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儿,大孙婿,你们这是怎么了?”刚歇完午觉得简老太太被两人堵了被窝,面对着气势汹汹的孙辈,她明显觉得脑核转速不够快,信息处理的有点卡了。
这是什么情况?大孙女目露恨色,语气咄咄逼人,大孙婿玉面如冰,甚至连称呼都变了,这兴师问罪的架势,她们这是要跟简府断道啊。
简府现在可就这一门靠谱的亲戚了,断道绝对不行啊,简老太太泪流满面。
“为什么,这您应该问问三妹啊!”简如冷哼一声,霹雳啪拉的把事件挑捡着说了一遍,当然,她没说落霞郡主,只说简玲跟个贵女勾搭起来陷害自己而已,足足说了一刻钟,简如才总结道:“就因为她将我的私物四处乱散,这事都传到皇上耳朵里了,连相公也要外放去远处了。”
“大孙婿要外放,这是为何啊?”简老太太大吃一惊,京官跟地方官的差别,她自然是清楚的,一般每科的前三甲,也少有离开京城,她一直等着大孙婿派上官后,能扶持简府一把呢,怎么好端端的要外放了呢?
简老太太简直不能接受。
“为何?您说为何?简玲污蔑我和连表哥有私情,虽说相公相信我的清白,可那贵女没达成目的,她能轻易放过我吗?您当这事不会被扬活出去?”简如冷哼一声:“这事要是传开了,相公如何自处?我又怎么跟人相交?不自请外放远地,您让我们夫妻等着被人嘲笑死吗?”
一点没不好意思,简如把楚寻外放的原因安到了简玲身上,反正简玲也昏迷着不能反驳,而且,简如相信,就算简玲清醒着,她也不敢反驳。
是她告诉了简如落霞郡主的去向,从这方面来说,她是出卖了落霞的,搞不好,落霞还会认为,如果简如和楚寻没去的那么及时的话,她还能成功的从庆元帝那儿要来休书呢。
“这……”简老太太满脸急色,看着脸色阴沉的大孙女和大孙婿,她脑中飞速的权衡着利弊,很显然,简如夫妻把半死不活的简玲送到她面前,是想要个说法的,她必须处置简玲,而且要处置的让他们满意,否则,简府和楚家这门亲,可能就要断了。
花费力量培养了孙女,眼看就可以联姻来换取利益的时候,忽然就暴废了,对此,简老太太自然是很心疼的,但是,相比于还什么都不是的简玲,她自然还是更看中已经有了明确前途的简如夫妻。
更何况,对简玲的行为,她也是很气愤的,当然,她不是气愤简玲出卖污蔑姐姐,而是气愤她行事太不谨慎周全,连累了简府。
“如儿,寻哥儿,你们放心,这件事,祖母自会给你们个满意的交代。”简老太太义正辞严的保证。
不得不说,简老太太真是个果决狠厉的人,不过半个月后,简如就听到了传言,说简府三小姐忽然染了怪病,无故咳血,请了无数大夫都治不好,正巧一位云游的高僧经过,见到简三小姐后大惊失色,言道简三小姐乃观音坐前金莲下世,与佛有缘,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被世俗浊气所污,才会久病不起,只要她念经敲渔,长伴佛祖之后,自然能长命百岁。
本来听到传言的众人将信将凝,可简府却真的将病泱泱的简三小姐,大张起鼓的送到尼姑庵直接剃度修行,听那天看热闹的人说,离开简府时,简三小姐还昏迷着,可一进尼姑庵就立马醒了过来,连脸色都红润起来了。
乡民百姓见此到是立刻信了,对能养住观音坐前金莲的简家赞叹不已,至于少数看透的,也佩服简家真狠得下心,能为了美名,将个妙龄少女送到尼姑庵中剃度修行。
不是一般的送到庙里修养,甚至都不是带发修行,而是真剃,头发一根不剩,就算以后后悔了,想还俗都难的那种。
对于简老太太这种废物利用的处理方式,简如感觉很微妙,不过,她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实在是没时间去慢慢梳理心情了。
在六月初的一个早晨,林戚月出嫁了,做为铁杆闺蜜,简如是迎着宾客,当着伴娘,管理下人,整理嫁妆,连新娘的恐嫁问题,都是她磨破了嘴皮子去劝的。
从准备出嫁到出嫁完毕,简如活活跟着跑了四,五天,累的她恨不得吐出舌头来喘气,连看简玲出家后二三事的闲心都没有了。
终于,这一天晚上,把林戚月送入洞房后,简如步履蹒跚的回到‘状元府’,一步迈进卧室,她就兴奋不已的扑向刚沐浴完,还带朦胧水气的楚寻——屁,股下面的那张床。
“啊——”趴平在床上,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简如幸福的呻吟了一声。
看着媳妇儿一脸‘终于找到组织了’的表情,楚寻肩膀微微耸动了两下,想想这几日媳妇儿早出晚归,把他抛下独守空房,好不容易回来了也没有想理他意思,而是半眯着眼睛,马上就要睡着般……
一股浓浓的闺怨尤然而生,楚寻忽然俯身凑上前,不怀好意的说了一句:“如儿,你知道吗?落霞郡主进宫了?现在,她已经是圣上的静嫔了!”
“啊?”简如像被电了一样,瞬间就床上窜了起来:“你说什么?”她紧紧盯着楚寻,万般不敢相信。
微笑着点点头,楚寻很是满意这个效果,嗯,这回终于亏心的看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