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一生放荡不羁爱八卦,其实著名导演的内心也有八卦因子。
钟想侧过脸看着身边的培甚,说道:“叔叔……可是,我觉得你长得更像伯伯呢……那么多胡子……”
被小朋友天真的戳破痛脚的培甚一脸僵硬的笑容,他就是因为这脸络腮胡从以前开始就被人说“早熟”,但是他自己却觉得很有个性,艺术家嘛,总要标新立异一点啦,童言无忌,他才不会在意呢。
他嘿嘿一笑,继续问道:“先不管这个,钟想,你喜欢宋言吗?”
钟想皱起眉头,喜欢啊,她点了点头,回道:“喜欢啊。”
培甚有一种偷到了顶级八卦的感觉,但钟想后面的话,却又让他一脸血。
“比隔壁家的哈士奇诺贝尔都要喜欢。”
培甚可耻的笑了。
宋言,你在钟想心里还只是比一条狗重要一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要大大的努力啊。
钟想一脸疑惑的看着身边笑得嗨皮的培甚,问道:“伯伯,你疯了吗?”
培甚:“……”内伤。
程洋打来电话的时候,是下午五点钟,钟想刚刚和培甚离开,宋言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一接就听到宋言的声音。
“宋言,你******进医院都不告诉我!!!我她妈要不是想着来美国看你一眼,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出事了!”
宋言等他吼完以后,才回道:“只是小伤,没事。”
程洋似乎正在边开车边讲电话,风很大,他说道:“屁,都动枪了还算小事,你看我不找人整死那小子。”
宋言平躺在病床上,回道:“行了,行了,我真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程洋的声音有点发颤,回道:“你知道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快疯了吗?你是我唯一最珍重的朋友,那时候如果枪准一点,你小子现在根本就没命和我说话啊,卧槽,我现在快气疯了,你等等我这就来。”
电话那头就很快的挂了。
宋言看着电话,明白,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自己最应该珍重的朋友就是程洋,他庆幸当初做出的决定。
其实,和程洋成为朋友,功利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的。
兄弟,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嘴上说着,你他妈怎么还不死,心里却想着,辛亏这货没死。
嘴上说着,我他妈就没你这个朋友,心里却想着,唉,就原谅他一次吧。
嘴上说着,快出来请客吃饭,心里却想着,这顿饭必须我请。
宋言重活一世,更加明白,他这辈子该珍惜的,该重视的,该保护的人,是谁。
程洋一脚踹开门,跑到宋言身边,伸出手就给宋言一拳头,力道不重,但也不轻,护士看见了立马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进来就打人啊?”
程洋那张带着痞气的俊脸带着浓浓的怒火,他看着病床上的宋言,视线落在那被纱布紧紧包着的手臂,说道:“还说没事,我看你就是想死,大晚上的既然知道那一带不安全,还骚包的弄着你的车回去,出事了吧,出事了吧?我看你就是活腻了!”
揉着还有些痛的肩膀,宋言让护士到一边去。
护士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还是离开的病房。
宋言看着程洋,历来都是自己数落程洋,这一次倒是换了身份,他说道:“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如果我知道,也不会走那条路了。”
程洋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赶得急,他现在气喘吁吁的,实在是累,汗水顺着小白脸流下来。
一反平时的暴躁,程洋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你啊,总是什么一副都知道的样子,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只是这一次,突然发现,你其实也和我们一样,会死,会受伤。我多怕我,突然没有了你这朋友,我该怎么办,没有人会在我犯错的时候纠正我,也没有人会掏心窝子的对我,我啊,在父母朋友眼里,就是一个小混混,没什么用,可是,和你做了兄弟以后,我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也可以有用,也可以做一番事业。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知道吗?宋言。”
他说着,语气不清不缓。
宋言回道:“我也一样。”
程洋笑了笑,脸上终于恢复了那股朝气,张扬到令人羡慕的性格,和宋言千差万别,却是一辈子脱不了干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