敢这样说姐姐,要是这是传开了,不得一群好事之人逼着姐姐给个说法?”
“你不用管这些。”阿翎说着,转头命侍女带阿柔下去上药,一双眼睛又看着张氏姐妹,“孩子间的事罢了,姨太太带着孩子们吧。弟妹,咱们说说体己话就好。”
张氏也不发憷,大马金刀的坐下,看着阿翎:“嫂子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倒是弟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阿翎对于佟家的事问心无愧,但上次被萧清湛冤枉与佟明远有染,现在居然又有人跳出来说她跟别人有染!?
“是我说的。”张氏早就忍不住,对于阿翎,她看不上眼得很。堂堂一个王姬,嫁给了国公世子,她还跟别人搅不清楚,偏偏大哥还跟被灌了迷汤一样护着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两口子都是极品的张氏,跟自家姐姐一遇上,女人间的八卦开始,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
“我问心无愧。”阿翎说不出的气苦,“你又有什么证据?就算在人背后嚼舌根,也不该叫孩子听到,若是传开了,嘉国公府要费多少时间来解释!”
“大嫂敢做,为何我不能说?”张氏也来了脾气,看着阿翎好比一只孔雀,“大嫂有夫之妇,总归不该。”
阿翎心中沉沉,抚着小腹:“我晓得你什么意思,我这些日子往佟家跑得太勤,也是我没有做好,你看不过眼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