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候已自请前往桐洲,为林子建压阵,林国公也整顿军卫,这场仗,怕是有的打了。”楚寻叹息着说。
卫国候的长子,景喻,林国公的嫡女,林戚月,这两人都被涂清所害,消失在了茫茫草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卫国候脾气比较暴,失踪的又是嫡长子,所以就干脆自请去临近槐洲的桐洲,而林国公呢,儒将,性格比较沉稳,在说他儿子林子建就在前线,林戚月这个亲妹妹自有林子建去找,因此压阵大后方。
夫妻之间在怎么甜蜜,打仗这个问题依然很沉重,一句‘要打很久’在许多不见的夫妻,兴奋的心情上撒下了一番阴影。
“战起边缰,国之兴亡,我等只需问心无愧即可。”简如沉默了半晌,最终说了一句。
“呵,你看你,说的这么严肃干嘛。”楚寻忽然轻笑出声,俯身用鼻尖蹭了蹭简如的脖颈,玩闹的往她耳后吹气:“我好不容易回家,你怎么只问打仗的事,都不安慰安慰我?我可被万岁抓了壮丁,这些天连觉都睡不安稳呢。”
“痒痒,别闹。”简如‘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闪身躲着,她知道楚寻是不想让她担心,就很配合的玩闹起来。
一番纠缠过后……
简如懒散的理了理头发,满面红霞,身子一阵阵的发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事’打下来,似乎连心情都轻快了几份,回想起刚才低吟求饶的画面,她气愤的拧着楚寻腰间的软肉。
楚寻内心疼痛,表面不为所动,他微微转移了一下,换个姿势将媳妇儿压在身下,小心翼翼的避了‘软肋’,口中转移话题:“如儿,岳母已经到京好几天了,正好我明天有些时间,是不是应该去拜见一下了?”
简如正愤力在‘泰山压顶’下挣扎呢,可闻此言却猛的一愣,她忽然想起今天连诚特意跑过来跟她说的话:“那个……呃,相公……”她吱唔着。
“怎么了?”楚寻追问。
“那个,婆婆不见了。”简如心虚。
“啊?”楚寻瞪大眼睛。
“嗯,就是表哥上午来跟我说的,说今天早晨婆婆出去买东西后就在没回来,他来找我的时候,婆婆已经不见了两,三个时辰了……表哥说他会接着找,让我告诉你一声!”结果因为楚寻好不容易回来太兴奋,一时就给忘了,简如捂着脸,她竟然也有这么不着调的时候。
“不见了……”楚寻低下头,将脸贴在简如的背上,眼瞳陷入空洞,容氏不见了这个消息,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京城的贫民区,那间破坏的小院里,落霞郡主坐在石凳上,手里轻轻把玩着一封信,略抬头仰望着星空。
天空中乌云遮月,星光黯淡。
“我也该给自己找个退路了。”她呢喃着,复又低头看着那封经历重重磨难,历尽千辛万险,从遥远的漠北送到她手里的信,纸上那熟悉的自迹让她回忆起了无悠无愁的童年,兄妹之情的真挚。
“好吧,哥哥,看在我们一母同胞的份上,我在帮你一次。”落霞郡主紧抿唇角,猛的起身,将信扯碎,一把扬上天空。随后,她转身回到屋里。
纷纷碎纸飘落而下,边角处‘内忧外患’四个挺拔刚劲的字,尤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