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墩见庄和这回安安静静待在自己怀中,心中大喜,低声道:“囡囡,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庄和嗤笑一声,还是猛地推开哈尔墩:“王子不必说笑了。我是你兄长的侧妃,虽说算不得你嫂子,但也不是你能侵犯的。还请王子打消这个念头吧。”
说罢,从地上拾起匕首,重新纳入刀鞘中,头也不回的去了。哈尔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沙包大的拳头紧紧握起,连青筋都突出来了。
却说庄和回了帐子,没由来觉得心累,也就和衣躺在床上。还没等进入梦乡,一股子大力忽然袭来,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失重感叫庄和立马睁眼,伊雷含怒的面容映入眼帘,床边还站着一个生得极为英气、肤色黝黑的女子,正是伊雷的正妃阿茹娜。
庄和是深宫中出来的,对这些女子间的争斗有着先天的直觉,就那样看着伊雷:“谁惹得王子这样生气?”
“侧妃还真是脸厚呢。”阿茹娜笑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么?”
“我不知。”被伊雷提溜着,就跟一个小羊羔似的庄和瞅着阿茹娜,“王妃是说了什么,叫王子这么生气?”
伊雷原本直接掐死庄和的心都有了,但现在看着庄和的脸,又可耻的软了,想要将这丫头狠狠甩开,又怕伤了她,只好尴尬的放手,别过头道:“你今日干了什么好事,还不自己招来!”
庄和低头揉着痛处,也就一桩桩一件件的说给伊雷听。说到最后,声音戛然而止。被伊雷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庄和一笑,换了个妩媚的姿势坐好,“然后就被王子给提起来了。”
伊雷不觉尴尬,看向阿茹娜,后者倒也处变不惊,笑道:“难道是我方才与哈尔墩碰上后,没有说上两句,便滚到别人怀里去了?我瞧着,侧妃似乎对于哈尔墩的钟情很是受用呢。”
原来是这个缘故……戈雅风俗与昔年匈奴相似,若是老爹死了,儿子可以娶老爹的媳妇儿;兄长死了,弟弟也可以娶嫂子。但现在伊雷还没死呢,哈尔墩就对庄和上下其手了,更何况两人为了汗位没少闹起来,新仇旧恨加起来,伊雷不炸毛才是有鬼呢。
阿茹娜不知道是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给伊雷说的,只是庄和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当下发挥自己的技能——当年的泪包,虽说久不使用技能,但不代表哭不出来了。
只见庄和垂下羽睫,眼中水光潋滟,连声音都多了几分诚惶诚恐的哀泣:“原来是这个缘故,不晓得王妃是看到了什么?真的敢说我故意滚到哈尔墩王子怀里去了?”说到这里,她掩面哀哀哭着,委屈极了,看得伊雷不免心疼起来,心中却仍半信半疑。
阿茹娜可是草原上剽悍的女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大齐女人动辄哭哭啼啼,解下腰间的马鞭又要抽到庄和身上去,伊雷忙扯住阿茹娜:“你又何必动手?”
“哭哭啼啼的,给谁看?谁不知道你们大齐的女子最是狐媚,只恨不得用眼泪将男人心给哭化了。”阿茹娜厉声骂道,“你也只管哭,若是这事儿不说清楚,便是王子肯放你,我也是不肯的。便是你老子派兵来,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