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市笼罩在灰白色的烟尘中,城市内各个角落都出现了怪虫的影子。这些怪虫像发情的泰迪嗷嗷叫着扑向那些可以尽情宣泄自己亢奋情绪的活物,如果它们可以像狗一样叫的话。
在怪虫遍布城市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闻风而来一群群形似鸽子大小的鸟,这些鸟长着尖喙,体型同鸽子般大,它们七八只一伍在怪虫群里不断点着小脑袋忙碌地啄食着,地上爬动的怪虫显然对着些鸟有些本能的畏惧,遇到鸟的地方就绕过,往一边而去。
建筑角落、街道路边、草坪里,这时也冒出了一些奇状的甲虫,这些甲虫鸡蛋般大小,披着一副棕灰颜色相间条纹的背壳,它们周身长满淡棕色的细毛,嘴里伸出两根锋利的弯勾。
甲虫穿梭在怪虫里,遇到怪虫就用锋利的一对勾子对准怪虫的身体一剪,怪虫顿时被戳了对穿,卡在弯勾上对着空气无力地张舞着脚肢。甲虫收拢弯勾就将捕获到的怪虫往嘴边一送,扁平的小嘴开始不停地耸动着,一点点嚼食着怪虫的身体,发出尖细的“滋滋”响声。
后来的人们称这些鸟为灰喙雀,那些甲虫被人们叫做铁牙虫,是人类为数不多朋友中的一员。
由于城市里灰喙雀的啄食和铁牙虫的捕食,怪虫被消灭了不少,人类多少减轻了被灭绝的压力。
......
就在黄毛青年关上门厅的玻璃大门,郝爽内心焦急考虑对策的时候,那些已经爬到郝爽跟前的怪虫,然而并没有对大公鸡发起攻击,它们却是绕开大公鸡的脚继续向前而去。
“靠,什么情况,这是赤果果的无视我啊”,郝爽见到这幅情景咯咯叫着也不跑了,顿时心中生出一种被无视冷落的感觉,气极的他就用爪子抓住一只从身旁爬过的怪虫,将其踩翻在地,就用嘴啄去。
“啪”,怪虫的肚皮瞬时被啄出了一个窟窿,郝爽用嘴挑着里面的嫩肉就吞进了肚子,咽完肉摆了摆嘴壳叫道,“味道不咋地。”
吕晓萌看着这一幕惊呆了,黄毛青年,周边关注这一切的人也都惊呆了,原来虫子怕鸡啊。这些人都在想:抓住这只鸡,就不用怕虫子了。
虽然味道不咋样,郝爽却依然乐呼呼地啄食着虫子。
怪虫在追着人流爬到居民楼附近时,分成了两路。很多虫子顺着地下车道入口往车库而去,那里似乎有着更多的美味。一部分怪虫直接爬到了玻璃门前,它们用尖利的凸刺使劲地钻动着玻璃墙面,玻璃墙渐渐出现了裂纹,玻璃门后的人们看到这一幕开始恐惧起来,有的已经开始朝着楼梯方向跑去。
吕晓萌没有立即跑开,她仍然惦记着大公鸡。黄毛青年看着吕晓萌一时没离开,他也留了下来,他似乎想要在美女面前展现一番自己的英雄气概。
不消片刻,几只怪虫从破碎的玻璃洞口钻了进来,黄毛青年眼见只有寥寥几只,就大胆地上前用穿着球鞋的脚去踩,企图像踩死一只蟑螂一样将这些怪虫踩个稀烂。确实,怪虫的恐怖在于数之不尽的一群,没有合适武器的人类完全无法正面抵抗,然而单单几只怪虫对人类却是没多少威胁。
黄毛青年狠狠地跺着脚,然而怪虫却并没有被踩扁,它们的护壳竟是那样坚硬。脚底板的一只怪虫反而翻过身来爬上了他的裤脚。
“我去,我去”,黄毛青年见怪虫爬到了裤脚,便用力地抖动着腿,带着毛刺的脚肢让这只怪虫紧紧勾连在黄毛青年的裤腿上。怪虫没有被抖落下去,反而越发地往上爬。吕晓萌见此情况很是心急,就挥着药箱朝黄毛青年身上的怪虫拍打而去,不过幸好把虫子砸落了下来。
“很多虫子要进来了,快跑吧”,黄毛青年见到更多虫子钻了进来,大声向吕晓萌喊着,于是两人立即转身往楼梯口逃去。
郝爽注意到了大堂内发生的情况,他立即三跳两跳地来到了玻璃门前,然而却一时进去不了。
让吕晓萌和黄毛青年都没注意到的是,还有一只怪虫在黄毛青年跑动的大腿根部往上爬着,这只怪虫很是迅速地就爬到了黄毛青年的衣背,然后从脖子往他鸡窝状的脑袋而去。
黄毛青年感受到脑后的异样,“啊,救,救我”,他用手扒拉着,惊恐地叫着。然而这一只怪虫却第一时间钻入了他的耳洞,“啊”,伴随着最后一阵惊恐的叫声,黄毛青年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吕晓萌见到此种情况,暗叹一声,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她咬了咬嘴唇坚决地跑开了。
门厅的玻璃墙,在怪虫共同努力作用下终于崩塌了,郝爽随着怪虫一起窜了进去。他想着如果可以还是救救那个小护士,毕竟自己不怕虫子可以或多或少帮她一把。他在内心想到:“自己绝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从这个护士姑娘的举动判断,她的心地十分善良。”
想着,郝爽就扑闪着翅膀快速地朝着楼道跑去,他要找到吕晓萌然后解救她。然而郝爽并不在知道这个小护士往哪层楼跑了,于是,他一边跑一边咯咯咯的大声叫了起来。
“啊”,吕晓萌的尖叫声在楼上响起,显然她遇到了危急情况。
......
城市酒店的一处客房里,两名军人,两名医护人员心有余悸地坐在椅子上,一名头被纱布包扎着的脸面轮廓棱角分明的男子躺在沙发里。
房间里,精干的青年士兵手旁放着一把消防斧,斧背上粘黏着一些碎肉碎渣,显然这个士兵持着消防斧跟怪虫有过一场激战。
“啊,头好痛”,沙发上的男子用手捂着脑袋起身坐了起来。
“你醒了”,带着眼镜的医生问道。
“我这是在哪里?”,面庞刚毅的男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四人,有些意识不清地问道。
“小子,算你走运,遇到我们在路上把你救了,不然你早就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了”,富态士官傲气地不带好话地说道。
“啊,爽哥!”男子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事情,“车里后座的人怎么样了?”他又急忙向眼镜医生问道。
“那个人早就死透了”,眼镜医生对男子说道,然后顺便把后面遇到虫子带着他一起跑路的经过说了出来。
“爽哥,我对不起你啊,叔叔阿姨,我对不起你们啊,没把爽哥照看好”,刚毅的汉子此时脸面悲痛,听到郝爽的噩耗不禁失声起来。
“小子,我们把你救了,一句谢谢都没有,也不汇报一下你的情况,就在那里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得干啥子!”富态军官傲然地冲男子吼道。
“啊,谢谢你们,非常感谢!我叫郝武,我兄弟就是躺在车上的男子,晚上我们在一起喝酒,他喝醉了不小心磕到了头,然后我开车急忙送他去医院,没成想在半路遇到了巨大的撞击,我一下昏死了过去,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郝武收回心神,一脸真诚地说道。
“郝武,看你的体格也当过兵?”一旁的精干士兵问道。
“是的,我以前在西南大区的一个连部里受训过,后来年满就退伍了”,郝爽回道。
“果然是军人,在那样厉害地撞击下也没死,哈哈”,精干士兵笑着称赞道。
......
郝爽在楼道里听到吕晓萌的喊叫,暗道不好,奋力飞舞翅膀,加快速度向楼上奔去。在三层的楼梯平台上他终于见到了这个护士妹妹,此时已经有两只怪虫爬到了她的腰间。
郝爽见到这一幕,瞬时就扑闪着翅膀,飞身起来,嘴爪并用地朝着怪虫袭去。
“啪”,一直怪虫被郝爽啄了下来。郝爽再一个飞跳,用锋利地尖爪子抓向另一只怪虫。
“呲~”,衣服布条被撕裂地声音响起。吕晓萌穿的薄丝保暖衫被郝爽撕扯下来一大块,顿时一片春光乍泄,显露出吕晓萌那白嫩亮眼的小蛮腰。
当然,怪虫也随着布条掉落在地。郝爽心道:“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救你!”
“快跑”,郝爽又咯咯地朝着吕晓萌叫道。吕晓萌见到身上没有了怪虫,一时也来不及在意腰上被划破的一大块,慌忙地再次朝着楼上跑去。
此时楼道里还有稀散的怪虫沿着楼道不停地向上爬着。郝爽威风凛凛地站在休息平台上,一副高傲的姿态守着楼道口,一见到怪虫爬上来,他就用爪子一下将其踩翻,然后快速用力一啄,顿时怪虫死翘翘。
“我啄、我啄、我啄啄啄,”郝爽一个劲不停地点着脑袋飞速地用坚硬的嘴壳连续不断地啄着楼道里的怪虫子。
在此时郝爽的内心里,他开始以大公鸡的本领为傲,也开始有些认同和接受自己成为鸡的事实。数分钟下来,他弄死了好几十只怪虫,怪虫的躯壳遍布在楼道里。
真可谓是,一鸡当关,怪虫尽灭!
......