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晏看着阿翎闷闷的坐在面前,心中蓦地一酸,低声道:“果儿……你一点也不想念我么?有没有一些话想对我说?”
“没有啦,你不是说,要明年才回来么?”抬着头,阿翎并不太适应这高了一个头的距离,“我没想到你今年便回来了。”
“倒是不愿了?”萧清晏浅笑,那股子风华绝代的感觉又一次上来了。他原本就是清俊非常,如今正值青年,又是有了成年男子的硬朗,举手投足间那魅力实在叫女人无法抗拒。阿翎瘪了瘪嘴,忽然就这么凑上去,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脸蓦地拉下来了:“你、你走,我不愿见到你!”
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彻底弄迷糊的萧清晏好气又好笑,拧了一把她的脸,只觉得好比凝脂般,叫人不忍心放开,索性双手捧着:“我又是哪一点惹了你生气?”
“你个登徒子!在哪里去染了一身脂粉味!”阿翎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这么多年了,要是早恋自己都该恋过了,然后在京中守活寡一样,结果良人回来,回来第一天就发现他身上有女人的脂粉味。阿翎才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拥护者,当即便毛了。
“脂粉味?”萧清晏狐疑的看了看自己,沉吟片刻,道,“不该啊,我早早就洗过了,怎么可能还有脂粉味?”
阿翎脸色更加难看了:“我要退婚。”
“退婚?”他挑眉,见她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满是一股子别样的美感,“我不会同意的。”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深深觉得自己养了十四年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阿翎心中难受得很,并且这猪可能还不止一只,越想越委屈,“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我什么都没说。”萧清晏笑着,见她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忙好说歹说的告饶道,“哪里有什么女子?不过是方才抱你的时候沾染上的。”
阿翎脸色一僵,偏过头思量起了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见他坦然的面容,忽然就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嗅了嗅自己身上,觉得是一个味道,这才放下心来。
萧清晏一面笑,一面引着她坐下:“戈雅使臣要进京来了,皇上这才命我赶紧回来。”又捏一捏她的下巴,“只是我没想到,我回来了,你倒是不与我亲近了。”
阿翎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这又抱又搂,还不亲近?还是顺势答应着:“你怎的知道我在这里?”
“我原本去寻你,怎料你不在。辕哥儿便陪我一起来了,方才又见到了佟家那位,不多时又见到定国公府的家丁出来。”萧清晏一面说着,一面轻轻揉了揉她的辫子,“七年了,你总算是长大了。”
她长大了,不再是七年前那一笑就露出好几颗豁牙的模样,回京之时,父亲还说,颇有几分当年长乐帝姬的风姿。萧清晏自然是知道长乐的,除了淑宁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在容貌上胜过长乐,也包括其同母妹妹纯仪。
阿翎只是笑,指头在他手背上勾画着:“我总是会长大的不是?”
萧清晏忽然勾起一个笑容来,轻轻点在她鼻尖上:“你不长大,我怎么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